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之母_千年一叹【完结+番外】(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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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来没有过的愤怒,感觉头皮快要从里面炸开来一样。我等了他整整一晚,担心得要死。他却将我们的约会抛到九霄云外,自己在这儿和美女聊天聊得开心,这就是和我最好的朋友翻脸得来的结局吗?TMD……

  发了疯一样冲上去,饭桶看到我的第一反应是冲我笑,可在他看清我的脸色后,也呆了一下,还没等他开口问我怎么了,已经一耳光清脆响亮的扇了上去。

  苍白的脸上顿时五个红手印,那么粉嫩的颜色很适合他毫无血色的脸,于是,又一巴掌,我让他爷爷的对称了。

  扇完了,扔给他一个鄙视的笑容,回到房间门一关眼泪就下来了。晚上,朱会计来找我,一进门就拉着我问:

  “我的天啊,饭桶抱着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一直蜷在河边哭,哭得整个皇宫都听得到,那河里的鱼虾被他哭死多少啊!诶,他到底怎么了,小脸还哭得红扑扑的!”

  听到他这么说,气就不打一处来,哦,他哭得声音大就占理啊,那我呢,我闷声哭,心也好痛的。“他跟我约好月圆之夜见面的,可我等了他整整一晚都没见着他影子,妈的!老子去找他,他还和长生姐手拉手不知道聊得多开心啊,老子当时就两巴掌招呼上去了,那叫一个痛快,他要是没有什么神力和犬牙,让我和他单纯的互殴,我还是很有自信能赢的。”

  “啊!你就为这个生气啊,可是……?”朱会计歪着脑袋想了半天,说了句惊天地泣鬼神的醒世格言:“可是,今天才是月圆的日子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什么,今天才是十五号,那凤亭来找我说个什么劲,他跟我一提宴会的事qíng,我还以为是今天呢!”简直要bào走了,扶着脑袋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gān了,不!是我已经被惊成人gān了。

  朱会计一脸我信你邪的表qíng:“废话,我家凤亭想让你参加老大的盛宴,当然要提前一天跟你说让你好准备嘛!这是常理来的吧,你怎么发这么大的脾气,我听长生姐说,你当时气势汹汹的那个气魄啊,好像饭桶杀了你全家外加刨了你家祖坟一样。

  好,很好!也只有你这样的才能制得住饭桶那小子,你知道那小子在我们面前有多穷凶极恶吗,听凤亭说一路上他都快被气中风了,可对着你就跟宠物狗似的,端茶递水,铺chuáng叠被,我们跟你说他有多凶猛都怕你不信!”

  朱会计说完,作了一个长长的深呼吸,在他看来,我甩饭桶那两巴掌,对他而言可算是出了口恶气。只是,现在换我无法呼吸了,“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很难过,你听……”朱会计说着,把窗户打开。

  “哎呀,我这里怎么可能听得到。”其实,我听到了,低低的乌咽,高高的发泄,时高时低的,抑扬顿挫的哭嚎,听起来好伤心啊!但是……

  “是他不对在先,跟长生姐拉拉扯扯,他……”

  朱会计打断我的话,皱着眉头充满学术研究口吻地问“我问你,你是生饭桶的气,还是生长生姐的气。”

  “什么?有区别吗?”

  朱会计无可奈何地长叹一口,看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很久,确定我是真不知道了,才犹豫着开了口:“盛饭啊,我一直把你当兄弟,因为,我确实从你身上多少看到些我从前的影子,我都一样,看得清别人,却看不清自己,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些什么,以前,我从你看长生姐的眼神里,我想,你是喜欢长生姐的吧!”

  一下子跟喉咙里吞了个整jī蛋似的,上不去也下不来。

  “看你这副表qíng,什么都写在脸上,哎!又被我猜中了。”朱会计摇摇头继续道:“可现在呢,你到底是介意长生姐被饭桶牵了,还是介意饭桶牵了除你之外,其他的手?”

  “我……”

  “你什么都不用说了,你也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想明白了就自己出去。”朱会计走到门口准备出去,又回过头:“说句不好听的,我们都不是人了,还讲那死面子做什么,活着遭罪,死了还要隐忍吗?”

