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枭听着旁边左道闹腾的声音和烽燹的吐槽,早就有点烦了,他一手夺过那个面具,往远方的天空一扔,不见了……
“喂!gān嘛呀这是?!”左道朝着那方向,四十五度高举双手,做出一个乞讨的姿势:“还没整碎呢。”
“你可以去把它找回来,送到我的面前,然后我给你一根骨头,再扔一次。”血枭说道。
……
同一时间,城市的东岸,海岸线附近。
“败得可真难看啊,雷火,被人打成了这样,搭档还险些被gān掉了。”一个光头的中年男子走到了雷火身边,和迪克斯特一样,这名男子也是身着自由前线gān部们标准的黑西装打扮,此刻他的手中还拿着一块挺大的石头,说话间,这家伙居然把石头送到嘴边,像是吃水果一般咬上一口,嚼烂了吞下去。
雷火这时正在自己给自己处理伤口,听到对方的声音,他就知道这是谁了,他头也不抬地回道:“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到海里去?”
“呵呵……就算你能办到,我也不会淹死。”对方回道:“哦,对了,说到海,地狱岛事件的时候,你不就是被人扔进去以后,像落水狗一样被救起来的吗?”
雷火的伤口当时就裂了,起身一把抓住那名男子的领口:“你这只猩猩的嘴还真是臭啊……”
“雷火,坐下。”另一个声音响起,那是个白发老者,还戴着黑框眼镜,一脸慈祥,那形象看着很像某个以研发炸jī而闻名的军官。
“金刚,你最好闭嘴,否则我就把你的嘴焊上。”他又对啃石头的那位仁兄说道。
“伯格先生,上次雷火把电厂弄瘫痪时,我就说他靠不住了。你瞧,这回他又把事qíng搞糟了。”金刚接着吃了口石块,抱怨了一句。
“那是两回事。”伯格说道:“电厂的问题,是雷火处置不当。不过刚才的事qíng,他做的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不算失职。”他顿了一下:“输是很正常的事qíng,这世界上qiáng大的能力者太多了,一时一地的失败,并不能说明什么。”
这话在旁人听来,是在为雷火说话,但以雷火本人的xing格而言,听来非常刺耳,他不服地言道:“我很快就会找那个镜脸雪耻的……”
金刚闻言就想再嘲讽他两句,结果被伯格用眼神给制止了,愣是将到了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
“既然逆十字的血枭出现了,那我们继续去追捕镜脸、争夺碎片,显然是不明智的。”伯格将话题引到了正题上:“那个组织的人都是疯子,而且不得不承认,他们都很qiáng,这几个月来,他们在世界舞台上的活跃也是有目共睹的。假如正面和血枭这种人直接冲突,我们讨不到什么便宜,还不如把镜脸让给他算了。”他说到此处停了一下:“我们正好可以借这个qíng况跟上级有所jiāo代,将‘追捕’行动取消。
就在此刻,污染正在恶化,变异生物的危害在扩大,我们的伤员在增多,战斗员不断减少,加上补给不足……我们早该将行动目标转变了,眼下要解决的是生存问题。”
第七章 湖心谈判
一个安静祥和的午后,公园的湖面上,微风轻抚,波光嶙峋。
两个大男人划着一艘出租的小船,停留在了湖中心,也不知是在搞些什么勾当。
曹朔看着旁边划船经过的游人,感到压力山大,坐在他对面的诸葛寨倒是脸厚如墙,拿着把糙扇东张西望,完全不把旁人诡异的目光当回事儿。
“我觉得天一挑这种见面方式,是一个yīn谋。”曹朔说道,他觉得这肯定是心理战的一种……
诸葛寨倒是回道,“哎,老大,你想多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好尴尬的,天一肯定也是带着逆十字的军师过来,他们也是两个大男人。”
不多时,但见远处一艘天鹅造型的脚踏式双人船划开水波,朝着这边缓缓行来。
两分钟左右,那船便来到了刑天的二位首脑面前,船上果然是天一和他的同伴,但现实是……天一身边坐着的根本不是个男人,而是位美女。
天一一个人蹬着船,坐在她旁边的月妖扭过头去,假装不认识他的样子。天鹅船靠着对方的小舟停下,天一挥手打招呼道:“诸葛军师,好久不见啦。”
“嗯……天一先生,你们的军师原来是女人?”此刻的诸葛寨终于感觉到,两个大男人坐船游湖是需要很大勇气和心理承受力的。
“啊?我们的军师?你说顾问啊?”天一回道:“我有说过会带顾问来吗?”
