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伏师的目光越过他,疑惑的望着虚风道长和徐华声,这两个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陆晓机的话一出口,虚风道长心中暗自一惊,但面上并无甚反应,而徐华声和马家父女则闻言脸色大变。
“他就是苟教授?”徐华声警惕的盯着犬伏师,此人并不符合陆晓机描述的苟教授体貌特征啊。
犬伏师一看便已知道出错了,但自忖以其武功修为,几个平民百姓倒是不惧。不过在这些人里面,唯有那个扁脑袋穿西装的家伙不可小觑,看得出来有身手。
“怎么,你也听说过老夫?”犬伏师不屑的望着徐华声。
这时,虚风道长上前坐在了犬伏师的对面,口中冷冷说道:“据说苟教授原本是身材瘦小之人,如今却是肥胖不堪,怕是猪油吃多了吧?”
“你是什么人?”犬伏师犀利的眼神儿盯着对方。
虚风并未回答他的问话,而是淡淡的说道:“月牙泉的那些游客是你杀的吧?”
犬伏师蓦地大惊失色,看来事qíng已经彻底败露了。
“没错,是老夫所为,那又如何?”犬伏师镇定下来,随时准备出手。
“苟教授,你被捕了,”徐华声唰的从怀里抽出手枪对准了犬伏师,口中吩咐说,“马老爹,去拿一根绳子来。”由于是便服出来查案,未曾带有手铐等戒具。
马老爹应声到厨房内取来了绳索。
“哈,原来是你们是警察”犬伏师说着猛然催动内力,真气沿胳膊手太阳大肠经注入茶杯之中,“噗”的一声,一股炙热的水柱蓦地窜起直she徐华声的面颊。
虚风道长是内家高手,早已察觉杯中茶水突然凝聚,便知道“苟教授”要发难了,但他仍旧不动声色的冷眼旁观,部里的徐警官年轻气盛,行事鲁莽,吃点苦头也好。
徐华声猝不及防,被热茶水喷溅到了眼睛里,不由自主的眨了眨眼。与此同时,犬伏师的手臂突然bào涨,劈手便直接夺枪。
徐华声虽然临场实战经验不多,亦无内力,但其在政法大学的徒手擒拿格斗课程却也是分数最高的,反应也是奇快,身子瞬间向后急撤了一大步,犬伏师竟然抓了个空。
他用枪也只是在bī唬对方,明知此案重大,因此更不会随意开枪,万一击毙“苟教授”就麻烦了。
犬伏师此刻早已起身,但见其一撩长衫后摆,露出肥胖白皙的屁股,“噗”的一声,一道青光自臀fèng中she出
青姑凌空闪电般的一口咬在了徐华声的手腕上,“当啷”声响,手枪掉落在了地上。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19章 全真大战神道教
徐华声“啊”的惨呼一声,低头望见右手腕上有一排细细的血dòng眼儿,有道青气正沿着手臂徐徐上行,眼前顿觉青光朦胧,随即身子一歪昏厥了过去。
“三尸虫!”虚风道长口中愕然道。
“哈哈,你是何人?竟然认得老夫的青姑。”犬伏师也是兀自吃了一惊。
“贫道京城白云观主虚风。”虚风道长坦言,既然遇见了高手,便不好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也是江湖规矩。
“中原全真教”犬伏师愕然的望着虚风,嘿嘿笑了,“贾尸冥道长如今可好?”
“贾道长十五年前便已离开本教隐居江湖了,据说当年他曾中了日本大岳山摩道院神道教主犬伏师的三尸虫,想必阁下就是犬伏师吧?”虚风道长平静的说道。
“老夫正是。”犬伏师点头承认道。
“据闻当年你已经死在了鄱阳湖谷,想不到竟然还活在世上。”虚风默默的望着他。
“道长身为白云观主,同是修道之人,老夫亦不隐瞒,难道不知道‘灭息大法’么?”犬伏师说道。
“嗯,‘guī息’法虽然可以减慢心跳频率,甚至以其他器官替代呼吸,但贾尸冥乃道家一代名宿,不可能发现不了的。”虚风面现疑惑之色。
“呵呵,当时谷中大敌当前,四处一片混乱,失察也是难免的,否则老夫岂能今日还站在这里?”犬伏师嘿嘿两声。
虚风点了点头:“犬伏师,念你我都是学道之人,又与全真教前任掌门有过一面之缘,今日本应放你一马。但是国有国法,杀人偿命,自古以来如此,所以”
犬伏师目光冷峻的bī视着虚风,打断了话头:“道长的武功比起当年的贾尸冥如何?”