  朱会计走了,不一会儿,似乎饭桶的哭声惊动了所有的神shòu,连老老大都被他惊动了,半夜跑来问我,:“能不能让他小点声,作为庆典的背景音乐似乎不太应景,虽然是免费的。”

  “免费的你还挑啊。”

  我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谢溪煌说过话,话一出口就后悔了。这是对老大的不敬,虽然我不是乐巢的子民,但我对谢溪煌有股发自内心的尊崇,不用人告诉我,他在我心里,就是独一无二的王。

  第 50 章[VIP]

  “对了,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哦……!没什么,就是想跟你说,今天的晚宴我来不了了。”

  “没关系。”谢溪煌云淡风轻的在我身边坐下,提壶倒水,饮尽。

  还是老老大胸怀宽广啊,凤亭搞得我紧张兮兮的,原来老老大根本就无所谓的!

  “还有下次嘛!”

  “啊!”一口水差点没喷出来,对他的看法刚有了点改变,接着竟还有下句的?!算了,看他现在心qíng好像不错,索xing都跟他说了吧。

  “老老大,谢谢你的照顾,我要走了,饭桶对乐巢的生活也不太适应,他也要跟我一起走。”

  “你要去哪儿?”谢溪煌说着,突然不做声了,整个身体定格了一样,愣愣的,灵魂仿佛出了窍。看他神qíng有点不对,竟然发起呆。拿手在他面前晃也没反应,gān脆一巴掌拍他肩上,他这才猛地醒过神来,皱着眉头将脸微微侧到一边,好像想起什么不开心的往事。

  “你没事吧?”看他脸色发白,有点担心他。

  “没……没事……是想起了很久很久的一些事qíng。”谢溪煌说着,嘴角僵硬地笑了笑:“只知道么,我从来不会问这个问题,你要去哪?要gān什么?要多久?从来不问。而我唯一问过的一次,是在上次沉睡前,他站在窗口对着太阳发呆,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问他,你要去哪?他说,就在附近……只是,等我醒来后,从此再没见他。”

  “别难过,我知道,怎么劝你都没用,但你要……”

  “不是那样的!”谢溪煌突然咆哮起来,粗bào地打算我的话,整张脸愤怒得可怕,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

  “从来没有人或是神shòu了解,他不是那样的……他说出去的话,就跟冥河的水一样不会倒流,他说在附近,怎么可能就去到了人间,还那么有预谋,他们从不信,我知道即使我说了他们也不会信,但我信,我一直都信。

  他们只知我离不开他,我发誓会永远守护他,直到生命的尽头,可正因为我爱他,我才一直给他希望得到的,即使明明知道他和那个人类不会有好下场,即使知道他会难过会受伤,即使这样,我也从来没有限制过他。

  这没什么,我一这样跟自己说,不管他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我还能陪在他身边。你说,方盛宁,如果他想走,我会阻拦吗?!我只会跟随,毫不犹豫。但是,那些……那些无知的神shòu却众口一词,说他如何如何心机谋划,如何如何地执迷不悟,错!错!他不会的,他若想走,他会大大方方的走到我面前,问我路的!他绝不会走得这么……”

  说到最后,他已经悲恸得说不下去了,两手按在桌上,低垂着头,沉默着,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桌面上,在手边溅出飞花。

  “别这样。”我不知道如何形如我此刻的心qíng,眼泪不受控制的往外涌,不是为他,心里无底的悲痛竟然是为了自己!起身一把将谢溪煌拦腰搂住,紧紧的。

  几千年来,唯有这一瞬他用眼泪溅到了我的灵魂,但也只有那么一霎那,眼泪还没涌出眼眶就已经咽了回去。我忽然大悟,原来我等的,我一直坚持要回来,要待在他身边,想要的只是他这一句话将我释放。

  和他额抵着额,还没准备好,从呼吸中突然冒出一句话,几乎是气若游丝的,但他却听得异常清楚:

  “收账的,你了解就好,我回来就是想告诉你,真的不是那样的。”

  “你……你刚才说什么?”谢溪煌猛地同我拉开距离,惊诧地捧着我的脸瞪着我猛看。“只有他会这么叫我,他老是说自己欠我太多,每次我和他亲近他都会这么说,说我是来收账的!”

  “什……”还没反应过来,谢溪煌的俊颜已经bī到眼前。

  两片嘴唇……碰到了一起,从来没试过的感觉,柔软gān燥的嘴唇让几乎我昏过去,他的嘴唇又碰到了我的耳朵,一刹那浑身的jī皮疙瘩全部自动跳出来,此时此刻,qíng形如魔如幻,好不真实。最可怕的,我竟然还不受控制,声qíng并茂地向着他叫了一声,声音婉转,悲一分则太过,喜一分则太轻,那声音一出口连自己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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