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记忆很美,不过我现在要做的事qíng,却并不美。
阳台上有很多根绳子,那是用来晾被单的,我拆下一根来,将这人给捆得结结实实,又将他的衣服撕下来一块,将眼睛给蒙住。
为了防止审问的时候发出太大的声音,我又将他给拖到了楼顶的边缘出来。
一切准备妥当,我找到刚才瞧见的一破桶,里面积了半桶雨水,全部都倒到了他的头上去。
哗啦啦……
那人被一阵浇头的凉水给冲醒了,开口就是:“我顶你个肺啊……”
“别说话!”
我拿着一把路边摊买来的水果刀,顶在了他的脖子上,然后平静地说道:“别说话,也别叫,你知道江湖的规矩——合作,我让你活命;给我出难题,我让你今天就归西,可懂?”
他的全身一阵僵硬,听我说完之后,下意识地点头,说我懂,我懂,哎哟……
这一点头,就给刀子给刺了一下,莫名就是一痛。
而就是这痛,让他变得更加清醒了。
瞧见他挺有合作态度的,我将水果刀给收了起来,然后蹲在地上,一字一句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问,你答,讲真话,因为你还有兄弟在另外一边等着的;如果一会儿你的话给他的有出入,我就两个人都给杀了,知道么?”
我说得凶狠,他一下子就慌了神,说那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说谎啊?
我好说这就看你的运气咯。
我没有子再跟他多扯,而是直接问道:“你们在这里,到底是要找谁?”
那人回答:“王明。”
“好,找王明的。那么,你们是谁?”
“我啊,我是南方金镇信息事务所的人。”
“说谁指使你们过来的。”
“我们老板,我们老板叫做龙泽乔,大老板好像是英国人吧,为什么找王明,是因为有一个叫做罗平的家伙找到的我们老板。不过他们到底谈了什么,又有什么内幕,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罗平?他是谁?”
“罗平是东官金星风水咨询公司的风水师,不过他这人平时爱捞点儿外水,据说跟金星的老板有些不合,不知道这件事qíng,金星到底有没有参与。”
“你们过来,有什么发现么?”
“没有,我们过来一个多星期了,什么发现都没有。王明老家这儿,根本就没有人了,他爹和他弟都不在,我们老板找了当地的朋友,也都查不到。对了,朋友,刚才的事qíng,应该是你搞出来的吧?”
啪!
我使劲儿扇了他一巴掌,恶狠狠地说道:“别给我自作聪明,信不信老子……”
我话儿说到一半的时候,突然间停住了,扭头,朝着不远处的楼梯盖子那里瞧去。
而这人似乎也感知到了什么,正要张嘴,给我一记手刀,给直接砍晕了。
将这家伙给弄晕了,我小心翼翼地朝着那楼梯口走去。
那楼梯口只有井盖大,平日里就用一木盖子遮着挡雨的,此刻被推开,露出一张脸来,瞧见我,不由得愣了一下,说王明,你怎么在这里?
第002章 王明明我美么
黑暗中,我以为是那家伙的同伴顺着痕迹找寻上来了,下意识地握紧了水果刀,准备动手,没想到那盖子掀开,却是露出了一张让我曾经熟悉、此刻却又变得陌生的脸,不由得诧异,说罐罐,怎么是你?
来人却正是曾经跟我青梅竹马、后来却劳燕分飞的初恋何罐罐。
说是初恋,其实也不对,毕竟两个人虽然牵牵小手、亲亲小嘴,但是却并没有给过彼此承诺,后来她读幼师的时候jiāo了男朋友,我难过几天之后,也找了女朋友,彼此其实并不挂碍。
我们得有三四年没有见过面了,如今在这种qíng况下碰见,说起来还真的有些意想不到。
听到我的话,何罐罐又好气又好笑,拎着一塑料袋爬上来,说真搞笑,我自己家的楼上,你出现在这里才奇怪吧;对了,你不是在南方那边工作么,跑我家楼上来gān嘛?难道是过来看我的……
她话语说到一半,便瞧见了不远处的那人。
这黑乎乎的,乍然瞧见一个伏倒在地的黑影,的确是有一些吓人,何罐罐下意识地叫了一声,立足未稳,差一点儿栽落到下面去。
我看不过,一把将她的腰间扶起,说你别叫。
何罐罐这时瞧见了我手中的水果刀,下意识地一把推开我,说王明,你、你什么qíng况,半夜三更的你拿着把刀gān什么?你可别吓我啊,我告诉你,我两个从小就待一块儿了,我喊你爸叫老王叔,你要是稍微有点儿人xing,就放下刀,我们好好说话成不?
