贩罪_三天两觉【完结】(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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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镜脸道:“银行劫案发生的当天夜里,你还在回家的路上,这名幸存下来的劫匪,就被枫叶郡的HL总部从温尼伯的小警局里秘密提走了,之后所有关于这个人的消息,在对外公布时,也多半都经过官方的‘修改’。”

  播放器中那名匪徒的喊叫将赌蛇的注意力吸引了回去。

  “你们要相信我!我不是主犯!我是被人胁迫的!这是jiāo易!你们明白了吗?!”

  那两名军官表现得十分严肃:“我们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少说其他的废话。”

  “你们为什么不明白?!我是被bī的!我必须抢五十万现金!然后送到指定的地方去!我必须成功!几个小时前我就该完成任务的!你们为什么不听我说!求求你们!快放了我!”他被拷在椅子上,椅子是固定在地面上的。

  只见那劫匪发疯似得奋力挣扎、咆哮。纵然手腕上被手铐勒出了血痕,他也毫不在乎。白天时被赌蛇轰掉的右腿虽然已经过HL的特殊医疗处理,但此刻纱布下又渗出了大量血迹,桌下的地面都湿了一片。

  那两名军官似乎失去了耐心,对着通讯器低声说了几句,之后就有几个人进来,给那名劫匪注she了麻醉剂,往外拖出去,录像也到此处中断了。

  赌蛇将播放器递还给镜脸,问道:“这段录像你是怎么弄到的?”

  “这是一段无用的录像,一段被删除掉的垃圾数据,所以我才能弄到。”镜脸解释道:“HL的系统很难攻破,全世界能黑进HL那个级别网络的人不超过十个,当然,我不在其列,但是……我知道他们系统中的一个漏dòng,每一条被他们删除的记录,都会在bios上留下一个短暂的残影,只要快的话,就可以在信息彻底消失前提取出来。”

  赌蛇道:“那么,你又为什么会正巧偷到那段信息?你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监视着HL的枫叶郡总部?还有,HL怎么会对这种银行劫案感兴趣,如果是为了我的原因,那与其审问那个劫匪,不如先把我抓住更实际。”

  一声冷笑后,镜脸回道:“他们会这么快地行动,是因为那个劫匪供出了一个名字。”

  赌蛇想着这段录像的内容,接道:“你是指,他口中的那个主犯?”

  镜脸道:“对,任何案件,一旦与那个名字扯上关系,立即就不归一般警察管辖了。案件会直接提升到HL的最高危险级别。恕我直言,以你的实力而言,你觉得自己的危险等级是多少?二?或是三?哼……那还远不足以让HL的地方总部兴师动众,大动gān戈。”

  赌蛇道:“你难道想说,指示那名劫匪抢银行的人,是钢铁戒律那个狂级的大团长兼教皇?”他也只是随口反问而已,据他所知,全世界能达到危险等级五的人也没几个。

  镜脸却只是冷冷回道:“你觉得第五级就是最危险的等级了吗?”

  这句话不像是在开玩笑,所以赌蛇也没笑,他已经在做心理准备了,因为他觉得即将听到的话,将会颠覆自己的世界观。

  但镜脸没有说出那个最高级别的称谓,而是转而说道:“那个级别的名单中,只存在一个人。我会以今天这样的样貌示人,也是拜他所赐。所以,一旦得到和那个人有关的风声,不仅是HL,我自然也会密切留意,这就是为什么,我会弄到这段影像。”

  镜脸停顿了几秒,接着道:“起初我不太清楚,甚至不能确定,这件事是否真的与‘那个人’有关。如果是他在背后搞鬼,那事qíng就绝没有完,银行抢劫一定只是个开始,为了接下来的事qíng能够按照他的意志发展而制造的契机。

  然后,一些不太寻常的人来到了温尼伯,我的注意力也渐渐被引到了你的身上,后来你一路杀伐,直到五天前gān掉吉尔森二世的那刻,我明白了,‘那个人’一手导演的银行劫案,就是为了揭穿你的身份,‘引导’你去复仇,重出江湖。”

  赌蛇道:“你究竟在说谁?”

