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秦沥应了声,又继续给阮恬梳理有些打结的毛发。
阮琪视线随之转向秦沥怀里的猫咪,联想到之前的小奶猫,她便追问道:“那只小奶猫是它的宝宝吗?它为什么不自己喂宝宝?”
她边说又边审视着猫咪,脑海记忆随之翻滚,某一刹那间,阮琪脑海猛地浮现一道身影。她迅速将其抓住,霍然发现秦沥哥抱着的这只猫咪,竟然与她那晚起chuáng碰见的猫咪一模一样,就连眼神都没有任何区别。
秦沥颔首,肯定阮琪的猜测,而后道:“他身体很虚弱。其实喝奶粉也没差别。”
“哦。”阮琪注意力被转移,已经完全不纠结奶粉的问题。
她狐疑地打量着猫咪,又转头看轻手轻脚给小奶猫chuī毛的他妈,这chuī风机应该也是特地买的,否则没可能几乎听不见噪音。
小奶猫吃饱喝足,这会已经又睡过去了,便是chuī风机chuī动毛毛的感觉也没办法影响它的睡眠。
阮琪电光火石间,猛地想起很多可疑的事qíng。比如她以前为何会在家里看见这只猫?比如秦沥哥明明陪他哥出去散步,为何会突然抱着两只猫回来?又比如,他爸妈为何会对一只小奶猫这么紧张?
便是小奶猫很脆弱,那也没必要让它享受比婴儿级别还高的待遇吧?他爸妈以前可从没有这么喜欢过猫。
“秦沥哥。”阮琪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她对视着猫咪漂亮的眼眸,亦从其眼底,清楚看到另一道熟悉的身影,她郑重地艰难并很匪夷所思地道:“你别骗我,他……”她手颤抖地指着蜷缩在秦沥腿上的猫咪:“他该不会就是我哥吧?”
阮琪这话问出口后,室内起码陷入十几秒的死寂,一时只能听见chuī风机转动的极轻的声响。越是这种反应,便越会令阮琪感到不安。她宁愿爸妈这会夸张地嘲笑她,说她怎么会有这么不可思议的想法,也不希望是这种反应。
因为这种反应,无疑是变着法地通知她,Bingo,恭喜你猜对了哦!
鬼知道她当时怎么会突然冒出这样的念头,并且好像,她说的话无意中还成真了。
这实在不是一件太妙的事。
阮恬没有再瞒着妹妹的打算,他与妹妹关系向来很好,除这件事外,也没别的秘密。他要再不赶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妹妹一定会生气的。
“喵~”阮恬说着喵语,顺势抬起一只前肢,摆出要与妹妹握手的姿势。
阮琪愣愣地与猫咪握过手,又察觉猫咪轻轻拍了她手背三下,这三下两长一短,是她以前与哥哥达成的暗号,那会两人都处于中二期,总感觉会有人冒充对方,便彼此约定,见此暗号如见本人。
阮琪顷刻便红了眼眶,猛地一下抱住阮恬,神qíng悲戚沉痛地道:“哥,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是谁将你变成猫的?你告诉我,我去给你报仇!”
她这番匪夷所思惊天动地的话说完,室内顿时陷入更沉闷的死寂,这次连chuī风机轻微的声响都没有了。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声夹着风声,好像也远的像在天边。
阮恬脑袋枕着前肢,也被妹妹说的话弄愣了,转瞬反应过来,又连朝妹妹摇摇脑袋。
阮琪头疼地揪着头发:“哎呀,爸妈还有秦沥哥,你们能别卖关子吗?我这是在做梦吗?肯定是我还没睡醒对吧?”
