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文有点不放心,于是站在一旁等符博匀洗完。符博匀只是简单冲了一下就想关水,却被乔思文要求认真洗。
符博匀愣了一下,往后跨了一步,背对着乔思文弯下腰……
乔思文一时间也不知道符博匀这动作什么意思,不过他是做心理这一块的,马上就反应过来了。
“不不不,我是看你身上太脏,你这都几天没洗澡了吧,把泥搓gān净我才好放心让你穿我的衣服啊!对了,头发也要洗。”乔思文说完,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浴室,一边叮嘱:“快点啊,不然面糊了就不好吃了。”
符博匀回头看乔思文的背影,缓缓站直了,认真地清洗自己的身体。
十多分钟后,符博匀穿着乔思文的衣服,小心翼翼地走出来。
“看嘛,jīng神多了不是?来,吃饭吧。”乔思文把面往他面前一推,笑着对他说。
符博匀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滴在碗里,溅起一片水花。已经很久没有人这么对他好了,自从邻居们知道他是个同xing恋之后,就避他如蛇蝎。他一心求死的时候,更是人人都把他当作毒瘤,看都不愿意多看他一眼。
符博匀几口吃完了面,看着乔思文洗碗,他心里求死的想法有些动摇了。
其实只要一个温暖的怀抱,他就能被拯救。
乔思文洗完碗出来,坐在桌子前,和蔼地问符博匀最近是不是遇到了困难。乔思文说自己是个心理医生,所以会对患者的病qíng严格保密,请符博匀放心倾述。
符博匀选择相信乔思文,他说自己是个同xing恋者,半年前被一个男人追求,尽管那男人被人说吃软饭,但他还是选择相信那个男人。
“我和他分手了,他拿着我的钱跑了……”符博匀说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咬着手掌低头哭泣。他是个农村孩子,好不容易考进城市,虽然只是个大专生,学习却十分努力刻苦。他在家乡已经没有半个亲人了,他在城里赚了钱,也不知道该怎么花,偶然一次路过孤儿院,便把身上的现金都捐了出去。看到孩子们的笑脸,他也觉得自己的人生有了盼头,于是每次挣了钱,留下必要生活费之后,就将钱全部亲手捐给孤儿院。这善举从他二十岁开始,一直到现在,持续了整整三年。
这次符博匀在网上投资,赚了几十万,他想好了,五分之四捐给孤儿院,剩下的自己用。没想到却被一直吃软饭的男友偷偷转移,他发现之后觉得不可忍耐了,于是训斥了男友几句,却被男友以道歉和好为由骗出去……被男友和他的朋友们扔下海……
不会水的符博匀发现自己还活着,他上了岸,一遍遍重复自己被杀的瞬间,却一次次活了过来。
他身无分文,从垃圾桶里找出金属瓶,敲碎了刺入自己腹部,可除了一瞬间的疼和渗出的微量血液,那些东西对他根本造不成什么大的伤害。
他痛苦地哭了,老天爷既不给他活下去的希望,也不让他死去……
“博匀,如果你因为这种事qíng而选择死亡,那你一定会失去很多。如果你选择活着,你重新振作,也许可以再赚更多的钱,帮助更多孩子,甚至你可以遇到一个良人。而你死了的话,就什么希望都没有了。我知道,你并不是真心想死的。”乔思文温柔地抓住符博匀的手,柔声安慰他。
“可是我死不掉……我死不掉……”符博匀对自己身体的变化产生了恐惧,他颤抖着说:“不信你试试……”
乔思文觉得符博匀现在qíng绪激动,索xing将人抱在怀里,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慰。
没想到符博匀突然站起来,甩开乔思文,直奔厨房,拿出一把水果刀,抵在自己脖子上!
“你你你!别冲动!”乔思文急忙伸手阻止,他可不想家里多个死人啊!而且这样一个大帅哥,死了未免太可惜……
“乔医生……我死不掉……真的……信我……”符博匀说着,仰起头突出颈部动脉的位置,眼泪从他面颊滑下,沾湿了抵在脖子上的刀刃。
“我我我……我信!你别冲动!”乔思文一边说着,眼睛四处乱转,寻找这可以及时阻止符博匀的办法,他暗暗在心里规划路线,一会儿要几步才能到符博匀面前,能不能及时夺下他的刀,要抓住他的手有多大难度……
“乔医生……对不起……对不起……”符博匀最终还是放下了刀,因为他感受到乔思文qiáng烈希望拯救自己的心意,他不愿意辜负这个善良的人。
乔思文趁机扑过去抱住他,把他的刀夺下来,抱着他,任由他在自己怀里哭。
“要不然,你就先在我这里住下来吧,房租什么的,我就每个月让你jiāo六百,行吗?”乔思文问怀里的人。
符博匀连连点头,说自己会做家务,会做饭,就算是……作为伴侣也没有关系。
“你……最好不要跟同xing玩一夜……”乔思文提醒道。
“放心吧,乔医生,我对人qíng是很专一的。但之前我跟前男友就没有接过吻,甚至连牵手都很少,我看透了,他是因为我总给孤儿院捐钱,觉得我有钱,才盯上我的……我现在只想把自己jiāo给一个好心人,完成我人生想要完成的目标……”符博匀说着,抬起头深qíng地看着乔思文:“乔医生……我是gān净的,你想要,随时可以。”
乔思文的脸刷地红透,他急忙转过脸去,咳嗽几声:“说、说什么呢!”
“乔医生……谢谢你……”符博匀安心地将自己的头埋进乔思文怀里,紧紧抱住他。
乔思文无奈,他觉得好像捡了一个大麻烦,却好像又捡了一个大便宜?
第3章 第三篇、
年存真下班后拉着他的好友一起到一家小面馆吃面,他的好友郑则对他非要跑大半个城市去吃一碗面感觉非常困惑。面嘛,在哪儿都能吃,gān嘛非要跑那么远去?
“那家的面到底有多好吃?值得你跑那么远去?形容一下味道呗?”郑则皱着眉头问。
年存真打了个响指眉飞色舞地说:“用语言描述不出来,那简直是直击灵魂的味道!”
“直击灵魂?!”郑则觉得这种形容真是不可思议,当场毫不给面子地笑得前俯后仰:“哈哈哈……不会是难吃到吃一口都想死吧?难吃到麻痹神经,难吃到天地变色,难吃到你灵魂脱离身体仿佛被雷击中般的震撼……”
年存真白了好友一眼,拉着狂笑的好友尴尬地快速越过几名乘客,在众人如刺的目光注视下下了车。
面馆藏在偏僻的小巷子里,但是这时候已经人满为患……
“哟呵,还真有人慕名而来?”郑则愣了一下,叹道:“爷我不信了,今天我还真得吃上一碗!”
两人拿了写着数字的小纸条,站在队伍后边安静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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