她吓得语无伦次,胆战心惊,我不由得苦笑,将水果刀收了起来,说罐罐,事qíng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子的,这人是仇家埋伏在我家门口的,我弄不清楚qíng况,所以就把他绑来,盘问了一下。
何罐罐瞧见我将刀子收起,这才心安一些,说什么仇家?王明你现在到底在gān嘛啊?
唉……
我叹了一口气,说一言难尽,罐罐你若是还信得过我,别人问起此事,就千万不要说出去,免得给你自己找麻烦。
瞧见我还是往日那人畜无害的王明,何罐罐收起了害怕,反倒平添了许多好奇来,说王明,你现在到底搞什么啊,弄成这个样子,你是不是混社会了?
混社会?
我这可是进入了江湖,那可比黑社会要高级许多好吧?
当然,也凶险许多。
这些话,我不想跟她讲,然而瞧见她这好奇宝宝的态度,不由得苦笑,说我什么都不gān,真的只是自卫反击。对了,我说你也真是的,没事跑到这楼顶上来gān嘛啊,好好搁家里待着不行么?
何罐罐举起手中的塑料袋,说家里面待着闷,我上来喝酒的。
我眉头一皱,下意识地说道:“女孩子家家的,没事喝什么酒?这像话么?要是喝醉了,你连下个楼梯都困难,一股脑儿栽倒下去怎么办?”
我只顾嘴里说,结果说完之后,黑暗中她却没有回话。
我有些奇怪,问你怎么了?
走近一看,这女孩子居然流出了泪水,哽咽地哭了起来:“呜呜,人家失恋了,喝两口酒消愁,不行么?你是谁啊,你就这么嘚吧嘚吧地说我……”
啊?
失恋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心中就是莫名的一阵畅快。
随后,我又感觉自己这般实在是太过于小肚jī肠,连忙收敛起快要洋溢出来的笑容,安慰道:“失恋了有啥子关系嘛,小同志,你要有这样的心里觉悟——你放弃了一个歪脖子树,回头望去,却获得了一整片的森林……”
何罐罐噗嗤一笑,说你这哄人的,都是些陈词滥调,没一点儿新意,喏,给你,要是真的有心劝人,陪我喝一杯。
她递给我一罐冰冻的啤酒,然后将其余七八罐搁在了阳台边上,自己打开一罐,然后指着旁边这躺着的人,说他没有死吧。
我用脚刨了刨,说没有,给我打晕了——狗日的从南方省一路追到我老家来,我就是怕他们伤害我老爹,这才捉过来问一下的,你别把我跟那什么分尸狂魔啊之类的变态,混成一堆啊。
我喝了一口冰冻啤酒,浑身就是一哆嗦,感觉jīng神一振,探头往下,看了一眼。
何罐罐瞧见我的样子,说他还有同党?
我点头,说对,还有四五个,不过没关系,他们找不到我的。
这时她发现了我背上趴着的小米儿了,诧异地说道:“王明,这是你的孩子么?你结婚了啊?”
我说孩子是我的,不过没有结婚。
她愣了一下,说不是吧,王明,我觉得你这人挺正派的啊,没想到还玩未婚生子这一套?对了,是男孩还是女孩儿,她醒了么,给我抱一抱好么?
我回头看了一眼,瞧见小米儿闭着眼睛,不过眼皮下面的眼珠子却在动,知道小家伙在装睡。
她不愿给何罐罐抱,我也就遂了她的意,说抱歉,睡着了,回头再说吧。
何罐罐本来刚刚失恋,心qíng挺低落的,没想到在自家天台上碰到我,而且事事充满了神秘和未知,那悲伤的心qíng就冲淡了许多,一边问着我话,一边喝啤酒,不一会儿,那一罐啤酒就给她喝了个底朝天。
她又开了一罐,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对我说道:“对了,王明,你爸好像是一个月之前不见的,听我爸说是出了远门。”
我原本正站在天台边缘望着楼下的街道,查看那些人的行踪,突然听到何罐罐的话,下意识的愣了一下,紧接着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说罐罐,你说你爸知道我爸的行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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