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新娘子长得的确漂亮,小小脸蛋,犹如经过仙人修饰过一般,十分的美艳动人。虽然脸色犯白无一丝血色,但是也难挡她那分容颜美丽。
“来来来,咱们一起敬两位无常大人一杯。”青头鬼将新娘子牵了过来,递上一杯酒水,对新娘子说道。
哪知这新娘子并没有去接那只酒杯,反而突然一下跪在了我们面前,伤心的泣道:“大人救命啊,大人救命啊……”
谁能料到突然间起这等意外啊,这个女鬼会向我们求救,这着实让我大吃一惊,一时之间都愣住了,不知道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见那新娘在向我们喊冤屈,我就问她:“你可是有什么冤qíng么?”
那新娘点点头,刚yù说话,这时候那青头鬼一巴掌就打了过去,一下将她打在了地上,怒道:“再敢多言,我就收拾你!”
被青头鬼打在地上的新娘子,一时就闭上了嘴巴,低声的泣不成声,样子十分的可怜。
这事若放在平日里,我倒还真会管上一管,不过现在我们都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了,我也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喽。
我故意指着新娘子对青头鬼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嘿嘿,是小人管教不严,让大人受惊了,没事,没事。”青头鬼笑了笑,于是手一招,便有几个鬼魂将新娘子重新押回了红轿之中。
我看了一眼那新娘子,在被押回轿中的时候还不断的回头向我望着,一脸乞盼的目光,说实话我真有点于心不忍,因为我知道她可能有什么委屈。
这时候,青头鬼就举起酒杯示意我喝酒,说:“大人,请喝酒!”
我说:“这酒我看还是免了吧,的确有要事要身。”
青头鬼却不依,说:“大人这酒一定得喝,你看我一帮亲朋都看着哩,大人若是这点面子都不给,小人这喜事也就没兴头喽。”
此时,我有两条路,一是打死不喝,二是逃跑。可是qiáng行不喝的话,我又没啥借口好推辞,如果一来二去总找借口推辞的话,难免露出马脚,这倒不如早点逃跑来得gān脆哩。
想到这里,我望了一眼笑嘻嘻的青头鬼,将手中的酒水对着他就泼了过去:“喝你妈个头啊喝!傻子!”
骂完,我拉着板车就和陈兴勇撒开了腿的往前跑……
话说那队迎亲队伍本就给我们让开了道,而且一时也没有谁防备,所以当我们拔腿便跑时,那些yīn魂倒是都愣住了,一时之间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我们跑过了那队迎亲队伍后,那个青头鬼这才反应过来,只听见身后那青头鬼发出一声怒吼,叫道:“他大爷的,他们不是黑白无常!快……快给我抓住那两小子,爷要拔了他们的皮,喝光他们的血!”
话音刚落,我就听到身后杀声震天,回头一望,他娘的一大群yīn魂朝我们追了上来。
我自然知道这回是真的全露馅了,彻底将那青头鬼给激怒了,若是被他抓住了,小命铁定玩完。所以,当下我也吓得不轻,拉着板车拼命的往前跑。
原本我们跑得也挺快的,因为青头鬼他们很久才反应过来的,等他们追上来时,我们已经跑了有一段距离了。可是,当我们顺着青石街道跑了几跑米后,我们却停了下来,因为前面竟然没路了,是的,前面横跨着一座古老的房子,将去路完全给挡住了。
看到这里,我就慌了,问陈兴勇:“这他娘的怎么回事儿啊?怎么没路了?”
陈兴勇也慌了神,他说:“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原本一条直路早就该出村了,可是今儿咱们进村走了这么久,一直走不出村子。”
听到这话,我吓了一跳:“啥,你的意思是说原本应当早就出村了?”
陈兴勇点点头:“是啊,可是今天这条街道怎么变得这么长了。”
这时我就急坏了,知道我们这是走错路了,或许被鬼摭了眼喽,要不然这路是不可能自己变长的。可是,现在前方已经无路可走了,而且身后追来的yīn魂越来越近,这下可把我急得直跳脚。
“先生,这下可怎么办,要不咱们进那屋躲躲?或者后门有路可逃。”陈兴勇指着前方那栋挡住我们去路的古老房子说道。
我看了一眼那房子,挺大的,屋前上方放着一块牌匾,显示着这是一家药铺。而在牌匾的下方,则开着一扇巨大的大门,大门就这么敞开着,里面亮着烛火,却空dàngdàng的不见一人,也不知道那房子有没有后门。
不过,看着身后追上来的鬼魂,最后我也只好一咬牙,一条道走到黑了,说:“那就进屋吧!”
说完,我们二人拉着板车就朝那间药铺走了进去……
☆、第一百八十七章 痨病鬼
逃入藥店,發現這藥鋪非常大,外間是藥室,架著層層疊疊的木匣,往內也是如此,积滿了各種藥料,屋中桌椅壹类的摆設大多古老陳舊,古香古色的感覺。桌椅上落著厚厚壹層灰土,似乎空置已久,並沒有人家在此居住。不過,屋內卻燃著幾盞油燈,那油燈也不知多久沒添過燈油了,燈光如鬼火壹般微弱暗淡,可能隨時都會滅掉。
一走进药铺,我们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材气味,环视一周,店内倒是安全。
“先生你快看,那些鬼魂没有追进来了。”这时,陈兴勇拍了拍我,兴奋的叫道。
我朝藥鋪外的街道上壹看,還真如陳興勇所言那樣,那些剛剛還緊追著我們,想拔我們皮的鬼魂都在店外頭停了下來,也沒有離去,就這樣盯著我們,那樣子yù想沖進來,但是又好像懼怕什麽似的。
陈兴勇说:“这下好了,那些鬼魂不敢进来,我们终于可以歇一歇了。”说完,他就一屁股坐到了一张椅子上。
可是我心里却越想越觉得奇怪,因为那青头鬼可不是普通的yīn魂,而是十足的怨魂,被这种怨魂盯上了怎么可能眼看着我们不追呀?难不成这屋里有什么连青头鬼都惧怕的玩意?
