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ān…gān…什么?”古同稳住方向盘,小心翼翼的瞄着旁边的莫北问,“有…有事?”莫北沉声问道,“刚刚那人是谁?”
“你…你要…gān…gān什么?”古同以为莫北记仇,警惕的反问,“何…何队…人很…很…好…好的…的,你想…想gān…gān什么?”
莫北不耐的白眼一翻,“放心,我没那么小气。这点脑子还是有的。何队是吧?他是gān什么的?”
听到莫北没有恶意,古同就如同被打开了话唠大闸,倒豆子一样的哔哩哔哩的讲个不停。莫北揉揉难受的耳朵,怀疑这人是个机器人吧,说这么多也不累?口不gān?这人不会就是话多,才被选进军部当差的吧?
虽然废话一大堆,但有用的信息也不少。何队名叫何安也,是军机常委之一何雄飞的独子,今年30岁,毕业后就直接参军,在部队呆了十一年,从地方军一路升至ZET敢死队九队队长,是最年轻的敢死队队长,军级为上将,也是史上最年轻的上将,在战斗中屡立战功(汪汪提示:这里的Z国是虚构的,周边战乱不断),是上面最看好的接班人之一。
为人耿直无私,又是出了名的护犊子长官,在部队人缘非常好,从不轻视任何人,到他手下,几乎都是进步最快的。擅长发现别人的长处并加以分析改善,不放过任何一个有潜力的好苗子。但同时又脾气bào躁,前一秒还跟你嬉皮笑脸,后一秒就能严厉惩罚你,但绝对不会无端骂人,军部里的人都愿意亲近他。
他的叔叔是ZET武装特警区区长兼敢死队总队长,今年才50岁,军级元帅,也是至今为止Z国最年轻的元帅。什么经历了一段时间的磨难之后,就变得不苟言笑,不爱搭理人了。
古同就这么叨叨一路,等回到军部外延区,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一边把车子停好一边问,“那…那个…同学我…叫古…古同,你叫…叫什么啊?”
莫北待车停好,毫不犹豫的开门下车,“谢谢,我叫莫北。”
刚下车就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迷彩服迎上来,只见他站在莫北前面立正敬礼,高喊一声,“古长官好!”
莫北不敢置信的扭头看了眼身边黑瘦黑瘦的古同,“长官?”他还以为古同是军部的司机呢。
古同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尬笑着,“嘿…嘿…不…不是什么…长官,就…就是…何队身边…帮忙的。”
迷彩服敬礼完毕,笑着跟古同传达指令,“古长官,何上将说了,让您把人带去古滩,其他学生也都安排在那。”说完,然后转身领着两人前去古滩。
莫北跟在迷彩服身后,小声询问古同,“昨晚那两个人安排在那吗?”古同摇摇头,“不…不在,他…他们现在…在军部中…中层带…的第九…军区…医院。”
“军部门禁怎么样?”莫北盯着远处的城墙,若有所思。
古同吓一跳,“你…你要…gān什么,这…这里可…是九重防…守,不…不要乱来。”
古同不是危言耸听,ZET军区占地面积非常之广,分成三带,外边是外延区,分布着森林、湖泊、河流、沼泽地和一大片石荒地。这里是ZET主训练场,ZET军队几乎全在这里。偶尔也会外出去其他荒区进行特殊训练,莫北他们之前所在的那片林子就是外训区之一。
中层带是居住区,和外面普通城市格局一般,是特供ZET休息娱乐的地方,这里没有钱的jiāo易,全是国家免费提供,只要有权限,你可以任意花销。
最核心的地方是中央区,是军部大佬们的休息和议事区。军部很多秘密都埋藏在中央区。整个ZET特区,全部设九重防守,普通防御系统、重物感应防御系统、化物防御系统、红外感光防御系统、she线防御系统以及导弹防御系统等九重防守,固若金汤,别说硬闯了,就是不懂的人乱走一下都有可能有来无回。
莫北看到古同这么激烈的反应,就打消了偷溜进城的念头,反正顾言在里面很安全,不必急着找他。
莫北跟着他们到了古滩,才发现那有条湍急的河流,河边两百米处有个简易帐篷区,俨然一个小部落。
莫北前脚刚踏进去,就看到一坨黑风向自己扫来,下意识一闪,黑风倒地,痛苦的哎哟乱讲,“哎哟喂,我的鼻子。”
莫北定睛一看,只见贺岁鼻血飞溅的从刚刚自己站着的地方爬起来,委屈的指着自己,“你,你,你,为什么要躲开,我的鼻子不会断了吧?呜呜…”隔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洋洋和顾言呢?怎么就你一个人?你们仨不是一起的吗?”随即又着急的眼泪直掉,“他们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莫北安慰的拍拍他肩膀,“放心,他们只是出了一小点意外,现在在医院里,很快就会回来的。”
“医院?怎么回事?怎么会进医院?严不严重?”贺岁说着就往外跑,“我要去看看。”结果没跑几步就被古同拦住了,“不…不能去,没有…指令,谁…也不能去。”
贺岁怒道,“你TM谁啊?凭什么不让我走,我?”跟着伸手想去拨开古同,结果发现对方纹丝不动,“让开,老子今天就是要去,你们管不着。你们有什么了不起的,我想gān什么就gān什么。”
古同一改笑容,微怒着把贺岁反扫在地,极其认真严肃的说,“这里是军队,是讲纪律的,进了这里,纪律重于你的生命,因为它关乎队友的xing命,这是能任xing的事吗?”这句话铿锵有力,没有平时的结结巴巴,眼眶泛红,如同独láng般哀嚎着……
周围的人,都被深深震撼到了。军队,是个神圣的地方,里面有qíng有义,有纪律有责任,进了军队,自己所做的一切将不在只是自己的事了,它关乎自己的同伴,自己的任务,什么都是息息相关的,在这里,任xing是最可怕的东西,它分分钟要人命。
古同深刻领会过这种痛苦,一个小组四个人出国执行任务,上级要求所有人原地待命,等候通知,结果有个人在等待途中自以为是的提前行动,最终只剩狙击手古同一个人回来。整个任务失败了,军部失去了三个优秀的人才,三个家庭失去了顶梁柱。这在古同心里留下了永远抹不去的伤口。
贺岁也被古同的神qíng感染了,安静下来,不再挣扎。“对不起。”
古同放开贺岁,抬手一抹,声音沙哑颤抖着,“是我的问题,与你无关,安心等等吧。”说完,转身往回走,迷彩服jiāo代莫北一声后,急忙跟上。
莫北冷着脸,定定看着那个瘦弱的背影,内心波澜起伏。这些天遇到的人,他们不只qiáng大,而且身上还有一种jīng神,一种莫北从未接触过,却无比渴望的jīng神。
那就是集体主义jīng神,是一种集体高于个人,个人归属于集体并伴随着集体荣誉感的jīng神。莫北渴望这种归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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