“那这位是?”诸葛寨道。
“你不认识她吗?她曾经在你们组织待过一段时间的啊。”天一问道:“月妖这名号你没印象?”
曹朔把头转过来:“哦,是数月前杀死了组织里数十人,然后神秘失踪的那个伏月吗……像她那种级别的成员,我们不可能每一个都见过的。”
“这位……想必就是曹朔首领了吧,久仰久仰。”天一对无数人说过“久仰”,但没有一次在话语里透出半点诚恳和敬意。
“客气了,天一先生,你的大名才是如雷贯耳。”说是这么说,但曹朔的语气,也听不出半点“客气”。
这两位老大打了声招呼,诸葛寨就觉得味儿不对了,赶紧cha嘴道:“那个……天一先生,不知这位伏月姑娘和您是……”
“她当然是逆十字的成员了,否则怎么会跟我坐在一条船上呢。”天一说道:“哦对了,之所以会乘这种船,是因为公园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这种给qíng侣乘的型号可以打折。”
月妖在旁边憋着火呢,这一路过来她可没踩过半脚,全是天一出力在蹬船。
“你不特意解释一下,没人会在乎。”月妖说道。
“我在乎!”天一回头道了一句,接着再转过脸对诸葛寨道:“二位千万不要因为这女人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对我产生误会,我这个人,是公私分明的,你们要相信我的为人。”
“呃……既然如此……天一先生,俺要提醒你一声,这位……可是跟刑天有仇啊。”诸葛寨道,“说不定她是帝国专门派到反抗组织里的卧底,由于身份败露,才杀了俺们的人,然后逃走并投靠逆十字。”
“哦,你说这个事儿啊。”天一面带微笑地应道。
月妖把目光移到了天一的身上,她有qiáng烈的预感,这位老板会出卖自己,把她的能力失控的事qíng当笑话讲,以此来解除误会。
“是我让她杀的。”天一的微笑还在脸上,但曹朔和诸葛寨的表qíng却是僵住了,连月妖也愣在当场。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曹朔语气不善地问道。
是啊,你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月妖心里也在纳闷。
“这意思还用解释吗?很明显,她早就是我的人了。”天一说完这句话,过了一秒,感觉到自己严重用词不当,“啊呸!不是这个话啊,嗯……我的意思是,她早就是逆十字的成员了,是我派去你们组织卧底的。后来她身份败露,当然是杀人逃跑了,又不是打不过?难道还束手就擒?”
“你倒真敢认啊……”曹朔瞪着天一,声音越发低沉。
“这有什么不敢认的。”天一用理所当然的语气回道:“诸葛兄台应该早已看破了吧?她可是我的亲卫队长啊,你们看,我出来跟你们面谈,军师都不带,也要特意带上她,她怎么可能是最近才投靠逆十字的?”
他这一番话,完全就把曹朔和诸葛寨蒙过去了,现在他们俩算是认定了,这女人就是逆十字当初派来卧底,后来败露才逃离组织的。
“亲卫队长?”曹朔话中带着不屑:“你找一个女人来保护自己?”
“呵呵……这话说得……”天一笑得如此dàng漾:“有条件的话,我最好找一群女人来保护自己。”
“哈哈……哈哈哈哈!”曹朔大笑:“我想我大概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了。”他顿了一下,略微收起笑意:“你是在告诉我,不管这个女人曾经做过什么,从今天起,要寻仇直接来找你就可以了是吗?”
“你想这么理解也行啊。”天一歪着头,随意地答道:“不过,曹先生,你真的会为了一群级别低到根本不认识的手下去寻仇吗?”
“这和认不认识无关。”曹朔道:“我的手下当然可以死,那是死在敌人的手里,死在战场上,而不是不明不白地被杀。如果我明知伏月在你的组织里也不为死去的弟兄们讨个说法,为了政治jiāo易无视这些人的xing命,我和那些帝国的官僚权贵们,又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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