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窗外陌生的景色,晏殊青顿时傻了眼,“我还要回家呢,你把我带到你家来gān什么?”
靳恒按下开关,飞行器大门缓缓打开,一边摘着手套一边一脸理所应当地说,“回家?回哪个家,你要还能回的去,也不至于被我从路上捡回来。”
“我……”晏殊青一时语塞,他没想到自己只是随口跟他提了一嘴家里的事qíng,靳恒就能猜的如此透彻。
“我去哪儿是我自己的事,就算我要睡大马路了,也不代表非得来你家啊。”
一听这话,靳恒脸色一沉,“你现在已经是我未婚妻了,这是你刚才亲口答应的,现在不过是跟我回趟家你就不乐意了,难不成是想悔婚?别忘了你刚才可是给过聘礼的。”
“谁是你未婚……”
“妻”这个字晏殊青实在羞于启齿,又气又好笑的瞪他一眼,谁会真的把一袋小零食当成聘礼,亏这家伙说的出口。
揉了揉发痛的额角,他一个头两个大,“既然答应了我就不会反悔,可你也看到我今天这幅蓬头垢面衣冠不整的德行了,怎么跟你进这个门?”
靳上校这地方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公爵府,他一个眼看着就要被军部除名的小兵,穿成这样未免也不尊重人。
可晏殊青对上级的敬重,落在靳恒眼里却完全变了味道,未婚妻这么在乎仪表,难道是担心穿的不够帅气,一会儿没法讨公婆的欢心?
一想到这些,他的嘴角露出一抹几不可见的笑容,面无表qíng的说,“不用怕,长辈们都喜欢长得本分的,丑点没关系,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
你要是像平时长得那么好看,跟个孔雀似的到处沾花惹糙,我反而要担心了。
可惜这句安慰的话配上他面瘫似的表qíng立刻就变了味,让晏殊青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死鱼脸你拐着弯骂谁丑呢?
正说着,靳恒伸手搂住了他的腰,一用力把他搂在了怀里。
“!”
诡异的过电般的触感让晏殊青瞬间炸起一身jī皮疙瘩,“你又想gān嘛!”
靳恒一挑眉毛,不仅没松手还又用力把人往自己怀里拦了拦,“你看着我gān什么,这不应该吗?”
“当然不应该,咱俩现在屁关系也没有,你gān嘛动手动脚的。”
一听这话靳恒半眯起眼睛,“晏殊青,你别忘了你已经答应跟我合作,现在就有义务当好我的爱人,我搂着自己的未婚妻有什么不对,你再这样不配合,要是被别人看到传到我家人耳朵里,还怎么相信咱俩要准备结婚。”
一句话堵得晏殊青哑口无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他不得不承认靳恒这话稳准狠的戳到了他的弱点,今天主动提出婚约的是他,答应合作的也是他,现在不过是帮自己的“合作伙伴”演一场戏,又不是假戏真做,他根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
在靳恒的锐利目光下,他最终败下阵来,攥着拳头深深地吸了好几口气才克制住立刻推开这家伙的冲动,忍着全身麻嗖嗖的诡异感觉,像块铁板似的被他搂着,任命的跨进了靳家大宅。
公爵府到底不是寻常的地方,原本晏殊青看到的那栋小楼竟然只是靳家的警卫亭,穿过一片花圃,映入眼帘的是一栋宛如城堡的建筑,说“城堡”这个词绝对没有一点夸张,因为它复古的风格跟他以前在古地球史书上看到欧式建筑简直一模一样。
房子跟前是一片巨大的花庭,此时正值夏天,五彩斑斓的花朵争相盛放,庭院两边则是亭台楼阁,喷泉池塘,这时站在不远处的一排侍卫看到了靳恒,连忙迎上来行了个军礼,齐声道,“少爷,晚上好,欢迎回家。”
整齐划一的声音在房子跟前的小广场上回dàng,震得晏殊青目瞪口呆,半天回不过神来。
虽然他早就知道靳恒出身贵族,家底深厚,但没想到能“厚”成这样,这家伙哪里是粗大腿啊,分明是金大腿,又粗又有钱的那一种!
晏殊青僵硬的转过头,盯着靳恒看了半天才便秘般挤出一句话,“那个……我要是现在后悔了,还来得及吗?”
靳恒面无表qíng的丢给他一个“你说呢”的眼神,像讨论今天的天气般说道,“这里是简陋了点,但老头子最近在这里避暑,你先将就将就,下次再跟我一起回老宅。”
“……”
Excuse me?这样也叫简陋一点!?晏殊青瞬间两眼一翻,露出生无可恋世界再见的表qíng。
一路浑浑噩噩的被靳恒拉着走,直到走到庭院他才稍稍回过神来,正好奇的环视四周的时候,耳朵一动,突然敏锐的捕捉到尖锐的风声,接着身体已经先于意识猛地一侧头,一把长箭擦着耳朵飞过,晏殊青眼疾手快的一个转身,在箭头下一秒就要打碎身后那盆吊兰之前,稳稳地将它攥在了手里。
“谁?”
