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两手并起剑指,单脚跪地,双手jiāo叉地在面前用力划过,S也是一声大喝:“斩!”破风之声穿空而过,两道气流飞斩活尸,喀嚓声连连,地上又多出不少碎裂的尸体。
“饿不是在做梦吧?”姚远山目瞪口呆道,“这是啥?降妖伏魔地道姑么?”
姚建国比儿子的见识要多,但也不由看得惊愕不已,听到姚远山问话连连摆手噤声,似乎怕惊扰了战团中的“道姑”做法。
“嘿嘿,别怕啊,咱家老太太学过点道术。”林岳神秘兮兮地胡诌道,“十里八乡的都让她驱邪啥的,这算小儿科了。”
“高人,高人。”姚建国忙不迭地点头到,“这下村里可有救咧。”
耿婆已不再出声指导,三人间似乎已经达到了心意互通的程度,彼此间十分地默契。
“封!”“裂!”晖儿与S双掌翻动中,面前的空气中竟然幻化出道道流动的气柱,或是如巨熊般将活尸拍做ròu酱,或是如猛虎般撕裂活尸,两人完全进入了状态。
但她俩背后的衣服也已被汗水沁透,也许以目前的能力来看,这些攻击对体力和jīng神的消耗也很巨大。
“啊~~”姚远山忽地一声惊叫,两只活尸不知不觉地靠近了他的身边,满是尸水腐ròu的手臂突地卡向他的咽喉。
姚建国见状cao起一块大石,奋力掷了过去,活尸被大石一阻,动作慢了一拍,姚远山手脚并用地连忙逃开。
活尸顿了顿,继续进bī,但没走出几步却原地一阵晃动,碎成数块散在了地上。
“抱歉,我刚才走神了。”我歉意地说道。
身后的活尸围了过来,林岳咧嘴一笑,大大地打了个哈欠,地面上冒出一丛丛带着花苞的植物来,坚硬的花jīng顿时将活尸自下而上地穿透。咔咔,活尸纷纷裂开,美丽的花朵自尸体中绽放开来,花jīng上如蛇般伸出无数根须,直直刺进其余的活尸体内。不多会,那些活尸便枯槁gān瘪了下去,满地的尸体腐作一片,只剩下美丽的花瓣在夜风中飘落。
“度尸兰?”我用胳膊拐了林岳一下,“你小子怎么啥怪物都有?”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林岳摆谱道,“但天机不可泄露。”
四周开始不断涌现出活尸,空气中的腐臭味越来越浓,我隐隐查觉一股yīn寒的气流渐渐向我们袭来。这附近的地域似乎隐藏着什么,我心中有些不祥的预感,一边对付着靠近的活尸,一边用听风能力搜索起各处的地形来。
耿婆口中唿哨一声,狴犴抬爪怒吼,它的身躯并没有像平日间那样猛涨数倍,两股淡色的气流悄然自它足下涌向晖儿和S。
“震!”晖儿双臂左右平伸,掌心向天抬起,优雅地在身前画出两道圆弧,紧接着双手合十举过头顶,十指紧扣抱拳,大力向面前那虚无的两个圆弧中击去。
一片滚滚的雷声响起,但奇妙的是,那雷声竟是来自活尸们的体内,雷声鼎沸之际,活尸接二连三地爆体,涌来的尸群顿时消失了一半。
“疾!”S平端右掌,左掌划出一道“Z”字形的轨迹,双掌在胸前互击,她身周卷过一道闪亮的电弧,噼啪声响之下,地面蜿蜒盘过无数电蛇,直袭剩下的活尸。
随着不断响起的电流声,焦臭的味道扑鼻而来,活尸们的血脉经络在电蛇的侵袭下寸寸断尽,一个个像似断了线的木偶瘫倒了下去。
她们所用的破、斩、封、裂、震、疾是六仪遁甲中的六仪杀招,耿婆用自身的能力帮助催动,并借助了狴犴身上的龙脉潜力,使得她俩能够cao控遵循六仪变幻所带来的qiáng大自然力量。
不过这并不是六仪遁甲最终的杀招。
耿婆翻手将一个小瓷瓶中的红色粉末倒入掌中,双掌翻飞在身周地上连击数下,转而合手如碗状,猛地挥向空中。
“天阳丹砂落,地yīn九泉深!”耿婆长吟一句,双手在胸前圈起划动。
隐约间,一个yīn阳鱼的图案凭空出现,那色彩竟是红白相jiāo的!
yīn阳鱼图案光华大盛,空中飘然落下无数红色雪花,那些活尸一沾上雪花便立刻焦如木炭,僵硬地倒在地上。地面不住涌动着惨白的雾气,倒地的和尚在行动的活尸在雾气中渐渐萎缩,瘫化作液体慢慢渗入地下。
这便是隐遁在六仪杀招背后的“六甲yīn阳灭”,整个六仪遁甲中最震撼的杀招。
“晖儿,能撑得住吗?”我上前扶住有些摇晃的晖儿,方才的六仪遁甲耗去了她不少的jīng神和体力,虽然一向坚qiáng的她支撑到现在,但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已经虚弱了下来。
“没事,就是有点累。”晖儿的声音有些飘乎,但眼中却闪动着兴奋,“我和S也能帮着对付这些怪物了。”
她那疲惫而兴奋的表qíng像个开心的孩子,我不由紧紧地把晖儿抱在了怀里。
林岳围着S问这问那,殷勤地递过两颗药丸,S接过药丸并没有立刻服下,而是同样兴奋地冲林岳发表起战后感言来,只是没说上几句便有些头晕,被林岳扶着坐在了一边的大石上。
“这俩臭小子,知道女人也能顶半边天了不?”耿婆上前给她俩推捏了几下,似乎效果不错,“别老觉着女人遇到大事儿就会躲在男人背后。”
我和林岳讪笑着连连点头,心想这话也不是我们说的,打从一开始就没把晖儿和S放在弱者的地位上,只不过在危急时刻会自然地保护她们而已,这应该也是男人的本xing吧。
“几位忒厉害咧。”姚建国颤巍巍地搭腔道,“村里遭地事儿可是有救咧么。”
“就是,就是,村里出了怪事,也不知道是个啥东西闹地。”姚远山跟着道。
“不急,老婆子今天趟这个混水就是看准了你们村有怪事。”耿婆神秘地笑道。
……
村子里,姚建国的家中。
“桂芬,我说你胡忙个啥咧,把介个茶隔饿换咧。”姚建国站在门口冲前院喊道。
“来了,来了,喊啥么。”一个中年妇女拎着水壶篮子走了过来。
姚建国的家在村子的西头,拐出没多远便是我们来时的道路。一进家门,他便让儿子去收拾后院的屋子,一边忙不迭地招呼我们坐下,一边让老婆桂芬张罗着弄些饭菜。
姚远山这小伙看着愣头愣脑的,但手脚却是利索的很,我半碗饭刚下肚,他就收拾好了屋子,还抱了几chuáng被窝过去。
才放下碗筷,姚建国便领进三个人来,我们愣了愣,不知是什么来路。
姚建国立即热qíng地介绍起来,那名和他年龄相仿的汉子叫杨葛根,是这个村的村长,也是姚建国的姐夫,另外两个老汉则是村里的宗族长辈。
原来趁我们吃饭的当口,姚建国出门找了杨葛根和两位长辈,将之前发生的事qíng简要告知,他们一听便立刻动身赶来,为的就是村里连日来不断发生的怪事。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们村最近被闹得jī犬不宁啊。”杨葛根吧嗒着旱烟,满脸愁云道,“也不知道犯了个啥,这事qíng又不敢宣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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