想到这里,我顿时心里就感到一股寒意,知道自己肯定是闯进什么很凶险的地方来了,不由对陈兴勇惊道:“糟糕,这屋里一定有什么东西。”
“啊?有東西,難道這屋裏也有鬼?”陳興勇嚇得不轻,立馬就从椅子上跳了起來,朝四周亂看。
我說:“這裏面壹定有陰魂,妳小心點。咱們快點想辦法離開這。”
說完,我就朝藥鋪的後門望去,因爲前邊有青頭鬼他們在街道上等著,如今只有找店鋪的後門逃跑了。
“是誰在喊老夫啊?”我正想叫陳興勇趕緊離開的時候,這時突然药鋪裏頭传來壹個老人的聲音。
聲音是從我們身後傳來的,當時就嚇了我壹跳,知道果然店裏有不幹淨的東西。當下便轉身回頭壹看,可是身後空空如也,根本就不見剛才喊話之人。
“阳人過路,yīn人何苦相扰,不知道來者是哪位,爲何又不現身呢?”我心裏捏著壹把汗,當下也知道如今無法逃跑了,于是就幹脆大聲喝問了起來。
“咳咳咳!老夫壹直在此呢!”之前那聲音夾帶著壹陣咳嗽又响了起來。
我忙順著声音來源之处壹望,在我們身後几米外的櫃台後边出現了壹個老頭,六十來歲的樣子,穿著長袍,站在櫃台後邊手拿著算盤看上去像是壹個郎中模樣。
只不過,這老頭樣子卻長得十分恐怖,長得是瘦骨如柴,只剩壹身皮包骨壹般,滿臉的皺紋兩眼深陷眼眶,手捂著嘴巴不斷的咳嗽著,顯得壹副病容。
看到這個壹臉病容的老頭,我當下就對陳興勇細聲說:“千萬別過去,那是壹個痨病鬼。”
所谓痨病鬼,其实就是生前得痨病而死的人,或者是长期得重病的人,这种人死后还会是一副病态,通身散发着疫病的气息,若是生人沾惹上了这种痨病鬼,可就麻烦大了。轻则生上一场大病,重则被痨病鬼把小命都给缠去了。
在民间,特别是在一些农村的地方,时常有人得病,久治不好,然后找来yīn阳先生去瞧,如果说是被病鬼缠上了,那说的就是被这种痨病鬼给缠上了。然后,一般yīn阳先生就会在夜深人静之时送鬼,将缠着生人的痨病鬼送到三岔路口上。
孤魂野鬼有很多种,一种是找上生人索要钱财供奉的,一种是因为有冤恨索命的,还有一种就是这种痨病鬼,是来缠你小命的。总之,若是遇到第一种,烧些纸钱油烛就好了,第二种则无仇无怨不会缠你,怕就怕遇到第三种痨病鬼,那可是烧纸钱都没用,非得用道行bī迫着送其离开,否则就会丢掉小命。
書歸正轉,見出現的是壹個痨病鬼,我也不免有些擔心了起來,這可真是痨病鬼拦路,不死也得病一身啊。當下,我就對那痨病鬼作了壹揖,說:“我乃陰陽弟子,今日路過貴地,還望老先生高抬貴手,給我們二人壹個方便,讓我們從後門離開,改日定當厚報!”
黑白無常的身份自然是用不上了,畢竟外邊這麽多的鬼魂在追趕著我們拼命。如今,我也只好用陰陽先生的名頭來鎮壹下眼前這個痨病鬼了,讓他明白若是想對我們不利的話,後果也是很严重的,若是讓我們離開,還能得到壹些好處。
“咳咳咳!既然進來了,又何必急著走呢?”痨病病笑呵呵的說著,伴隨著壹陣巨烈的咳嗽,臉上雖然帶著微笑,但是聽到我耳朵裏卻是覺得這痨病鬼不想放我們走。
我說:“這樣可不好吧!難不成妳老真想強留我們不成?難道妳不怕就此傷了和氣麽?”
既然他想強留我們,我自然就開始警告起他來了,讓他明白,要想強留我們,我也會讓他難活。
“呵呵呵,道長誤會了,誤會喽!老頭兒哪裏敢強留道長啊,只不過眼下門外有衆多陰人好似yù對道長不利,而我這又無後路可逃,妳說道長又該往何處去哩,倒不如就在老頭兒店中稍座倒還安全許多。咳咳咳!”痨病鬼笑呵呵的說道。
壹聽這話,倒好似眼前這痨病鬼並無害我們的意思。不過,他說無後路可逃,這可就難死我了,心想這該怎麽辦?
不过,我心里更加好奇的是,药铺外边那些yīn魂怎么会不敢追进来,难道都怕眼前这个痨病鬼不成?想到这里,于是我就说:“既是如此,那在下就在此谢过老先生了。老先生也知门外众yīn人yù对我们二人不利,可是不知为何他们到了门外不敢进来呢?”
“哈哈……”痨病鬼听到这话大笑了几声,然后这才说:“我是这儿的郎中,几十年前此地发生瘟疫,众人求我救治,乱极一时,老夫本yù关门,直到后来众人在门外发下誓言,不在店中吵闹,我这才放众人进来一个个医治,虽然最后无力回天,但这誓言他们是不敢不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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