季言:[玩儿去了。]
于此同时,那个去玩儿的蠢鹤正满脸嫌弃的把一只坏掉的黑乎乎的东西丢到了山崖之下,然后翅膀一展,飞到清澈的河地,不停的扑腾着水花,清洗着全身,特别是他那漂亮的爪子,洗得尤为彻底!
嘤嘤嘤~老大好坏~人家那么漂亮那么好看的爪子,居然让人拿臭掉的烤ròu,臭死了!
嘤嘤嘤~好讨厌的臭小子~一下子失踪了十天,居然这么làng费了他家老大幸幸苦苦烤出来的ròu,好想拍他肿么破?
嘤嘤嘤~它怎么这么命苦?
☆、各自努力(抓虫)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好吧,其实迷雾山上除了大雾,也就每半个月会下一场小雨,然后其它的日子就都是艳阳天了。
薄奚脱掉了所有的衣物,手持木棍,站在岸边舞着那一套熟悉至极的剑法,劈,斩,截,撩,挑,钩,刺。
虽然他早在心里演练了无数次,但真正自己练起来,还是生涩无比。于是他就着一个劈的动作,开始认真的挥舞着,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挥动着,直到觉得娴熟无比,再也不会出现任何错误,才开始试着练习下一个砍的动作。
季言就懒洋洋的趴在一边,惬意的晒着太阳,偶尔抬起眼皮往薄奚那里看一眼,然后又趴着继续睡。没穿衣服乱晃屁股乱遛鸟的小屁孩儿,好辣眼…不过,谁让他不会做小内内呢,忧伤…
季言的姿势很懒散,但如果有修道者在这里,就会发现。随着他的一呼一吸之间,有无数的火灵气汇聚而入,消失在他的身体周围。
得天独厚,说的就是这种生物,别人幸幸苦苦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高度,也许人家只是睡几觉就来了。
直到太阳快要西落了,薄奚才收了手中的树枝,跳进旁边的河里,稀里哗啦把自己洗了一遍。然后又□□的从水里爬了起来。
最近因为吃得好的关系,他的个子终于开始往上长了,身上也没了那三天两头添上的疤痕,倒是显得白皙了很多。就是都只往上长了,身上还是没长几两ròu。
季言盯着那还是和柴棍差不多的身体,表qíng略嫌弃。怎么就是喂不肥呢?软乎乎的小胖子,那多可爱呀!
薄奚可没发现季言嫌弃的眼神,不然他估计会郁闷一阵子了。洗完澡,他也没急着穿衣,而是把地上脱下的脏衣服,将就着在水边的石块上洗了起来。
洗衣服所用的,是一种树上结的皂角,洗起来会有很多泡泡,还是季言无意间发现,告诉他的。从那以后,每次看到这种皂果,他都会摘好多回去。用来洗衣服确实很好用,还会出现泡泡呢,比他直接手洗gān净多了。
又是一阵稀里哗啦后,薄奚终于洗好了衣服。站起身,拧gān,抖了抖,也不晾,直接搭在了肩膀上。然后捞起在一片叶子上睡得正熟的季言,放在了肩上。
他们住的地方在密林里,其实晾衣服是不太容易gān的,但要是晚上晾这里,还是不太安全的,毕竟小shòu太多,说不定就有只觉得这料子不错,想拉回去做窝呢?到时候他连找都没地方找去。
薄奚的速度很快,行走在湿滑的树根树gān上,也有种健步如飞的感觉。他自己还没觉得有什么,倒是在他肩膀上窝着的季言,忍不住看了他几眼。
回家前,他又特地到安置陷阱的地方看了一下。很遗憾的是 ,他什么也没看到,陷阱上面也没有任何小动物走过的痕迹,他不得不重新考虑,要不要再到别处再挖一个陷阱了。
回了家,第一件事,当然是晾好衣服,然后才爬到窝里,翻出一堆棉布,裹上。
没错,已经成功从麻布升级成棉布了,想想薄奚就很自豪,他家小jī崽真是太厉害了~
季言是不知道他家小孩儿的想法的,不然肯定会呕死,想他那么高大上的系统,每天琢磨着怎么织衣制布,做饭洗衣,主脑要是知道了,肯定也得呕死!
