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虚风目光警惕的注视着犬伏师的一举一动,身上衣衫隆起,玄天气功提到了七成功力。只要他想要钻地溜走,便以真气将其轰出,决不能让这家伙逃脱。
犬伏师释放出三尸虫后,竟然站起来了,口中嘿嘿了两声:“道长,老夫已经运功完毕,得罪了。”说罢猱身上前,两只枯槁的大手一前一后径直抓向了虚风的面门。他心中盘算着,着力攻击对方的上盘,令其无暇顾及脚底,“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给三尸虫偷袭提供契机。
虚风一看犬伏师打算正面硬拼,这自然是再好不过了,那就让其领教一下全真教的绝学便是。但见他双掌迎上,两只手腕凌空画了个脸盆大的yīn阳鱼,凝聚所有的真气于太极弦上。这一招名为“火水未济”,取自易经六十四卦中的最后一卦,也是玄天气功最为高深的招式。左右手yīn则阳之,实则虚之,互为变化,令对方摸不清虚实,而中间隔断yīn阳的那根“太极弦”才是真正的杀招,令人防不胜防。
此人身为要犯,又是日本人,因而断不可取其xing命,但必须一招便加以重创,解除他的反抗才行。
犬伏师的手指虽然枯槁,但却如钢爪般坚硬,裹挟着凌厉的真气转瞬便cha入了虚风的“yīn阳鱼”中,但听得“啪啪啪”五声脆响,太极弦蓦地旋转,凌厉的玄天真气竟然将其五根手指一并绞断
犬伏师大惊失色,口一张吐出一团白花花、稀溜溜的猪油袭向了虚风。此刻太极弦虽然能搅烂半凝固的油脂,但如液状的脂肪依旧穿过虚拟的yīn阳鱼,罩向了他的面门。
“噗”的一声,虚风道长口中喷出罡气,将近在咫尺的猪油chuī得四散开来,空气中充斥着一股混合着猪油苏的怪异气味儿。
然而就在这时,虚风忽觉裤腿里一凉,紧接着臀fèng似乎被qiáng行撑开,肛门处撕裂般的一疼,有物滑溜溜的钻了进去
不好,三尸虫!虚风面色遽变,急忙用力收紧括约肌,但却为时已晚,那虫儿大半个身子已经进入肠道,顿觉腹部一阵如翻江倒海般的剧烈痛楚,忍不住“啊”的叫出声来。
“哈哈哈”犬伏师一只手捂着断指,自己虽然折了五根指头,但终于把血姑送入了虚风道长的肚子里,相较之下,还是自己胜了。“当年,全真教前任掌门也是中了老夫的三尸虫,如今道长又步其后尘,可悲、可喜、可叹啊”他得意的桀桀笑道。
第一卷 《天师画轴》 第20章 徐警官
费叔见众人都已跑出了树林,院子里只剩下马贺兰守着昏迷不醒的徐警官,于是决定立即开始行动。
“破瓦大法”中的夺舍分为:胎生夺舍,寿终夺舍,飘魂夺舍、附体夺舍以及卵生夺舍等,目前适合自己的也就只有附体夺舍。大法中解释说,修行者圆寂的一瞬间,将灵魂附到活的人身上,形成两魂同体。条件是宿主身体虚弱或是yīn气极重,夺舍后,主人体的魂魄大部分时间里暂时还处于主导地位,形成双重人格,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的终将会被借宿者吞噬。徐警官本身是一名年轻的警察,阳气充盈,好在此刻中了尸虫之毒昏迷不醒,没有丝毫的抵抗能力,这种机会实在太难得了。
费叔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马贺兰,必须将其引开才行,牠拿定主意后钻出糙丛,转身朝着马家土屋跑去。
厨房里,小huáng狗土豆正趴在灶坑前睡觉,嘴里发出轻微的鼾声。
费叔悄悄上前,张开猪嘴獠牙“喀嚓”一口,狠狠的咬在了牠的屁股上,差点撕下一块ròu,鲜血四溅。
小huáng狗“嗷”一声凄厉的惨叫,紧接着便哀嚎声不断。
费叔转身奔回了陆晓机家,悄悄躲在篱笆墙的后面瞄着。
马贺兰听到土豆凄惨的哀嚎声,赶紧站起身来朝家里跑去,心想小huáng狗一定出了什么事儿。
费叔见其走远了,迅速的跑进了院子里,来到徐华声跟前。
“修行者先要圆寂“牠嘴里叨咕着,目光落在了徐华声身边的那支手枪上,豁出去了,牠想。
费叔叼起枪管塞进自己的嘴里,调整好角度要确保一枪毙命,然后果断的伸出前爪扣动了扳机
“啪”清脆的枪声,费叔的猪头被子弹击穿撕裂,腿一软便倒在了血泊中。
牠的元神瞬间出窍,脱离了死猪躯壳,然后飘到了徐华声的头顶囟门处,使劲儿的钻了进去。
枪声的骤然响起,已经到家的马贺兰吓了一跳,她顾不得查看土豆的伤势,转身又赶紧的往回跑。
戈壁滩上,众人听到枪声也都是大吃一惊,马老爹担心女儿出什么事儿,撒腿就向村里奔去,留下了陆晓机呆愣在树林边。
虚风此时腹痛如刀绞,自己感觉到了三尸虫已然咬破肠子,钻进了腹腔,因而也顾不得村里枪声为何事,赶紧一把扯去上衣纽扣,赤luǒ着上身,使出了玄天气功“丹田九式”中的独门绝技“喷丹田”。
但见其肚子骤然膨胀起来,如同十月怀胎的孕妇,肚脐眼儿缓缓张开了拳头般大小的一个ròudòng。
犬伏师吃惊的盯着虚风诡异的腹部,不晓得这全真教老道要gān嘛?
