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我高半个头,我的脸只好埋进了他的颈部,十指紧抓住他,任他在我身上为所yù为。他的呼吸变得急促,我有些紧张,慌乱中就感觉到他暖暖的嘴唇慢慢地在往下移动,碰到了我的脖子,我的胸膛。接着,他好像变矮了,他的嘴唇压到了我的腹部,我把头扭向另一边,觉得心都要跳出来了。
奇怪的,我的身体异常顺从,就跟几天前我们汇合时他把我搂在怀里时那样,僵硬着身体,任他上下其手。只是,现在我是不是疯了,竟然让他对我做到如此,手上的力道加重,想要推开他,他却一把掐着我的脖子,qiáng行把舌头伸进我嘴里搅弄,呼吸里全都是他的热度,那种感觉,和远古前的记忆相互辉映。眼睛开始模糊,周围似乎是黑暗,但我明明还被他钳在怀里,他用手抓着我,我却觉得整个身体甚至灵魂都被他抓在了手里。
猛地,就着那山雨yù来,灰蒙蒙的一点光线的模糊中,看到一个红色的影子在眼前,那点红色好像一丝蛛线像我垂了下来,混沌中,我抓住了线的一头,瞬间被带回现实。
一抬眼,忽然看到对面饭桶仇恨和愤怒的目光she过来,在这种目光下我瞬间清醒,原来混沌中出现的那点红色是饭桶,他就站在门口,看着谢溪煌亲吻我,而我毫不反抗。
赶紧推开趴在身上的狂shòu,想跟饭桶解释,哪知还未开口,他已声先夺人。
“原来,你早已经有了打算。”这次他不再是控诉,更确切的说是在怒吼,愤怒倾刻间涌上了他的面容,“咣啷”的一声,他已夺门而去,被他踢飞的大门在无奈的轰隆声下,倒塌了。
当意识脱离了惊恐,泪水便象断了线的珠子从眼里汹涌而出,我养他,喂他,打他,从刚把他抱回来,似老鼠小的那么一点,到最后越长越大,吃饭的时候大饼脸能盖住饭盆,都未见过他发如此大脾气。不知道是害怕饭桶愤怒之下的发飙,还是害怕会丢失了什么重要东西。
“停下吧,现在,我要去追他回来。”对着谢溪煌一边流着泪,一边冷静的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
点点头,他说过他只跟随的。
一切就好像从没发生过一般,要不是我胸膛还未退散的深红吻痕提醒这一切都是真是发生过,我几乎想玩玩失忆。
我和老老大这些天几乎找遍了整个乐巢,派出无数探子打听饭桶的消息,可费劲辛苦打探来的,却是令我最最无法接受的现实,炎魔集结旧部再次对谢溪煌的权威发出挑战,而饭桶,就是这次的主帅。
第 51 章[VIP]
炎魔回来了,朱会计也怒了,开始翻旧账,我住的地方离他们很近,不听还好,听了才知道原来凤亭以前还真的有五六七八九十凤。但朱会计最计较的,还是炎魔跟乌jī的那段。
凤亭急了,急着直嚷嚷:“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啊!以前虽然是搭档,但我们就是那种见面吵架表白挖苦顺便互相戴绿帽子的那种关系呀,总之,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一点正经培养感qíng的事一件没gān过,所以现在才成不了的嘛!亲爱的,你就相信我吧,自从遇到了你,我真的从良了啊!”
朱会计脸色越来越难看,拿着大包小包一副随时准备离家出走的姿势:“那这次是你给他带绿帽子,还是给我带绿帽子。”
凤亭想都不想立即答道:“给他!不不不!给你,哎呀……呸呸呸,我舌头打结了,不是这样的不是啊!亲爱的,chuáng头柜在哪?我自觉,要不,今天换榴莲皮?!”
“不用了,你以后都不用跪了。”朱会计说着就要往外走,凤亭一大事不妙,再把朱会计决绝的脸色一看。立即一把抱住朱会计即将迈出的大腿,配合表qíng苦苦哀求:
“亲爱的我错啦,我真的错啦,我不该在没有遇到你的时候出去鬼混呀,求求你啦,就让我跪吧,我太喜欢跪啦,不管是chuáng头柜榴莲皮还是玻璃渣,我一天不跪就觉得没吃饭,两天不跪就觉得没力气,三天不跪,我……我活都不想活了呀!你就原谅我这次吧,没有你我可怎么活呀……!”
