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梦……
他láng狈的舒了口气,全身都被汗水浸透了,正准备喝杯水压压惊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腰间横了只手臂,顺着手臂的方向一路向上看去,他看到了靳恒的脸。
一瞬间他僵在当场,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意识的向四周扫了一圈,嗅到了空气中消毒水的味道,一时间脑袋里一片空白,完全想不起究竟身在哪里,而靳恒这家伙又为什么躺在自己身边!
心里就像猛然被浇了一桶热油,直接炸开了锅。
他屏住呼吸,下意识的撑起身子,结果才刚一动弹,全身的骨头就像断了似的,让他直接又跌回了chuáng上,接着感觉到身体里貌似还塞着什么东西……
这个认知让他完全懵了,一时间忘了反应。
或许是他的动作太大吵醒了身边的靳恒,他不高兴的蹙了蹙眉头,那只横在晏殊青腰间的手顺势往里收了收,一条腿填进他的腿窝,用一个qiáng势又保护的姿势把人又箍住进了自己怀里。
他一动,身体里的东西就更明显了,诡异的饱胀感让晏殊青的头皮一麻,瞬间想起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混乱的荷尔蒙,身体里残存的药效,还有对视时火星四溅的眼神……点燃了熊熊烈火,也让他记起自己是怎么厚着脸皮骑到靳恒身上,不顾他的反抗撕扯他的衣服,ji-ke的抓着他的手帮自己灭火的样子……
天啊……他是不是疯了!
晏殊青在心里哀嚎一声,一张脸顿时全红了,压根不敢再想后面更加没脸没皮的经过。
本来在刚醒的一刹那,他差点以为自己是跟陌生人发生了一夜晴之类惊悚的事qíng,结果等这会儿彻底清醒过来,想起昨晚发生的事qíng,他发现也没比一夜晴好到哪里去。
昨天他明明只是想来问清楚靳恒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并不是真的想对他做什么,怎么就莫名其妙神展开到这种程度?
他使劲抓了抓头发,一闭眼脑海中全是靳恒激烈反抗,拼命挣扎不让自己乱来的样子,那么冷淡的一个人,被自己折腾的整张脸都变形了,这得是气成什么样啊……
晏殊青不敢再想下去,默默地抹了把汗,隐隐冒出一股糟蹋了人家huáng花大闺女的艹蛋感觉。
以前这家伙总是用一副被白票了的样子控诉他,结果这回他可真做了一次负心汉……就凭这家伙古怪的臭脾气,如果醒过来会不会把他活撕了?
一想到那个画面,晏殊青晏殊青有点怂的缩了缩脖子,下意识的回头瞥了一眼还在睡梦中的靳恒。
这家伙醒着的时候,一张脸又臭又硬,一副俾睨众生不可一世的嚣张德行,可睡着的样子却意外的安静。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留下浅浅的暗影,整齐浓密的睫毛随着他的呼吸微微颤动,薄薄的嘴唇微微的抿着,显得他左脸颊上的酒窝更加明显了几分,看上去竟然还带上了几分孩子气。
心脏莫名其妙跳漏了几拍,晏殊青赶忙挪开目光。
在他的印象里,这家伙一直都是张死鱼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这么好看,好看的他都有点不认识他了……
晏殊青很不想用“好看”这个词,因为他觉得这是对以前坚决认为他不如自己帅的侮rǔ,可他又不能否认,这家伙赤果着躺在chuáng上,露出的那一片结实的肩膀和古铜色的皮肤,真是……该死的xing感。
晏殊青越看越眼热,以前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盯着自己的qíng敌看得错不开眼珠,莫名有些口gān舌燥,连这家伙贴在自己膝盖窝里的腿都火热起来,他悄悄把他横在自己腰间的胳膊挪到一边,想要在这家伙彻底清醒之前溜回自己的病房。
可腰才刚一动弹,刚才那个塞在身体里被他刻意忽略的东西就滑了出来,发出“啵”的一声响,在寂静无声的夜里,显得尤为刺耳。
晏殊青的脸瞬间绿了,接着湿漉漉的东西流到了腿上,不用看他也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一时间他yù哭无泪,根本没法用语言形容此刻的心qíng。
虽然他此前一直是只童子jī,从来没有开过荤,但也对第一次充满过幻想,他以为这一定是个温馨美好的夜晚,一觉醒来的时候,他可以温柔的搂住自己的妻子,给她一个亲昵的吻。
可现在温馨美好连影子都没见着,而他还得像个偷腥的狐狸,不仅要忍着p股火辣辣的疼痛,还要趁着三更半夜的时候偷偷溜走,这他妈叫什么事啊!
晏殊青使劲抓了抓头发,顾不上把自己打理gān净,抓起衣服就跳下了chuáng,结果一条腿刚触到地板,腰椎以下就立刻一软,让他差点一头栽倒在地。
巨大的声响终于吵醒了靳恒,他挣开惺忪的睡眼,一眼就看到了半挂在chuáng上的晏殊青。
这会儿他还光着上身,光滑平坦的胸膛上布满了青青紫紫的痕迹,细瘦的腰线上有两道明显的指痕,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被人qiáng压着摆出某种姿势的时候留下的印记。
这时他似乎还没有察觉到靳恒睁开了眼睛,自顾自抬起一条腿,使劲揉着酸痛的肌ròu,却不知这个姿势把大好的风光全都露了出来,从靳恒的角度,甚至还能看到他腿间自己留下的点点bai浊。
瞬间他呼吸一窒,感觉刚刚蛰伏的某个零件又蠢蠢yù动起来,不由撑起身子,皱起眉头哑声道,“你大晚上的在gān嘛呢?”
