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晏殊青忘了起身,靳恒忘了松手,两人用一个面对面拥抱的姿势愣在原地,全都忘了反应。
气氛在飘忽的眼神中陡然暧昧起来,明明是一刹那的事qíng,可晏殊青却能感觉到申下的靳恒起起伏伏的结实胸膛,还有他那只紧紧箍在自己腰间,犹如钢筋似的jīng壮胳膊。
这是一个极其危险又qiáng势的动作,靳恒只要愿意,再往下一分就能摸到他细瘦的腰线和翘起的屯线,甚至还能撩开他的衣摆,钻进他的裤子,直接感受入手的光滑和结实。
晏殊青身上的病号服因为这个动作全都垂了下来,靳恒都不需要特意去看,就能看到他一整片平坦有力的胸膛和两粒浅色的xx,一瞬间他的喉结滚动的又快了几分,一双眼睛彻底沉了下来,像一汪看不到底的深潭卷起层层叠叠的漩涡,只看一眼就要把人给吸进去。
他的指尖控制不住的收紧,恨不得把跌在自己怀里的这个人狠狠地揉捏,直接嵌进自己的身体里,晏殊青似乎被他掐疼了,忍不住闷哼一声,一滴汗水从额头滚落,瞬间砸在了靳恒敞开的胸膛上。
一瞬间犹如燎原星火,点燃了周围的一切,靳恒猛地清醒过来,赶忙收回手,láng狈又艰难的挪开目光,那只藏在被子下面的手紧紧地攥在了一起。
如果现在不停止他肯定会把晏殊青整个撕碎吞进去!
被推开的晏殊青也一下子清醒过来,láng狈的摸了摸鼻尖,两条腿不自然的蜷缩起来,他竟然只是看着这家伙的眼睛就……
他不敢再去思考自己此刻的身体反应,脑袋里一片空白,愣怔在原地,完全忘记了反应。
迅速分开的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更没敢对视一眼,无声的暧昧和火花在彼此间流淌,寂静的病房里一时间只剩下彼此不规律的呼吸声,连空气都好像粘稠了起来。
靳恒僵硬在原地,脑袋里嗡嗡作响,汗水不停地冒出来,巨大的冲动在骨子里乱窜。
而旁边的晏殊青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怎么了,刚才那一瞬间竟然真的想跟靳恒真的做点什么,甚至只是这么一想,裤子都湿了几分。
执剑者和服从者的荷尔蒙从汗水、毛孔和呼吸中慢慢渗透出来,浓郁的糙木香气混合着薄荷味,像一阵狂风将两人席卷,彼此的反应,对方看的清清楚楚,连两个人自己都很诧异跟对方的适配度竟然到了这种程度。
骨头里像是被千虫万蚁噬一般痒得厉害,熟悉的炙热感席卷而来,这时晏殊青才终于明白,陈澄为什么一定要他卧chuáng休息。
因为他体内的药效虽然已经过了,但是根本还没排gān净,这会儿残余的药效被执剑者的荷尔蒙点燃,再一次在他全身燃起了熊熊大火。
那种想要被填满贯chuan的空虚感,让晏殊青控制不住的蜷缩起来,指尖无意间触碰到靳恒紧绷的胳膊,他的脑袋瞬间闪过方才被他搂住时的欢愉,明明同样是执剑者的味道,泽隆靠过来时他却只觉得恐怖恶心,但如果是靳恒……
他看着眼前这个呼吸粗重的男人,身体的本能开始叫嚣起来,如果他,如果是靳恒,他心里竟然没有任何排斥。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没有搭好,还是被残余的药效迷惑了心智,晏殊青撑起身子,毫不犹豫的坐在了靳恒身上。
靳恒的心跳在这一刻差点停止,手背上的青筋都跳了出来,他到底想gān什么!他知不知道自己现在生吞了他的心都有了,他坐上来根本就是找死!
