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门,就见到自家母妃歪在罗汉chuáng上,身边有个小丫鬟动作轻巧的给她捶着腿。看见文皓进来,身边的丫鬟低声通报了声:“王妃,世子爷来了。”
延亲王妃睁开眼,就见到自家儿子上前揖礼:“母妃。”
“回来了?坐。”王妃直起身,看着文皓坐在了另一边榻上:“今儿回来挺早。”
“没什么事儿就回了。母妃,这是外边儿买的金丝枣糕,虽然没有府里的用料好,但是也别有一番风味,母妃可以尝尝。”说着,将手中的糕点递给了边上候着的丫鬟。
“难为出去玩还想着我。”王妃伸手点了点文皓的额头,心里挺高兴的。
“谁叫我是您的儿子,不想着您还想谁?母妃,听门房说您找我?”一般的话都是等他来家的时候让人传话的,今儿个……
王妃本来还算好的心qíng忽而有些低落,可是自己儿子也得有个准备:“还不是你表舅舅一家闹的。”
却原来王妃的母亲因为些事儿和舅家早就断了来往,可是这次她舅家的表哥进京直接来了王府拜访。身为王妃,当然是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只是这人迎进来了,说的话却不是那么中听。
王妃这个表哥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幸好还有点儿小聪明,所以生意做得还不错。这不,听说王爷是管着户部的,也就动了心思想要挣个皇商做做。
王妃都被气笑了。就他们那点儿生意,敢觊觎皇商?二话没说就拒绝了。这表嫂倒好,转头就说王妃府里规矩怎么怎么好,要是他们家的女儿能够得王妃的教导那是天大的福气。见了世子妃的大肚子,又在明示暗示自家女儿怎么怎么好。
世子妃倒是没觉得什么,毕竟看母妃的神色就知道多厌恶这一家子。再说她怀了身子之后,母妃都没有往世子身边安排人,世子虽然说在外边有时候会有几个红颜,但是家里特别gān净。所以她还真不将这当回事儿。
果然,任凭表舅母怎么说,母妃都没有接话,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表舅一家走的时候有多不甘她是看在了眼里。不过世子妃并没有当回事儿。
王妃也知道他们的小心思。想让他们自己的女儿当世子侧妃,想得到是挺美的!
因着延亲王的糟心事儿,王妃算是看开了。所以儿子自己都不想纳妾她觉得挺好的,只要是有了后人,小夫妻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要是她儿子像了他老子反倒是头疼。再说媳妇是个好的,有分寸,所以王妃从来不管儿子的房里事儿。
今天闹了这么一出,王妃心里有些警觉,就叫了文皓告诉他这些事儿:“那一家子都不是好的,也就是面上过得去就好。你在外得注意些,别让他们打着我们家的旗子做什么事儿。还有,他们家的人你最好远着些,特别是那个表妹。能不接触就不接触,谁知道动什么下三滥的把戏。”
说着,王妃的神色渐冷。
文皓一一应了,见王妃也没什么叮嘱的,也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路上文皓心思百转。听母妃的意思,当年两家可是结了怨的,也难为他们居然还有脸再巴上来。要不要给母妃出出气?想了想,文皓心里有了主意。
却说那边君言告别了文皓回了府,不想在刚刚回了奉月阁,就有人来报,唐将军来访。匆匆换了衣服去了正厅,就见那人正在气定神闲的喝着茶。
“将军久待了。”君言抬脚进了门,隔桌坐在了唐墨瀚的旁边。
“少月客气了,是我来得唐突。”唐墨瀚顿了下:“我字子墨,少月不妨叫我的字。”
君言:“……子墨。”
话说他们两个都是现代人好吧?能不能不这么别扭?君言稍稍别扭了下,也就直接开口:“将军怎么来找我了?可是有事儿?”不然这都接近晚上了,不管是是现代还是古代,这个时间突然来别人家拜访可是很失礼的事儿。
唐墨瀚感觉到他不习惯,虽然有些遗憾,但也不qiáng求。听见君言的话也没有犹豫,直接说了自己来的目的:“听说你今天和延亲王世子去了天音苑?”
君言点点头:“是有这么回事儿。午前听的戏,中午在悦来居吃了顿饭,后来在东市逛了逛,这也是刚刚到家不久。”看着唐墨瀚的意思,似乎是天音苑出了事儿?
果然。
“天音苑出了事儿了。”唐墨瀚放下茶杯,开口:“今天下午,在天音苑租了台子的福音班的那个台柱子尤小怜,被人发现死在了自己的房间里,当场的状况不大好看。”
君言心中‘咯噔’一下:“要是仅仅这样,也就是京兆尹的事儿,不至于你来找我说。还有什么?”
唐墨瀚笑了:“不愧是国师,确实是和你有关。那个尤小怜死的时候,手中捏着个玉石扳指。天音苑的小厮说是世子爷赏的。武侯卫的人和世子没什么jiāoqíng,不好问上门去。又和我熟悉,听说了今天世子是和你一起去的,所以托我来问问。”
君言想了想,也就明白了:“是怕直接问上门得罪了延亲王府吧?”
唐墨瀚点头,确实是。
这尤小怜虽然说只是一个戏子,但是怎么说也是在京城挂了名的。要是说人就这么没了倒是没什么,但是这案子委实是诡异的可以。那尤小怜是被人剖了肚子,心脏被摘了。可是这人脸上一脸的安详。仵作验尸的结果说是被人下了药,这药在那个扳指上就有。
奇就奇在,这药得是入口方能够起作用。除了扳指,别的上也没见有这药,可谁还能想吃扳指不成?这明显就是个不可能的事儿。
知道这扳指是世子赏的,可是这人出事儿的时间是在午后。那个时候世子爷早就不在天音苑了。武侯卫的人听说世子是和国师一起来的,更加笃定不可能是世子爷下的手。
但是世子爷的嫌疑必须洗清,又不敢直接上王府去询问世子爷,巧的是左武侯卫统领林方潼是唐墨瀚的朋友,查案的时候唐墨瀚也在,就去了现场,之后直接请命来问国师。
君言有些无语的看着这人。
明明只要是上街去问问,就有人知道他和文皓的行踪,这人是故意来的吧?不然的话武侯卫连延亲王府都不敢直接去,又怎么敢请人来国师府?
君言怀疑的神色很明显,唐墨瀚摸摸鼻子:“这不是来问你最直接么?不然还得上街挨个人问。”
胡说!他和文皓是多明显的目标?不过君言也没反驳,直接更加详细的说了两人的行程。
天色也暗了,君言留了唐墨瀚在府里吃了饭,之后唐墨瀚就告辞准备去找武侯卫的人说说今天世子的行踪,只要证实一下也就没有世子的嫌疑了。
等人走了,君言坐在书房中看着书,心思却已经走远。
按说这个时代的人就算是杀了人,很少有将尸体带走的。难不成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那个尤大家似乎刚来京城不久,就算是抢了别人的饭碗,也不至于被人杀了之后还做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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