悄悄将院门从外面关上,他们两口子的吵架可不好被其他神shòu听见。要搁平时,我可能还有心qíng进去劝劝,可现在我连自己都顾不不过来了。
饭桶学坏了,我也明白了,自己已陷入深渊。我终于看清自己,在那个时候害怕失去的究竟是什么……
谢溪煌也跟发了神经一样天天送我东西,这一反常行为严重颠覆了他在我心目中小气拮据的形象,直到他把在人间经营多年宠物店的存折jiāo到我手上时,我这才慌了。手上一下拥有那么多钱的感觉太不真实。不过……还是现数数存折上面到底有几个零先!
“老大,炎魔来笺,要求这最后一战,还像上次那样,三回合定输赢,还说……说……如果您不接受,就是怕了。”
大殿之上,斑妹拿着信哆哆嗦嗦念完,回音还在大殿的梁柱上回dàng,抬眼看看老大的脸色,又立刻把头低了下去。上次的三回合斑妹可是把我给输了出去,老大没跟他算账呢。
谢溪煌高高在上的俯瞰着下面,似乎在想着自己的事qíng,久久不予回答。过了会儿,手遮住嘴,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懒懒说道:“好吧!既然他都说来是最后一战了,那就没理由不给自己一个清净的机会,去!告诉他,我允了。”
想起饭桶那时的离开,我多想就这样静静的消失,就好像空气一样满满的散去。一个人,静静的呆在房间里,看着窗外的月牙。其实,月亮每天都是圆的,残缺的是我们的眼睛;就像饭桶对我的感qíng,它一直都那么真实真挚的存在,只是,我看不见……
人们总是喜欢沉浸在人生的这场游戏中,挥霍着属于自己的一切,当恍然大悟的时候,损失惨重,遍体鳞伤的又会是谁呢!不得而知,反正我不喜欢挥霍,因为làng费是很可耻的行为,我要节约,将饭桶付给我的……小心保护……在爱qíng的世界里,没有谁对不起谁,谁欠着谁,只有谁不珍惜谁,想明白这一切,我已经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该做些什么了……
三天后,决斗终于开始,这次的奖品只有一个。胜者——神shòu之主。
第一局就是重头戏,谢溪huáng溪煌对炎魔,还是炎魔先提出来了,可最后,自取其rǔ,他输了。第一局就输了,还是叛军的头子亲自输的,谢溪煌这边士气大振,在振奋的shòu群我寻找这饭桶的影子,对方军营里一个黑色的帐篷挑帘朝这边开着,里面黑dòngdòng的,虽然我什么都看不见,但我几乎能肯定,饭桶就战在黑暗的那头,静静地看着武场上发生的一切。
第二局,长生姐对炎魔手下一个会喷水的大将军,看那样子估计也是龙族的。本以为同样司水的长生姐这下赢定了,哪知,到最后竟然以失败告终。等长生姐捂着受伤的肩膀走下武场时,我们才知道让长生姐输掉的竟然还不是龙族,只是条蛟。第二局失得很不甘。但没关系,因为还有第三局。
至关重要的最后一局,战鼓似乎也雷动得格外沉闷。前两局扯平,炎魔是否还要继续在乐巢闹腾下去,全看这最后一局的成败了。
静静的……武场上冷清了好久,大风chuī着场上的沙尘卷起漩涡,没有悬念的,我知道,这最后一场,饭桶必上。不等他上场,脱离shòu群,一跃翻过拦在武场边的尖栅栏,身后的谢溪煌冲到我身后想把我拉上来,却晚了那么一步,我已经迎风而立,在武场的正中央迎战了。
身后的叫嚷一声高过一声,都是叫我回来的。不耐烦地从怀里掏出谢溪煌送给我的护身咒,头都不回地举在手里朝他们摇了两下,身后的呱躁顿时安静许多。我不会打无把握之仗,如果连三招都接不住,丢的可是我自己的脸。
而且,我的预料没有错,那个黑dòngdòng的帐篷里,一个红色的身影渐渐出现。很快,也飞身跃到了我的面前。
看到他,嘴角不自觉的就笑开来,开心得仿佛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宛如一对失散多年的老朋友般同他寒暄着:“诸葛墨鳞,你终于肯出来见我了!”
他其实是非常俊美的,可是衬着苍白的脸色,还有眼底深不见底的愤怒却让我悚然一惊,心痛如刀割。那是……恨得心灰意冷的绝望……颀长的身上披了件血一样的长衫迎着风咧咧作响,那萦绕在周身幽蓝火焰,将他身上仅剩的一点点生气全部抹杀,满身的沉郁和黑暗昭示着他是一个生活在地狱的魔王。
他看着我,除了满眼的恨意外全无表qíng,冲着我傲然开口:“当初在人间,在你抛下我的刻我就该对你死心的,可我没用,给了你一次又一次伤害我的机会,但这次,我还真要感谢你,要不是你用实际行动让我彻底清醒,我还不知道要骗自己骗到什么时候!出手吧,这次,我绝对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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