套上了舒服的棉布,薄奚从窝里掏出一堆果子,开始咔嚓咔嚓的咬着,当然,被季言训了几次卫生问题后,他已经学会了把那种软乎乎的,水份多的果子喂给他,自己就咔嚓咔嚓咬着那种比较硬的。
一连吃了十来个,也喂了季言好几个,这才意犹未尽的摸了摸饱鼓鼓的肚子,又戳了戳季言那圆滚滚的小身体,这才搂着他家小jī崽,倒头睡觉去了。
夜,慢慢降临,白茫茫的雾气却先暮色一步,笼罩了整个世界。练剑练了一整天的薄奚,几乎倒头就睡着了。
听着头顶传来稳定的呼吸声,以及跳动平缓的心跳声。季言知道,他家小孩儿肯定是睡着了。
他伸了伸翅膀,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那个箍得死死的怀抱里爬了出来。嗯,哪天一定要和这小孩儿说说,这睡觉姿势一定要改改,不然说不定哪天就被他给翻身压死了…
抖了抖身上的凌乱的羽毛,季言又正了正身子,这才昂首挺胸的趴开dòng口挡风的麻布,走了出去。
dòng口外,一只大鸟已经等候多时了,见到他就扑扇着翅膀飞了过来,兴奋的就要引颈长啸。但好在季言反正够快,一个翅膀扇过去,它就乖乖的住嘴了,委委屈屈的看想他。
直到季言跳上了它的背,它才又兴奋了起来,扑腾着翅膀,呼的一下就飞上了天空。
季言三更半夜不睡觉,跑出来gān嘛呢?
那是因为,今天看到他家宿主都这么认真的在练剑,他突然意识到,整天就琢磨吃穿的自己,是不是稍微有点儿懒了。
于是,难得反省一次的季言觉得,他也应该勤快一点儿了…首先,他应该学学怎么飞不是?不然不是làng费了他这身好皮囊?
不过,为了保持他在小孩儿眼中的完美样子,于是才会有了深夜邀他家小弟出门的行动。
所以说,其实季言也没对自己一次练习就能飞起来的事qíng报有希望,才会背着他家宿主偷偷学。
所以,当他试着扑腾翅膀,却怎么也飞不起来时,他一点儿也不意外,真的,一点儿也不意外。
就是特么的特别火大而已,以至于最后噗出一大把火,烧了小半片林子,甚至把周围密集不散的迷雾也驱散了不少。惊得无数夜眠的鸟shòu惊慌四散,搞不懂不过睡个觉而已,怎么莫名其妙差点变烤ròu了。
季言又扑腾了好久,除了摔了一身灰,半点儿飞的感觉也没找到,郁闷得他不行。忍不住怀疑自己又被主脑坑了,送了个不会飞的烂壳子给他。明明他就是因为会飞才选上这个壳子的啊?!
直到一直试到半夜,他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居然没有飞翔天赋这个令人忧伤的事实。
一只不会飞的鸟,真的不是jī吗?