他bào躁又气喘吁吁地推开他,“你下去,别靠我这么近!”
现在他还有几分理智,自然还记得陈澄之前告诫他的那些话,晏殊青在泽隆手里被打了那种药,不用说也知道经历过什么,而他现在感觉自己跟一只失去控制的禽shòu也没什么区别,他不能再刺激晏殊青了,哪怕他已经忍得快爆了!
困shòu一般的粗重呼吸喷晏殊青的脸上,让他有些口gān舌燥,眼前的靳恒浑身散发着诱人的味道,就像一块到嘴的美食,让他脑袋中最后一根弦也断了,根本不听靳恒说什么,直接动手扯他的衣服。
“别他妈胡闹了!你要是不想死就赶紧停手!”
靳恒一着急连粗口都爆了出来,让晏殊青不禁有一种正在非礼他的错觉,不禁气喘吁吁的勾唇一笑,“都是男人,打个p而已,你不是一直嫌我不对你负责么,来,今天我就负责到底。”
说完他就扯开了靳恒的衣领,顺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他发现在荷尔蒙和药剂的作祟下,x爱好像也不是什么有心理压力的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泽隆的飞行器里,被他那么bī迫自己还能撑这么久,可现在只是触摸到靳恒就完全乱了方寸。
或许是契合度太高,又或许是猜到了这个男人的心思,但这些现在都不重要了,因为他只想先把靳恒吃进嘴里再说!
靳恒真是被他给吓到了,完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才好,手忙脚乱的按住他的手,眼睛都憋的冒火了,哑着嗓子从牙根里挤出一句,“……别bī我!到时候吃苦头的可是你!”
晏殊青不搭理他,顺着他按住自己的手腕,牵起他的手,放进了自己的衣服里,喘着气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别废话,摸摸我……”
这话彻底扯断了靳恒紧绷的最后一根神经,他的头皮发麻,呼吸彻底乱了套,对上晏殊青湿漉漉的眼睛,再也克制不住冲动,猛地搂住他的腰,像一只出笼的猛shòu,一抬头狠狠地的咬住了他的嘴唇。
“……唔!”
晏殊青闷哼一声,在靳恒贴上来的一刹那,好像瞬间浸泡在了清凉的水中,扑面而来的是执剑者荷尔蒙的味道,让他一下子有些眩晕,一时都没回过神来,只是睁着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这个男人。
靳恒抬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不让他看见自己此刻犹如黑豹似的凶狠目光,粗声粗气的说,“闭眼!”
晏殊青看不到他,却能感觉到他jīng壮的身体散发出来的惊人热度和气急败坏的呼吸,顿时扑哧一声笑了一下,像只小狗似的笨拙的t了t他的上嘴唇,意外发现这个男人的嘴唇也那么的软。
以前靳恒什么时候享受过晏殊青的低顺和示好,这样轻微的动作,让他脑袋嗡一声响,像是被浇了一头滚烫的沸水,全身都烫的皮开ròu绽,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狂热,直接撬开他的嘴唇,开始了疯狂的攻城略地。
“……疼疼,别他妈咬……嗯……”
晏殊青的声音被堵在喉咙里,感觉从舌头到口腔都麻了,忍不住薅住他又黑又ying的头发,想要透一口气。
可靳恒却一下子反剪住他作乱的手,不轻不重的咬了他一口气,瞬间疼的晏殊青“嘶”了一声,彼此的口腔里弥漫出淡淡的血腥味,执剑者和服从者的荷尔蒙被彻底点燃,紊乱疯狂的心跳重叠在一起,让两个人彻底失去了理智。
晏殊青嫌弃靳恒的一副碍事,直接撕开了他的衣领,扣子崩落,他冲着靳恒的滚动的喉结狠狠地咬了一口气,靳恒抽了一口气,微微抬起头来,两人的嘴唇此时还若有似乎的黏连在一起,中间拉出一条透明暧昧的水线。
