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炎的确是个怪人,手机永远处于拒绝接听状态,只怕连短消息他也懒得去看,现在只希望他早点看到我发出的邮件。
不过,很快我们就看到一个比莫炎还怪的人。
那是一位老婆婆,她正在一座小屋前跳着绳,身边的收音机里正播放着欢快的流行乐曲。
“嗬!瞧这老太太的jīng神劲儿!”林岳擦了擦额上的汗水道,“比咱们几个可qiáng多了。”
“这里是东南面。”晖儿冲我小声道,“这个老婆婆会不会就是刘德柱说的耿婆?”
话刚说完,那老婆婆已经看到了我们,放下手上的跳绳,关了收音机,脚下三步两步便拦在了我们面前。
“你们几个就是在村里治病救人的那什么‘赛扁鹊’是吧?”老婆婆的声音洪亮gān脆。
“嗳?赛扁鹊?那是什么玩意儿?”林岳一脸茫然道,“是吃的吗?”
“臭小子,别跟我耍贫,告诉我是还是不是?”老婆婆脸一板。
“凭什么回答你?!”S冲冲地回道。
“呼”地一声,S手里抱着的狴犴突地蹿到了地上,神色凝重地望着老婆婆。
“龙子狴犴?”老婆婆眼睛一亮。
这老婆婆居然能看出狴犴的龙子身份,我心里不由得暗暗提防起来,如果她就是村里那些怪事的始作俑者,那眼前就该是一场硬仗。
“您是耿婆吧?”晖儿笑着说道,“我们是在村里给人治过病。”
耿婆点了点头,蹲下身子自顾看着狴犴,那狴犴严肃地和耿婆对视了片刻后,便像只温顺的家猫般上前在耿婆的脚边磨蹭了起来。
摩挲着狴犴那柔顺的毛皮,耿婆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双手轻轻按在了狴犴的头部。
“田然那个老家伙在哪儿?!”耿婆突地站了起来,眼中闪动着凌厉的光芒。
三、三奇掩衬
看了眼chuáng上刚咽气不久的老婆,刘德柱摇了摇头,点上一锅旱烟蹲在房里猛吸了起来。
“奶奶的,俺这丑婆娘能卖到这个价钱,算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咯。”刘德柱暗忖,“邻村的李寡妇才二十五,水灵灵的,等拿到钱就去提亲。”
想着,他的脸上不由泛起一片猥亵的笑容,眼中似乎已经看到了李寡妇那白嫩诱人的躯体。
不过,这躯体很快就被一个突如其来的人影撞破了,刘德柱还没有反应过来,身子便悬在了半空。
当然,他可不是平白无故地悬在那里的,一只白皙的手掌正卡住了他的颈部。
格地一声,刘德柱的颈椎在那手掌和身体自重的作用下立刻折断。
歪斜的脑袋已经不能再思考什么了,不过刘德柱的眼中清晰地映出一个人影,一个满脸调皮笑容的人影。
“两万块就能卖了自己老婆的命。”那人影甩手将刘德柱的尸体撇在了地上,“我多给三万,连你的一起也买了吧。”
一厚叠百元大钞撒在了刘德柱的尸体上,崭新的票面将死者的面容映出一片粉红,像是人们兴奋时特有的面色。
只不过,刘德柱是兴奋不起来了,虽然眼前的钞票足以让他娶上三个李寡妇。
……
“田然那个老家伙在哪儿?!”耿婆凶巴巴地说道,两眼bào出凌厉的光芒。
“天然?这里到处都是天然的,至于老家伙嘛……”林岳继续口不择言地贫着,但话未说完,却突然脚下一软跌坐在地上。
那一瞬间,我清楚地看到耿婆的左手做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动作:拇指与中指对捻,凌空轻点了一下。
“我这朋友有些嘴碎,请多原谅。”我上前一步道,“不过,您下手也未免太狠了点。”
耿婆比划的方位正是我们站位的伤门位,虽然我不知道她用的是什么手法,但可以肯定她用的是奇门遁甲中的衍生术法。
“田然那个老家伙教出你们这样的徒弟,也真够丢人的。”耿婆满脸不屑地说道。
“靠,真够黑的。”林岳从地上跳了起来,手中捻着一支金针,“曲池xué能乱扎针吗?!”
“哦?”耿婆的眼中露出一丝讶异,双手又开始动作起来。
“林岳!”我招呼一声,面前扬起一片金属细网,一连串细细的响声传来,地上落下了无数细小的金针。
“乖乖,还来~~”林岳的身边盘着一些错落的树枝,那上面也星散地cha着一些细针。
这个耿婆果然不善,从刚才那怪异的隔空施针手法来看,刘德柱老婆身上的逆门拾骨很有可能是她的杰作。
“听风驭金,布荫缘木?!”耿婆似乎发现了什么。
嗯?她怎么会知道我和林岳的来历?!我和林岳互递了一个眼神,身子挡在了晖儿和S的前面。
“虽然不同门,但也算是同宗了。”耿婆脸上稍显平静了些,“刚才的事qíng我也不追究了,省得田然那家伙说我欺负小辈。”
“您和老田是……”晖儿试探地问道。
“那老家伙和我算是同门。”耿婆对老田有什么仇恨似的。
“您也是筑壤一派的传人?”我和林岳不由有些怀疑,这一切变化得实在突然,虽然耿婆表现出的修为与老田有些类似之处,但她的话却无从佐证。
“田然给了你弱水铜壶,应该也教过你弱水三千诀吧?”耿婆查觉了我们的疑虑,“悠悠长流我自归,滔滔白làng几人回,三千弱水凭君去,莫教阎罗急急催!”
别在腰间的铜制水壶的确是老田在玉龙雪山jiāo给我的,为了对抗莫曹的朱雀他也教授了我弱水三千诀,这口诀是配合着铜壶使用的,而且是筑壤一派密不外传的术法。
不过……
耿婆抬了抬右手,四指弯曲依次重叠,拇指紧贴在四指上,冲我微微一笑,没有多言。
“之前所遇到的事件太过复杂,所以我们不得不处处当心。”晖儿见我露出了肯定的神色,便柔声向耿婆说道,“对您老有所冒犯,请不要见怪。”
“怎么?田然出了什么事qíng了?!”耿婆从兜里掏出一个玉件,在地上随意画了几下,手指轻巧地点着画好的图案,不一会便僵在了那里,眼中滚滚的泪水落了下来。
“他有什么话留下吗?”耿婆木然地问道。
“这些说来话长,可以的话我们还是进屋细说吧。”我渐渐有些明白耿婆和老田的关系了。
耿婆点点头,转身走向小屋,原本轻巧的步履此刻显得有些蹒跚,晖儿和S乖巧地上前搀扶着她,众人一并走进屋中。
……
“饲虚一派的那个忤逆小子!”耿婆恨恨道,在座的每个人都感受到她身上隐隐涌动的杀气。
我简要的将之前发生的一切和耿婆做了个jiāo待,并且显著地将幕后的那个神秘力量突出描述了一遍,虽然这其中大多是我和老田当日的揣测分析。
52书库推荐浏览: 我性随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