直到天快亮了,季言这才心不甘qíng不愿的跳上他家小弟的背,回了自己的小窝。
那只蠢鹤到也难得聪明了一次,居然没在这个时候犯蠢找事,一路跟个鹌鹑似的,叫走哪儿走哪儿,叫gān嘛就gān嘛,乖的不得了。让季言想找它撒气都不行。
郁闷。
☆、生活系统(抓虫)
无忧无虑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不过是转眼之间。薄奚和季言,在这迷雾山上安家也是一年有多。
季言还是橙红色毛绒绒的一团,也就个子大了一点儿,看着也不甚明显。而薄奚却直接窜了一个头,终于有点八,九岁的孩子该有的样子了。
漆黑的头发用一条布条扎着,全身上下只在下半身系了一块棉布,堪堪挡住重要的部分。其实当初他发现裹着布还不如什么也不穿来得方便时,一直想什么也不穿来着。但季言却语气怪异的让他把某个最重要的地方护起来的。虽然他不懂为何那里是最重要的地方,但并不影响他很听话的裹了块布,把那里护了起来。
上半身却是□□的,虽然身材依然纤细,但好歹能看到几分ròu了,而且,居然还有一点儿小小的肌ròu。虽然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眼尖的季言还是一眼就发现了,为此他表示非常欣慰!
太好了,终于没有làng费自己的粮食!
迷雾山上的太阳从来都是暖洋洋的,既不会冷,也不会太热,晒着很是舒服。白天出门,总是能在各个角落看到各种晒太阳的小动物。
当然,季言绝对是最爱晒太阳而且是最显眼的那只,整天就蹲在最容易晒到太阳的那棵大树上,只时不时懒洋洋的看一眼那个耍剑的小屁孩儿。
不得不说,薄奚也许对练剑还真有些天赋,一年下来,一套动作耍得有板有眼的,到很是能唬些人。而且,现在他能单手拎着那把剑了,虽然和他的身体比起来,还是显得大了点长了点,但好歹能舞得起来了。
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因为他能拎动这把剑后,家里多了很多木制竹制的家具。比如他们一起睡的chuáng,比如为他和季言量身打造的桌椅,当然,季言的是个巴掌大小小的桌椅,就安在薄奚的桌子上。看着莫名觉得很温馨和…喜感…
又是一套熟练的剑法舞出,本来现在已经该是收功的时候了,只是今日,薄奚舞着舞着,突然有了些不一样的感受。心念一动,就着刚刚的感悟,一剑挥了下去。
原本还在懒洋洋晒太阳的季言,猛地睁开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家小屁孩儿。
原本普通的一剑,突然之间,犹如带了千斤气势。一剑挥下,原本静谧的河面,犹如被什么生生劈开一般,瞬间惊起无数滔天巨làng。
巨大的làng花在空气中停顿了几秒,才复又掉回了河里。只是不可避免的,河水洒落无数在岸边,夹带着一堆莫名其妙倒了大霉的鱼虾,在岸边瞎扑腾。只有极少数运气好的,能瞎扑腾进水里,逃得一命。更多的就只有在岸边,默默的死亡或者被别的野shòu吃掉了。
巨làng已经回归河里,余làng却久久不散,一波波叠起,冲刷着岸边的糙木。
薄奚像是傻了一般,手里还紧紧的握着剑,一直保持着那个挥出去的姿势,满脸的不可置信。直到水里的làng花都落回了原地,世界又再次归于平静。除了被水冲刷的湿哒哒花糙树木和岸边依旧垂死挣扎的鱼虾证明这里真的发生过什么,他一定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薄奚慢慢转动已经僵硬的脖子,眼神茫然的看着正目不转睛盯着他的季言,咽了咽口水,有些发懵的问道,“这,这是怎么回,回事?”
季言看着他家小孩儿这傻样儿,突然就乐了,打趣到,[恭喜宿主,习得神功,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了!]
薄奚:………
虽然被自家小jī崽调侃了一通,但突然发觉自己学的真的是武功,而不是什么只有招式的花架子后,薄奚还是很开心的。要不是感觉身体突然有些虚脱的感觉,他一定就着刚刚的感悟,继续再炼几遍。
绕是如此,他也是非常开心的。真的有了种自己突然学会了绝世武功的感觉,走起路来都是轻飘飘,嘴角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眼眸里的红色,也是越发的浅了,要是在太阳底下,估计会被人误以为就是阳光的色彩,一点也不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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