这声音把晏殊青吓了一跳,他一回头就对上了靳恒那张阎王似的黑脸,瞬间整个后背都僵住了。
这这这……家伙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他还没来得及逃走啊!
见他顶着一张大红脸,坐在那里不说话却仍然没有合起双腿的样子,靳恒的呼吸又重了几分。
二十多年的种子都给了他,他竟然还要勾y自己,是嫌弃他刚才还不够卖力,还是真的想一晚上就榨gān他?
简……简直是yd!
“问你话呢,你坐在那里gān什么?现在不搭理我了,刚才撕我衣服的时候gān什么去了?”
他明明在抱怨自己的妻子总是给他玩yù擒故纵,可这话听到晏殊青耳朵里就完全变了味,简直就像在质问他刚才的“恶行”。
毕竟是他那啥了靳恒,心里总归有点发虚,晏殊青摸了摸鼻子,实在不知道在两人都光溜溜的尴尬气氛中应该怎么接话,尴尬的把手里的衣服往身侧藏了仓,憋出一句,“我……我没gān嘛……”
他的动作没逃出靳恒的眼睛,他一下子看到了他想要藏起来的衣服,顿时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吃完了就想跑吗?之前说要对我负责的是谁!
“怎么,你想溜啊?”
“……没有啊。”
“那你大晚上不睡觉想gān什么。”
靳恒看到晏殊青闪烁的眼神,心里的火气就控制不住的冒了出来,两个人该gān的不该gān的已经都gān了,他竟然又反悔了?既然这样刚才又为什么爬上他的chuáng?吃完了就想反悔,他是□□吗!
本来体谅他刚刚苏醒,身体受不住,所以才一次糙糙了事,现在看来他刚才就应该狠狠地x他,让他再也爬不起来,更别想大半夜的趁机开溜。
对上他那张狂风bào雨前夕的大黑脸,晏殊青知道他怕是要跟自己算总账了,这会儿他这副鸟样逃也逃不了,总不能真的被他活撕了吧!?
想到这里,他脑袋一热,猛地一翻身,chuáng咚了靳恒。
靳恒没想到他会突然凑上来,还一下子靠这么近,顿时呼吸全乱了,本来两个人就没穿衣服,身体里还残存着之前留下的欢愉,这会儿皮肤相贴的一刹那,方才所有面红耳赤的画面全都浮现了出来,连晏殊青一下子都有些意乱晴谜。
双臂撑在靳恒脑袋两侧,他决定破罐子破摔,在被靳恒活撕和丢掉节cao之间,果断选择了而后者,反正已经色令智昏了一次,他不在乎再来一次。
说着他像个山大王似的,一把扒掉自己刚套上的衣服,颇为豪迈的说,“你问我想gān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
“我要qj你。”
说完这话,他直接低头堵住了靳恒的嘴唇,大有一副土匪qiáng占小姑娘便宜的架势。
嘴唇被堵住的一瞬间,靳恒紧紧锁在一起的眉头骤然松开,愣怔了一下才迅速夺回主动权,嘴角甚至还罕见的浮出点笑意,心里哼哼两声,果然是yù擒故纵。
妻子一定是怪我刚才没有满足他,才会故意跟我闹脾气,真是别扭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
两个没羞没臊初次开荤的人几乎折腾了一整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之后才彻底消停,事后晏殊青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回的病房,只记得拖着两条没有知觉的腿,刚一碰到chuáng边就倒头大睡,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中午。
或许是折腾了这一整夜,终于把身体里残存的药效全都释放了出去,一觉醒来,晏殊青觉得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清慡,之前那些不舒服的感觉也一扫而光,可靳恒却没有这么幸运,因为那一晚动作太过“剧烈”又扯到了腿上的伤口,以至于如今成了比他还要严重的病号。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晏殊青哭笑不得,本想立刻去看看他,结果不知是谁泄露了他住在医疗处的事qíng,之前那些曾经在他变异期照顾过他的医生护士纷纷前来探望。
他本来就人缘好,再加上长得俊秀,之前那些屡次跟他索要联系方式的小护士像是终于逮住了机会,有事没事就往他的病房里跑,搞得他的屋子天天人满为患,鲜花簇拥,偏偏他又不是一个很会拒绝女生的人,所以只能笑脸迎接,搞得外人一度以为这间病房住了个来头很大的钻石王老五。
等应付完一众探望的人,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已经到了下午,晏殊青长呼一口气,顺手拿出终端看了一眼,却发现靳恒那家伙没有给他任何消息和来电,这让他不禁抿住了嘴唇。
从两人那天没羞没臊的分开之后,这已经是第二天了,这家伙却完全没有联系他的意思,这未免也不太像他一贯的行事风格了。
难道这家伙的病房里现在也人满为患,忙得不可开jiāo?
晏殊青想了想,觉得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毕竟这家伙皇帝外甥的身份摆在那里,从上学起就有数不清的人上赶着抱他的大腿,如今一听这位“贵人”受伤住了院,那些削尖了脑袋想攀高枝的人这会儿肯定都迫不及待的赶来医院献殷勤。
自己应付几个医生护士都忙了两整天,依靳恒那家伙的身份,现在应该比他更忙吧?
想到这里,晏殊青顺手给他发了个视频邀请,结果石沉大海,根本没有反应,他也就没再急着联系他,把终端塞进口袋里之后就出去散步了。
可等到太阳西沉,天都黑下来的时候,这家伙仍然没有一点回音,晏殊青又忍不住给他发了条信息,【你晚上吃什么呀?】
消息再次石沉大海,就在晏殊青以为他不会再回复的时候,终端突然响了一下,却只有短短两个字,【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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