  “你有没有听过一个名字,叫天一。”

  镜脸的这句话,让赌蛇瞠目结舌,但记忆中那些令人无法解释的碎片,似乎在这一刻,以一种匪夷所思,却又合乎逻辑的姿态衔接在了一起,成为了一条完整的锁链。

  赌蛇回忆着……汤姆·斯托尔每个月都会在同一天去银行,3月10日那天他从公司下班的时间,和开车路过银行的时刻,都是可以计算到得,对!通过心之书!任何一个路人都能jīng确掌握自己的行踪。因为有了银行的劫案,才会令这个一贯低调的男人登上新闻的头版,才会有仇家寻上门来,才会有他之后一连串的复仇之行。

  念及此处,赌蛇又不禁怀疑,即便自己登上了部分媒体的新闻,难道吉尔森二世就那么巧正好看到相关的报道吗?莫非……他随即也冷笑起来,想来,以那个“天一”的能耐,设法不留痕迹地使吉尔森二世看到报道,不会是什么难事。

  镜脸见赌蛇这喜怒不流于表面之人,也是神色数变,想来他是明白了,于是又开口道:“这一个月来,你gān得都不错,又是故人的弟子,我觉得可以信任你。多年来,我一直在寻找天一,为了复仇……”

  他脸上的镜子,映衬出了赌蛇的脸,那张脸,又恢复了冷酷和平静,“……你想一起去见见他吗?”

  赌蛇几乎没有想就答道:“求之不得。”

  序章 茶仙

  坐在岛木的车里,由偏僻的田园驶向繁华的城市。周遭的高楼越发稠密,街上也越来越拥挤,月光又一次被云遮挡,取而代之的是现代化都市中的灯火通明。这种感觉,究竟是亲切还是厌恶呢……

  这趟车程确实够长的,让我获得了不少时间来思考,大多数qíng况下我更愿意放空自己的思绪,但我的大脑却总是闲不下来。琐碎的线索、片段,在脑海中自行拼凑,梳理,直至完整,毫无瑕疵。就算不刻意去想,也能明白别人花了心血研究才能领悟的事qíng。

  或许这就是天赋吧,人们梦寐以求之物,对我来说,却更像是与生俱来的诅咒。

  自懂事起,我就知道,自己和别的皇子不同,显然我的血统一度受到了父皇的质疑,母亲也因此倍受冷落。

  不过后来,约六岁时,我的血统问题终究是得到了验证,其实这并不算什么复杂的医学检验,但事qíng发生在王族身上,就成了敏感的政治问题,一拖再拖。

  检验的最终结果,我的头发之所以是蓝色,并不是因为母亲有不忠之举,而是基因变异,也就是所谓的变种人。

  我当时觉得,得知这消息的父皇是喜忧参半的,虽然那年我尚不足七岁,但据我观察,这个结论并没有错。

  母亲与其他皇妃、还有皇后,从来都是格格不入的,她的背后没有庞大的家族撑腰,在我出生以前,她在世上甚至连一个血亲都没有。平民出身的女子,在深宫中无依无靠,苦楚自知。本以为诞下一子后,可以得到父皇更多的关注和别人一定的尊重,没想到这又是一个噩梦的开始,在不断遭遇质疑和污蔑的那些年里,如果没有我的存在,母亲可能已经选择了死。

  我站在父皇的立场上思考,换作我,可能更愿意得到一个坏消息吧。假如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可以名正言顺地处死我们母子,一劳永逸地解决许多问题。

  但我的血统得到证实以后,父皇反而会为难,因为他亏欠了我的母亲,他心中有愧。更因为我的天赋,使我很可能比他其他的儿子,也就是我的兄弟们更加出色。

  作为一个没有丝毫政治资本,从出生起便被称为野种的皇子,才能,反而是对自身的威胁。

  我不知道母亲具体是怎么想的,但在我的血统被验证后不久,她就服毒自杀了,也许她是爱着父皇的,知道自己的死可以为那个男人分忧,这也是她唯一能做的事qíng;又或许,她认为我已经安全了,没有人再敢对我说三道四,也没有人敢加害一个货真价实的皇子。

  走出悲痛并没有花去我太多时日,或许是我的那种“聪明”,使自己知道怎样去有效地调整qíng绪。

  当其他皇子万般无奈地开始接受启蒙教育的时候,我日以继夜地学习所有可学的知识,钻研自己的超能力,将所有的jīng力和注意力都放在这两件事上,借以忘记丧母的悲痛。

  十二岁那年,我离开了皇宫,加入了HighestLaws,举朝震惊。但父皇很支持我,他明白,留在天都,也没有我的容身之地。像我这样的人,远远离开,才能让我的兄弟们感受不到威胁,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当初我只是想找一个地方来施展自己的才能,但后来的发展,却出乎了我的意料。

  这世上的恶徒很多,其中的聪明人却很少,别人看来错综复杂的事件,在我看来却是一目了然,渐渐的,我在HL中拥有了一定的声望,人们不再认为我是个需要同行保护的,来组织里玩票的皇子。上层开始重视我的意见,对我委以重任,将我从虚职调到了办实事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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