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轻拂去萧扶脸上的水渍,不动声色道:“这次先饶了你,下次再偷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萧扶不服,发现大恩人太铁石心肠,连眼泪这个必杀技都征服不了他,gān脆不再làng费时间哭。被惩罚完吃了一顿打,他反而有了底气,鼓起勇气呛声说:“你才刚打了我,根本没有饶了我。”被眼泪和口水沾湿的浴袍湿哒哒地掉在大恩人腿上。
沈知初屈指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是想要我现在就打断你的腿?”
萧扶眨巴一下眼睛,没绕过来,只得沮丧又不甘地说:“我已经很久没被打屁股了。”要是让小伙伴知道他都一百岁了还被两脚shòu打了一顿屁股,那不是要笑死他。不是说长大了就没能打他屁股了吗?
沈知初将他的裤衩扯上来,淡淡问:“你知道包养都要做什么吗?”
萧扶枕着他的腿,自下而上望着大恩人:“别人工作我上课,别人睡觉我工作。”
大恩人唇畔溢出一丝笑意:“嗯,谁告诉你的?”
“方余说的。”
大恩人一只手穿入他浓黑的头发,修长宽大的手掌贴着头皮,将他的脑袋掌控在手心,大拇指蹭了蹭他耳后的皮肤。“他有没有告诉你,你的工作里还包括被我打屁股?”
萧扶惊讶:“啊?难道我没做错事也要被打?”
恩人垂着眼眸凝视着他,轻飘飘地“嗯”了一声。
萧扶觉得自己签了个霸王条款。睡觉要gān活就算了,还得随时准备挨一顿皮带gān煸臀尖儿,太委屈了。
他从恩人腿上爬下去,侧着红肿的屁股躺着,脚趾扯过被子用手一拉盖上,两只眼睛盯着恩人,生怕恩人突然来了兴趣又要打他。
沈知初看了一眼湿了一块的浴袍,皱了下眉,解了开来,丢在了椅子上。他敞露出修长的身躯,身上布着不少陈旧的伤痕,结成了疤。沈知初拉开被子躺进去,萧扶警惕地瞅着他,像只猫儿似的暗中观察。
“过来。”沈知初特意赶来除了给翘家的小东西一个教训,当然还是想来睡个好觉,“你乖乖听话,我就不打你。”
萧扶长这么大还从没好好听过谁的话,野狐狸皮惯了,要他乖乖听话跟他不吃jī一样很有难度。不过当下他再不过去,大恩人可能会想再打他一顿。萧扶很有眼色地挪过去,大恩人伸手抱住了他。
上一次沈知初还穿着衣服睡觉,可这一回两人都只穿着条裤衩,搂在一起的刹那,温腻的肌肤紧贴在一起,分别从对方的身体汲取到了温暖,萧扶的大腿上甚至还碰到了大恩人的裤裆。
大恩人的胸膛太硬,萧扶新奇地摸了摸他的硬身板,手就被恩人捉住。
“乖乖睡觉。”
萧扶手里有免死金牌:“方余要我躺着也得动。”
大恩人关了chuáng头灯,在他头顶笑了一声。“不用听他的,你只要躺着就行。”
萧扶不动了,屋里一片漆黑,鼻子里还能闻到那丝浅淡的硝烟和血腥味,但更多的被恩人身上的浴液味道包围,埋在他怀里便没有那么难受。
过了好一阵,屁股还疼着,他记仇地qiáng调:“除了娘亲,你是第一个打我屁股的。”闷了一会儿,又说,“我以后再也不让人包养了。”
第一次gān这行没经验,萧扶吃一堑长一智,发誓等gān完这票就换工作。不过他现在还不能辞职,他还没回报大恩人,恩人那么充沛的阳气,他一丝都还没采补到。
黑暗里,沈知初轻轻勾了勾嘴角。
第二天起chuáng,恩人又不见了。
有了一回经验,这次萧扶反而不急。恩人看他不见了还会来找他,他不需要担心。
萧扶一颗心顿时野了,满满都是随便làng不要紧的念头。
不过他也有点儿小伤感,大恩人每次一觉醒来就不见人,是不是只想睡他啊?
萧扶拖着难得的愁苦,进了浴室,看到盥洗台上恩人帮他准备好的洗漱用品,心qíng顿时就好了。他喜滋滋刷牙洗脸,穿上gān净的衣物,屁股上的疼痛终于复苏了,隐约还有丝丝清凉。
他扒开裤子,艰难地扭头看了看,白面馒头上红肿已经消退了,似乎是擦了药,不过疼痛感还没缓过去。沈知初打他还没下狠劲,不过要他长记xing,力道不算轻的,再加上萧扶本来就细皮嫩ròu且怕疼,现在还得疼上一疼。
他换上鞋子下楼,常澍从沙发上站起来。
“萧少爷,要吃早饭了吗?”常澍眼尖地瞅见他动作迟缓。
萧扶一听吃饭就忘了疼,立刻点头。
常澍带着他又到常三叔家蹭饭,两人和常三叔打了招呼就去厨房觅食。九点钟,也就萧扶还睡着,常三叔已经吃过了,不过桌上的东西很丰盛,一半jī一半素,做法jīng致,一看就不是家常菜。
萧扶可看不出来,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疼得面瘫脸都绷不住,扭曲了一下。他腾地站起来,端着饭碗站着吃。
常澍憋笑:“萧少爷,这些都是八爷让人送过来。八爷还说,吃jī可以,但也得吃青菜,要不然就把jī都收起来。”
萧扶气鼓鼓的,表qíng不变,眼睛里却像烧了两团明艳的火。
恩人不只惦记着他的屁股,还惦记着要他吃青菜,太可恶了。
第20章 灵河镇的老房子(十一)
萧扶好不容易一口jīròu一口青菜吃完了早饭,肚子都微微鼓起,他放了碗捧着肚子边走边消食,看起来跟怀孕散步似的。
常澍努力帮沈八爷刷好感度,笑着说:“萧少爷,我还没见过八爷这么关心过一个人。”
萧扶满嘴的青菜味,想哭,羡慕地瞅着常澍说:“那他一定不会bī着你们吃青菜。”
常澍:“……”他再接再厉,“你不知道因为抓到了一个叛徒,八爷昨天来的时候脸色有多糟,今天走的时候心qíng却很好,这都是萧少爷的功劳,八爷见了你就高兴。”
萧扶面无表qíng盯着他,屁股疼。大恩人打了他一顿心qíng就好了,家bào真可怕。
常澍越发觉得自己说错话,咳嗽两声。“我们还是准备一下处理笛子的事qíng吧。”
七百多年的时间,灵河镇再与世隔绝,也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笛子主人的坟墓自然更找不着。
常澍一筹莫展,萧扶剥开糖纸吃得无忧无虑,看着就特别招人恨。
“萧少爷,这要怎么办?”常澍忍不住问。
萧扶想了想:“那你只能完成他的遗愿了。”
常澍:“……”他倒是想知道那只鬼究竟要什么,可他怎么问啊?
再说,厉鬼不是没有记忆吗?
萧扶好像看出了他在想什么,眼珠子直勾勾瞅着他,真诚地建议道:“我看寺庙风水很好,要不我们趁着这两天到那里选一块宝地给你建一座坟吧?”
常澍盯着他,再盯着他:“……”越好看的男人果然越会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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