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仪安像只猫一样在何岫身上蹭过来,“这样‘高兴’”又蹭过去,“这样也‘高兴’”
何岫按住他扭来扭去的身体,两下把他剥的jīng光,将他两条腿抬起来搭在自己肩上,“让郎君看看,怎么‘高兴’了。”
手指一放进去,蒋仪安就发出一阵□□,就似一把钩子一下子勾在何岫的心尖上。何岫激灵灵打了一个突,心头火蹭就上来了。
他覆在蒋仪安身上,面色cháo红,眼含□□,“郎君也‘高兴’了。”
蒋仪安乐不可支,“咱们俩换换?保你一样‘高兴’。”
何岫不管不顾的往他身体里挤,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蒋仪安抱住他的脖颈,送了一个深吻,吻毕笑道:“被我勾的‘高兴’不要紧,千万别被旁人勾去了就好。”
此话正中何岫的痛处,他大开大合的狠狠动作了几下,撞的蒋仪安大喊大叫。总算是把这一茬给撞飞了。
二人都不是凡人,那饭可吃可不吃,觉可睡可不睡,世事俗节可理可不理。可是那些凡人却不行。
初三一大早,二人还在楼上翻腾的时候,楼下伺候的小厮笔洗来报,说郭家来人拜年了。
何岫不得已起来,幻了一身衣衫穿上,却见蒋仪安也慢条斯理的穿了衣衫站在一旁。他初是一窒,而后笑道:“也好,总不能老隐在暗处。”
遂拉着蒋仪安一同去见客人。
不出所料,郭家来的正是郭逊之。郭逊之对着何岫说完拜年的话儿,就看见了何岫身侧站了一个绿衣少年,团脸圆目疏眉,气度甚好,只是带着一身说不清道不明的诡异气息。郭逊之下意识的就往后避了半步,又忽觉失礼,又上前了一步,“这位小郎君是?”
何岫介绍道:“这是好友蒋七,郭小郎君唤他七郎就是。”
蒋仪安对这些凡夫俗子都没有好印象,只随意的回了一个礼,“鄙姓蒋名仪安,西京人士。”
郭逊之笑道:“巧了,七郎也姓蒋。”他一指身后,“这是家父让我带来的。”何岫往后一瞧,郭家家奴抬进来年礼两三担,并一些金银,说是给圣公祠修缮金身。何岫满意的想:郭秉直那老头,其实不迂,送给圣公祠的东西送到他这里。明摆着是知道了自己的意图,却故意给他添彩。心头一高兴,连郭逊之那一张书呆脸也顺眼起来,拉着郭逊之说了好一通话,哄的郭逊之小脸通红,眼睛亮晶晶的。
蒋仪安暗地里捅了何岫一肘子,示意他可以了。何岫这才意犹未尽的端茶送客。
郭逊之才走。蒋仪安就扭在何岫怀里,“你是不是故意的?”
“那书呆眼睛都直了。”说着,又学那郭逊之的眼神,像得十成十。
何岫大笑,圈住他磨蹭,“你又吃的哪门子gān醋?”
蒋仪安不依不饶,在何岫怀里撒泼打滚,半真半假的非要何岫表态。何岫把他衣衫半脱,用衣带在他身后打了一个结,在他白皙的胸口上轻轻咬了一口,“我认错!”
蒋仪安倒吸了一口气,声儿都变了,“你什么时候能改了见一个爱一个毛病,我就信你。”
何岫手下不停,从善如流,“改。”
他把蒋仪安往案头一绑,笑嘻嘻的抖着腰戳着蒋仪安的大腿根儿,“咱们改个样儿。你做主。你让我怎么来,我就怎么来。”
接下来几天,正言楼里断断续续的又接待了几波人,有老有少,有穷有福,都是来拜年送礼的。云翳派了一个叫润梧的小道士来,带了两份礼物。其中一份乃是一盒子丹药。正是云翳送的。何岫哭笑不得,没见过把药当年礼送人的。却也知道这都是好东西,故而照单全收了。又问道:“我年前送过去的东西,你们掌教可用了?”
润梧道:“掌教叫我回仙师:他老早以前就不爱那一口儿了,叫仙师把心思多放在有用的事件儿上。还说,您的心意他知道了。”又从怀里掏出一张帕子,“掌教让您照着帕子上说的做了,就是给他最大的礼了。”
何岫打开一瞧,无非又是要他早日离开的话。感qíng云翳日夜都惦记着这个事儿呢,大过年还端出来不让他好过。
何岫暗暗龇牙,这个云翳从小就这么一副脾气,明明领了qíng,却还把话说的忒难听,恨得人牙痒痒。
润梧指着另一份礼物,道:“这是陆君让贫道带来的”
何岫打开那包袱,里面是一个漆木盒子,又打开盒子,里面赫然躺着一串红莲子手串。
蒋仪安抢先抓到手中,一颗一颗摆弄着,嘴角一嗤,“这种玩意儿……!”
何岫将那手串从蒋仪安手里接出来,摸索着。心中悸动,面上却不显,“执玉说了什么?”
“陆君旁的什么都没说,只说既然送您了就好生戴着。”
何岫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本来就是他家的东西,送了楚家,又到了陆珩哪里,现在又回到了他手里。他思量着该不该告诉陆珩实qíng,又想,许是因为云翳说了,所以陆珩才将这红莲子手串还了回来?
他就这么想着出了神,盯了润梧好久而不自觉。
润梧年纪不大,却难得没被何岫皮相所惑,面色坦然,眼神清亮。何岫实心实意的赞了他几句,又随手抓了把金叶子给他,叫他回去注意点。
其余礼物,无非是糖果酒茶,金银玉器一类的。只赵家别出心裁的送了两个清秀可人的女孩子,穿一样的衣裳,束一样的发,年纪也差不多,不知道还以为是双胞子。何岫笑的合不拢嘴,欣然纳了。蒋仪安好发了一通脾气,咆哮着喊打喊杀。吓得两个孩子缩在何岫怀里,可怜巴巴的扯着他的衣衫不敢撒手。何岫生怕蒋仪安一怒之下把两个小孩儿杀了,假惺惺将两个孩子全送回赵家去,对蒋仪安再三表明心迹。对赵家却说自己忙于炼丹,没jīng神照顾两个孩子,要在赵家寄养几日。
蒋仪安闻言,圆目眯了几下,虽然没说什么,面色和缓了不少。
就在何岫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时候。赵家来了人,战战兢兢的说,半夜鬼神现身赵家大宅,大发雷霆,说赵继梧以色相引诱得道仙人,犯了天条。喊打喊杀将赵家上下都折腾病了,那两个孩子也都死了。赵家的人跪在正言楼,磕头认错小半日,囧的何岫脸色发白。
待赵家的人一走,何岫立刻跳脚,不问青红皂白的指着蒋仪安的鼻子叫骂,“你算我什么?凭什么管我收什么人?”
蒋仪安悲戚jiāo加,“是,我不算你什么人。我本来就不是人,没凡人那些通透的心思,从不守那些孔孟之道,世俗之礼。见不得你今儿瞧上一个明儿又瞧上一个。你若是同我好,就安心只同我好。否则你看中那个我就杀那个。……”他面露狠色,“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还就管定了。”
何岫同他说不通,气的发疯。看他流眼泪,心里又难受。手扬起来,下了几次狠心,最终还是舍不得下手。只得恨恨的摔了袖子出门去,一路拐上了莲花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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