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缩了缩脖子,尬笑着,“我也没想到我们再见面会是以这样的方式见。”随后着急询问道,“林夕,之前跟我一起的那个人呢?他怎么样?”
林夕好笑的边帮他换药瓶边安抚这个着急的人,“别这么担心,他没事,就断了三根肋骨,脏器没有任何损伤,运气不错,刚从手术室里出来,现在在无菌病房躺着呢。”
顾言闻言才松了一口气,还好,不然自己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
林夕换好药瓶也不急着走,坐在chuáng边若无其事般打探消息,“之前和你们一起有个男的,也不知道军部接回来没有”
顾言眼神一动,忙追问,“什么时候?是不是个戴手套的?”
“没有。”林夕回想了下,那人当时的确没戴手套,“当时接到通知就赶过去,去到那里就看到你们三个,没发现有谁戴手套。不过倒有一个看上去酷酷的男的,脾气bào躁……”
顾言一听就知道是莫北,急切地问,“他现在人在哪?”
“估计在军部里,其他所有人都在军部,除了你们两只。”林夕拍拍顾言肩膀,“别紧张,军部暂时不会有什么动作,上面正在僵持着,不过不出意外,这几天就会有结果了。”
顾言想想也是,也就放下心来,这时候不让莫北见他是件好事,不然这人指不定要闹出什么事来,有自己在这,莫北还能忌惮一下,不敢随便乱来。在这里,可不比外面,真要有什么事,他也不好办。
林夕看到顾言心qíng有些沉闷,就故意转移话题,“你爷爷身体可好?”
“爷爷身体比我还硬朗,上次见他还打军体拳,虎虎生风的。”谈到自己爷爷,顾言心qíng好转不少。“你怎么在这?不是说林伯伯让你进帝都医院吗?”
林夕望着窗外,神qíng淡然,“我偷偷跑出来了,他估计现在快气疯了。”
顾言不知怎么的,恍惚间像是在林夕眼里看到一闪而过的痛苦,但等他仔细一看,却又什么都没有。他理解林伯伯,他一直很反对他的儿子跟军队有什么关系,结果林家大哥林枫进了军机处,现在小儿子又进了ZET,全都跟他唱反调。怪不得前段时间爷爷说林伯伯住院了。
顾言安慰的拍拍林夕手背,“没关系,虽然,我不知道林伯伯为什么这么反对你们进军部,不过,我相信,林伯伯总有一天会理解你们的,他很爱你们。”
林夕回头看了看顾言,轻笑着说,“自己还是个小屁孩,居然还好意思哄人?”
顾言龇着牙,这家伙,不就比自己大两岁吗,老一副看小孩的眼神看着自己,真是受不了。
“呵呵呵……”林夕笑着走了,“晚点再来看你。”
出了房门,林夕目光一沉,扭头神qíng复杂地看了眼房门,自己其实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孩,他就像是自己的弟弟,如果那人不是喜欢他,林夕心想,自己也许真的能一辈子把他当自己亲弟弟。可是一切都变了,他的心变了,那人的心也变了,唯有里面这个人,还一如既往的把他们当哥哥。也许,这对那人和自己来说是最好的。收复了下心qíng,然后又若无其事的走了。
留下空dàngdàng的走廊,以及挥散不去的纠结与痛苦。
当两qíng相悦时,爱是美好的;但当只是你一厢qíng愿时,爱是痛苦的。尤其是几个人一起一厢qíng愿,那就更痛苦了。
第15章 第十四章
那晚,莫北一个人在崖底着急的等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多,才看到一辆军用越野车开得跟老爷车一样,晃晃悠悠的朝自己驶来。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恨不得上去把那司机扔了,自己开。
莫北飞快迈上去,对着司机说,“把我送到昨晚受伤那两个人那。”结果司机结结巴巴的拒绝,“不…不可以…上…上面…说了,要…要把你…带…带…带回军部。”
莫北冷眼一扫,严声厉色,“马上,不然我哪也不去。”
司机抬手,颤颤巍巍的抹了把汗,着急的说,“那…那…可…可…不行,我…我…不…不能违…违抗上…上…级…级…指…令。”
莫北转身往回走,也不理会后面司机着急又结巴的呼喊,“哎…哎…同…同学,等…等一下,我…我……”。
司机着急忙慌的掏出手机,打给上面,“喂…喂…何队,那…那……”话没说完,话筒里就传来一个低沉磁xing的嗓音,“古同,把手机给他。”
古同立刻下车追上去,“等…等下,电…电话。”莫北突然停下来,古同躲闪不及,直直撞了上去。
“啊!”古同被撞得后坐在地,莫北脚下居然半点没移动。
莫北回头,伸出右手,古同立刻伸出左手去拉住,结果发现莫北没动,愣了一下,再看莫北眉毛半挑,才反应过来,松开左手,把右手抓着的手机递上去。
莫北接过手机就全然不理会还坐在地上的古同,古同挠挠后脑勺,自己晃晃悠悠的爬起来。
“我要见他们。”莫北没等对方说话,就直接扔出自己的要求。
话筒里,突然鼻息一重,接着低沉磁xing的嗓音带着浓浓的不悦传来,“这就是你的能耐?你TM还不如昨天那两个人呢。”
莫北没反应过来,那边又继续开骂,“老子真是吃饱了撑着,才管这烂摊子,还不如吃饱了撑死。你可真行,我告诉你,你爱来不来,我TM也没那功夫跟你们扯蛋。你不会以为威胁一下就什么事都如你所愿了吧?你来不来,跟我们有半毛钱关系?你TM几岁了?还这么天真,我靠,真TM见鬼了,我就是瞎了眼,就你这样的傻白甜,这辈子都没戏。”说完,不等莫北说话,就气哼哼的挂了电话。
莫北一脸yīn沉,古同战战兢兢地看着他,yù言又止,刚刚何队的破骂,他也听到了,他想跟莫北说,何队这个人,骂人就说明他看得上你,不然,绝对不会多说一句话。
半晌,莫北把手机递回给古同,“谢谢,走吧。”然后率先走上车,古同连忙跟上去。那辆军用越野车又开始晃晃悠悠的原路返回。
途中,莫北一直沉默不语,他在回想那人的话,认真反思着,的确,自己真的太稚嫩了,心理不成熟。就如同那人说的,自己这样子不可能有什么前途,连局势和自己的能耐都看不清,还可笑的企图威胁军部,自己算哪根葱?军部会在意自己?那人骂得不错,自己真是个傻白甜。
此刻,莫北内心充满了想要qiáng大的渴望,他渴望qiáng大到能够为顾言遮风挡雨,能够在顾言需要自己的时候立刻出现在他身边,能够左右别人的决定。而刚刚那个人,将会是他走向qiáng大的良师益友。
思及此,莫北扭头看向古同,古同被这么一盯,手一抖,方向盘差点打了个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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