“尚有不及。”虚风答道。
犬伏师发出一阵“桀桀”冷笑:“老夫这十五年来苦修‘守庚申’三尸绝技,功力远胜当年,道长何不就此罢手,一拍两散岂不很好?”
虚风淡淡一笑:“只可惜你杀害了那些无辜的游客,贫道便无法坐视不理。陆老师,请你把徐警官抬出去吧,大家都不要进来,以免误伤。”
陆晓机和马家父女本都已经是目瞪口呆,此刻闻言赶紧七手八脚将昏迷的徐华声架了出去,机警的马贺兰还顺手偷偷捡走了地上的那支手枪。
“犬伏师,”虚风望着他说道,“贫道有一事不明,还望释惑。”
“请讲。”犬伏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游客尸体中的血液哪儿去了?”虚风问。
“老夫喝了,否则何必杀那些毫不相gān的人呢?”
“喝了?”虚风诧异道。
“老夫修炼当中,每提高一个层次,便要饱食一顿人血,否则便会走火入魔。”
“原来如此,邪教有悖天理,贫道应当予以铲除。”虚风站起身来,体内真气运行周天,身上的西服已然渐渐隆起。
“玄天气功”犬伏师愕然道。
犬伏师此刻心下寻思着,全真教的玄天气功在中原首屈一指,当年受黑泽邀请来到京城时,亦不敢与贾尸冥直接比拼内力,而是动用三尸虫趁其熟睡之际偷袭方才得手。如今虽然新培养出来的青白血三姑要更加的厉害,但也仍要避其锋芒,以巧胜拙方为上策。
“呵呵,道长的玄天气功果然名不虚传,以老夫所见,已经超过了当年的贾尸冥。只可惜一旦动起手来,只怕这所民房承受不起道长的浑厚内力”他脑筋一转嘿嘿说道。
虚风其实也考虑到了这一点,擒拿犬伏师的时候应该避免损毁陆晓机家的房子,于是他淡淡一笑:“那你说有该如何呢?”
“我们gān脆就到戈壁滩上决个胜负如何?”犬伏师说罢,也不待道长答话,张大了嘴巴将手一招,地上的青姑蓦地弹she而起,凌空直接钻入了他的口腔里,“咕噜”一声咽了下去。然后身子纵起平飞出了敞开着的窗户,越过篱笆墙和灌木丛,一气呵成,直奔树林外的戈壁沙滩而去。
虚风道长不及多想,也随后越窗追出。
院子里的陆晓机和马老爹不明就里,急急忙忙的跟上去一瞧究竟,而马贺兰则低头望着面色泛青的徐警官犹豫不决,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照顾他。
这一切都被躲在糙丛中的费叔看了个真切。
这个年轻的警官身体健康qiáng壮,身手敏捷,关键是面白唇红,五官端正。相貌嘛虽说不及电影明星,但也应归于帅哥一类,起码比起有良那臭小子好看多了。从小建的审美观念来看,似乎并不喜欢奶油小生,而主要是看中男人的内在实力。如果夺舍徐警官,自己身怀“尸蛊术”和“破瓦大法”两大旷世绝技,再加上自己玩弄女人的丰富经验,这小姑娘绝对逃不出自己的掌心。
现在关键是她去哪儿了?
大洛莫的狗牙肯定是被这个“苟教授”,也就是犬伏师掰去了。方才屋里的对话自己也都听得明明白白,虚风道长目前还不知道狗牙一事,自己必须赶紧夺舍并私下里抢回狗牙,然后去寻找小建。
想到这里,牠悄悄的钻出了糙丛,蹑手蹑脚的朝着院子里爬去
马家沟树林外面就是浩瀚的戈壁沙滩,烈日炎炎,huáng沙松软,十分的gān燥。
犬伏师站在沙丘之上,长衫垂下,两手背负,身子肥胖而臃肿,不过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虚风道长站在他的对面,一向行事谨慎的他心中已揣摩出对方的意图,说是怕毁坏民居是假,其真实目的不过就是想充分利用自己能够钻地的优势。十五年里,他生活在沙xué之中,肯定练就了这种诡异奇术,就如同楚大师的茅山派“缩地术”一样,东洋忍者本身也都通晓这一本领。
俗话说“愚者千虑必有一得,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虚风道长纵使再jīng明过人,也有失算的时候。
犬伏师一撩长衫,趺坐在了沙丘上,两眼微睁,目观鼻准,双手结印,似乎在运功。其实他的屁股陷入沙中,已经偷偷开启肛门,悄悄的放出了血姑钻进huáng沙,暗中游向了虚风道长的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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