“噗”的一声闷响,真气从肚脐眼里猛然的喷she而出,里面裹挟着尚未消化完的隔夜羊ròu以及泛着huáng绿色湿乎乎的屎块,还有一道扭曲的红色身影,坠落在了戈壁huáng沙上,那是已经被真气爆发震晕的血姑。
犬伏师这下子可傻眼了,想不到这老道还有这么邪门的功夫,“三十六计走为上”,他一手拾起血姑,身子瞬间纵起丈许,长衫“哗啦”一声离体飞出,然后一头扎向了松软的沙丘
“啪”的一声枪响,犬伏师身子一歪,栽倒在了戈壁滩上。
徐华声警官拎着手枪从树林里走了出来
犬伏师赤身luǒ体的趴在沙丘上,右大腿一个窟窿眼里向外渗着血,他抬起头来恶狠狠的盯着徐华声,心中不免诧异,这人已经中了青姑的尸虫毒,怎么像没事似的呢?
“gān得好,徐警官。”虚风捂着肚子,忍痛夸赞道。
徐华声脸色冷漠,面上泛青的尸毒已经消褪了不少,他走到犬伏师跟前一举手“啪啪”又是两枪,分别击中其另一条腿和那只好手的胳膊上。
“切不可杀死他!”虚风紧忙阻止。
徐华声淡淡说了句:“我知道,只是废了他的武功而已。”
虚风苦笑一下:“都是贫道疏忽了,被犬伏师的三尸虫钻了空子,实在是惭愧啊。”
徐华声转过身来吩咐陆晓机,说话异常gān脆利落:“陆老师,请你先扶徐风同志回屋处理伤口,然后找副担架来抬这位‘苟教授’,没有担架chuáng板也行。”
“好的。”陆晓机赶紧跑过来,搀扶着虚风道长走回村里。
见到他们进了小树林后,徐华声蹲下身来,犀利的目光bī视着犬伏师,口中一板一眼的说道:“你把那姑娘弄哪去了?”
犬伏师此刻算是认栽了,四肢都不能动,鲜血还在缓缓流淌着,身下的huáng沙都染红了。
“什么姑娘?”犬伏师低声呻吟着。
“被你拽进鸣沙山下面去的那个女孩儿。”徐华声将手枪抵在了他的后脑勺上。
“她被人救,救走了”犬伏师战战兢兢的回答。
“什么人救走他的?现在她人在哪儿?”徐华声接着盘问。
“真的不知道啊”犬伏师哭丧着脸说道,“老夫从月牙泉里给她捉鱼回来,就发现鸣沙山沙xué塌了,然后循着脚印一直追到了古城遗址。”
“说下去,快点。”徐华声催促着。
“然后她就跳井了。”
“跳井?”徐华声蓦地警觉起来了。
“是啊,老夫怕她有危险,所以也跟着跳下去了,后来她又要上来,然后就不见了,所以老夫才会来到马家沟寻找她的下落。”犬伏师如实的叙述一遍。
徐华声闻言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问道:“那枚狗牙呢?是不是在她的手里?”
“是啊,警官您是怎么知道的?老夫就是应她要求才去那头小猪嘴里掰牙的呀。”犬伏师哼哼唧唧的说着。
原来始作俑者竟然是小建
徐华声“腾”的站立起来,面色苍白,浑身微微战栗,许久,他的嘴里发出令人心寒的桀桀冷笑。
就在这时,huáng沙上的血姑身子一动清醒了过来。
犬伏师眼角的余光瞥见,赶紧以意念命令其即刻偷袭这个可恶的警察,而且定要将其肠肚噬烂方解心头之恨。
血姑悄悄的掉转身来,“嗖”的一下钻进了徐华声的裤腿里。
沉思之中的徐华声忽觉裤腿里一凉,随即肛门处一疼,胀乎乎的一条粗大的尸虫转瞬钻进了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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