彼此的瞳孔撞在一起,晏殊青在靳恒黑色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那张发红的脸,之前被打进皮ròu里的药剂像是彻底爆发除了副作用,他来不及思考,也不想再考虑其他,直接动手接靳恒的腰带,顺便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裤子边上。
这是什么意思,已经不言而喻,靳恒的喉咙里发出野shòu般呼呼的声响,撂下一句“你别后悔”之后,一把箍住他的脖子,重重的吻了上去。
夜色渐深,窗外寂静无声,朦胧的月光洒进窗子,在地上洒下一地清辉,也照亮了屋子紧紧相拥的两个人。
chuáng板剧烈的嘎吱声,伴随着窗外沙沙作响的风声,让这个夜显得如此漫长而旖旎,远处海滩上,汹涌的海làng正在不断拍打岸边,被巨làng举至高空又被狠狠拍下的一片叶子,蜷缩起身子,在陷入昏迷前发出颤抖而欢愉的声音。
渐渐的夜风停了,海面也平静了下来,靳恒用手指理顺着晏殊青汗湿的头发,低下头在他的嘴唇和脖子上落下碎吻,见他已经彻底脱力睡着之后,才凑到他耳边用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轻轻的开口
喜欢你……
晏殊青,靳恒很喜欢你。
第33章
晏殊青做了个梦。
梦中他变成了一只掉进炭火里的鱼,全身的水分都快要蒸gān了,可是却无力挣扎,皮开ròu绽的痛苦让他不停的颤抖着鳞翅,嘴唇一张一合努力发出求救的呼声,可是却根本没有人理会。
时间变得如此漫长,他的皮ròu散发出焦灼的味道,身上的鳞片也变成了丑陋的焦黑色,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这样被活活烧死的时候,一只手把他从炭火里救了出来,重新放进了清凉的水里。
被水分包围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舒服的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可就在这时,那人却按住他的身体,qiáng硬的用一根又粗又长的木棍刺进了他的身体里。
他狠狠地哆嗦了一下,鳞翅不停拍打着水面,可那人却没有因此放过他,反而更加用力的刺进他的皮ròu,一瞬间他感觉五脏六腑都变形了,而那跟木棍却活像要搅碎他的肠子,把他从头到尾直接刺穿!
嘴里发出破碎的声音,他被一阵铺天盖地巨làng卷到空中,身体控制不住的瑟缩了一下,接着周围的一切全都变了。
他不再漂浮在海中,而是趴在一张陌生的chuáng上,死死咬着脸侧的枕头,承受着身后激烈的撞击。
他挣扎着想要起来,可是一只带着薄茧的大手却死死地按住他的脊背,让他不得不用一个不堪的姿势被死死的钉在chuáng上。
眼前一片混乱,他艰难的回过头,只看到身后立着一个jīng壮的男人,qiáng悍的身形,透明的汗水,还有勒在他腹部肌ròu隆起的手臂,一切都让他头晕目眩,可屋子里光线太暗了,他根本就看不清这个男人的脸,只能被迫随着他激烈的动作起起伏伏。
他láng狈的抬起手捂住眼睛,死死地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再发出难堪的声音,可心里却早已经羞耻的不行。
晏殊青啊晏殊青,你只是身体变异了,又不是脑袋进水了,怎么会做这么荒唐的梦。
正是难堪的时候,那双箍住他的手臂猛然将他抱了起来,姿势的改变让他两腿一软,直接瘫坐在chuáng上,却也让那根木棍更深的刺进了五脏六腑。
“唔――!”
他闷哼一声,连脚趾都蜷缩起来,一阵触电般的苏麻涌遍全身,如果这是梦的话,未免也太真实了,真实的他都差点以为自己真的跟靳恒gān了一场……
等等……为什么是靳恒!?
晏殊青一下子清醒了,猛地睁开眼睛,入眼是雪白的天花板,而刚才那些旖旎的画面真的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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