他倏地转过头来,还没看见人就听到了慡朗的笑声,“小伙子身手不错。”
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英武高大的中年男人,背着一把长弓笑眯眯的走了过来,他身上穿了一件浅色的休闲汗衫,脚上及拉着一双人字拖鞋,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可身板却挺的笔直,再配上结实有力的臂膀,一看就是个练家子。
看到他脸的瞬间,晏殊青一时恍惚,以为看到了中年版的靳恒,像,实在是太像了,要不是眼角多出来的几道纹路,两个人简直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意识到他的身份之后,晏殊青的手心沁出了一层汗,第一次见到皇亲国戚,还是在军部赫赫有名的靳荣公爵,却是以这样一种方式,他不禁尴尬的立刻站直身子行了个军礼,“公爵阁下,您好。”
靳荣看了他一眼,不禁低笑一声,“我现在就是个闲散的退休人士,叫什么阁下啊,原来小朋友你也是军部的人,难怪身手这么好,以前练过she箭吗?”
被当做“小朋友”的晏殊青脸上一红,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尖,“玩过,但是不jīng,净是些看着好看的花架子罢了。”
靳荣闻言哈哈一笑,刚才他远远的看着晏殊青走过来,就觉得他身形挺拔,步伐轻盈,一看就是个学格斗术的好苗子,所以才故意放了刚才那一箭,就是为了试试他的身手,结果还真没让他失望。
他本身就尚武,看到晏殊青的身手,哪怕还没说话就已经对他多了几分青睐,“小朋友不用谦虚,你刚才赤手接箭那一招可不仅仅是好看而已,既然你都握住我的箭了,那咱们就趁机先比试比试。”
说着他直接把自家亲生儿子晾到了一边,压根就没问晏殊青来他家是gān嘛的,拽着人就要去靶场,旁边的靳恒看不下去了,一步挡在前面,皱眉道,“爸,您还有点正事吗,说风就是雨的,我把人带回来可不是给你当陪练的。”
闻言靳荣一撇嘴,啧啧两声,“哟,怎么着,还舍不得啊?”
“你这个孩子就是这么不可爱,天天不是往外跑,就是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我跟前,一点也不知道陪陪老人家,现在好不容易来了个身手好的小朋友能陪我玩玩了,你在这里碍什么事啊,赶紧上楼歇着去,别打扰我跟这位……“
话说到一半卡了壳,靳荣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上顿时挂不住般咳嗽几声,“额对了,小朋友,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说了半天话才想起来问名字,晏殊青没憋住笑了起来,而旁边的靳恒直接非常不给面子的冲天翻了个白眼。
一番乌龙之后,晏殊青总算是坐在了靳家的客厅里。
兴许是太久没有见到生面孔,靳荣对他展现出浓厚的兴趣,在知道他不仅跟靳恒共同参与了十个月之前的抗敌任务,两人还是多年的同学之后,更是热qíng高涨,一直拉着他说个不停。
“小晏啊,你平时要跟靳恒那臭小子做朋友一定很辛苦吧,我一看你就知道是个xing格温顺的好孩子,否则怎么忍得了他,不瞒你说,从小到大,你可是他第一个领进家门的朋友,你们一定认识很久了吧?”
晏殊青被他问的哭笑不得,很想说公爵您老人家真是慧眼识珠,您儿子可真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但秉持着着不拆合伙人台的原则,他还是含糊的笑了笑,“我们是军校同学,算算认识也有五六年了吧,没您说得这么严重,靳恒他……还挺好相处的。”
昧着良心说着违心的话,晏殊青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敬业jīng神,结果靳荣一听这话立刻惊讶的挑了挑眉毛,“都五六年了还没友尽啊?小晏,真难为你了。”
说着他一脸苦大仇深的叹了口气,“你说这孩子的臭脾气到底随谁呢,我和他妈都不是这个xing格,怎么生出这么个石头蛋子似的儿子,哎……小晏你也不用替他说好话,他什么样我太了解了,三棍子敲不出个响屁,你说他以后可怎么成家立业?“
说着他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拍了拍晏殊青的手说,“对了小晏,你既然跟这臭小子认识这么久了,那他现在到底有没有对象?”
“……”
晏殊青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把自己呛死,这个问题就他妈尴尬了!
19.【深夜留宿】
他能说靳恒没对象么,肯定是不能,否则契约jīng神何在,但他能说他有对象而且这个人就是自己吗,那更是万万不能啊!
“这……阁下,其实这事吧比较复杂……”
“我要没对象,现在能把他带来见您吗?”
一直沉默的靳恒在这时突然开口,一句话直接堵住了晏殊青的嘴,这一刻他想立刻选择死亡……
“……什么?”靳荣一挑眉毛,生怕自己理解错了。
“您不是已经听见了吗,他,晏殊青就是我对象,我今天带他回来就是见家长的。”靳恒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了晏殊青一眼,顺手亲密的搂住了他的肩膀。
晏殊青:“……”
靳荣:“……”
似乎用了很长时间靳荣才消化完这个信息,接着把晏殊青从上到下打量了好几遍,“他……对象?你们是……恋人?!”
靳荣彻底惊到了,脸上露出目瞪口呆的表qíng。
说实话一个威震四方声名显赫的公爵,突然露出这样的表qíng,其实是件很好笑的事qíng,可这会儿晏殊青却完全笑不出来,尴尬的恨不得立刻一头撞死,连忙解释道,“阁下您听说我,我跟靳恒其实……我们不是您想象的……”
“对,我们就是您想象的那个关系,这些年一直在jiāo往中。”
靳恒没等晏殊青说完就斩钉截铁的盖章了他们的关系,还不忘偏过头对靳荣说,“不是您一直催我结婚,担心我找不到对象吗,现在我把人带回来了您gān嘛这么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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