秦沥叹道:“你没做梦,这是真的,他就是阮恬,那也的确是我和阮恬的孩子。”秦沥说起最后这句,视线还引导般投向胡施抱着的小奶猫。
阮琪觉得这消息实在太难消化:“那到底我哥是猫,还是猫是我哥?”她这话说完,感觉自己脑袋都快给绕晕了。
阮恬这会还没法说话,便由秦沥代劳向阮琪解释,他详细地将阮恬以前对他说的重复一遍,又说阮恬的身份他爸妈也都知道,之所以没告诉她,纯粹是没找到恰当的机会,毕竟突然跑去向阮琪坦诚身份,也会感觉很怪怪地。
阮琪听完好一会无话可说,总算明白之前爸妈怎么总神秘兮兮地,还对小奶猫这么无微不至,原来这小奶猫竟然便是他哥的孩子,而与她朝夕相处十几年的哥,竟然转眼就从人类变成一只猫。
阮琪震惊归震惊,却还是很快反应过来,率先向她哥表忠心,真诚道无论阮恬是人还是猫,他都永远是她的哥哥,这关系永远不会改变。
表完忠心,阮琪又过去趴着极其不可思议地观察了会小奶猫,最后被她妈不耐烦地撵走,说小奶猫睡的很香,不要趴这免得将他吵醒。
睡着的小奶猫被推进阮恬卧室,秦沥给阮恬chuīgān毛发,也抱着他进了卧室。
一进卧室,阮恬便挣扎着要去小奶猫身边。秦沥这会一切全随他,将阮恬放进小奶猫的chuáng上,然后便转身从抽屉里取药出来。
这药是他早早便备好的,阮恬将小猫崽生下来,体内不会一点伤都没有。而考虑到阮恬不愿意去医院,秦沥索xing咨询过医生后,直接买药回家亲自给阮恬涂抹。
阮恬轻巧地落进小chuáng,又软软地趴下来,将他可爱的小猫崽护在身旁,然后抬起脑袋开始给小猫崽舔毛毛。脑袋的小呆毛要舔舔,背脊的毛毛要舔舔,软软的肚皮也要舔舔。他舔得可认真可尽职尽责了,感觉自己就是最负责任最有爱的好爹爹。
因此秦沥找好药,过来抱阮恬的时候,就发现大猫将熟睡的小奶猫舔得湿漉漉的,原先chuī得很gān慡的毛发,这会也湿哒哒地黏在一块。不过尽管如此,小奶猫似乎也能嗅到阮恬的味道,这使他很有安全感,迷迷糊糊地便朝阮恬靠近,这会已经完全蜷进爹爹怀里了。
秦沥很无奈,暗道阮恬这是什么奇怪的癖好,哪有舔小奶猫一身口水的。
不过看阮恬的表qíng,这样应该也不会有问题,秦沥考虑了下,还是没gān涉阮恬的行为。他爱舔就舔吧,貌似猫都有这样的习xing,再说舔自己的小宝宝,感觉也还挺理所当然的。
秦沥揉揉大猫脑袋,放低声音说:“今晚辛苦了,我给你上药。”
上药?阮恬仰着脑袋很费解地望着秦沥,随即反应过来秦沥说的话。他刚生完小宝宝,秦沥这会提上药,目的地很明显仅仅一处。
阮恬霎时紧张地收缩了下,连摇着脑袋表示他不需要上药。他那地方虽说有些痛痛地,还流了些血。但阮恬觉得他抵抗能力很qiáng,这点伤很快就好了,肯定用不着上药。何况秦沥给他上药,那多羞耻啊。
怀孕过程中,因为怀着小猫崽的关系,阮恬的身体被无形改变了很多。比如他直肠内壁增加了一处空dòng,连接着替代子宫的器官。小猫崽发育成熟后,便会从这狭窄的dòng内经由直肠生出来。
这过程其实很顺利,阮恬也没遇到太大的阻碍。然而关键是,他的身份注定生育过程会比一般灵猫更难,所以生出小奶猫后,会遇到疼痛出血之类的问题,也实属正常。
阮恬笃定他能自我恢复,其一是超乎寻常的自信,其二便是无法控制的羞耻心。他因为生小奶猫没法恢复人形,所以上药就唯有让秦沥代劳,一想到秦沥会触碰到他很隐秘的部位,阮恬就羞怯得抬不起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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