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岫不qíng不愿的鼻子里哼了一声。
“《般若波罗密多心经》”陆珩怒道:“颂于我听。”
何岫虽然吊儿郎当,却是个聪慧的,一听陆珩让他诵经,当即心下就明白了,却还是依言背诵道:“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空即是色……”
“停!”陆珩道:“才这最后一句,背三遍。”
何岫乖乖的背了三遍,陆珩脸色稍霁。何岫眨巴着桃花眼笑意盈盈的问:“我背的好不好?”
陆珩凉言道:“知之而犯,罪加一等。”
“天地良心,我只知其言不知其意。”何岫叫屈。
陆珩面上微松,“过几日,我替你解惑。”
何岫见计策得逞,缠上去,狡黠的道:“那‘双休之术’‘采yīn补阳’之说也麻烦执玉替我好好解一解。”
陆珩捏住何岫的手腕,将他推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真经从来都参不透,偏将这些旁门左道记在心里。何岫,你也莫要在此胡闹了,回去将《清静经》默二十遍。”
何岫怂眉耷拉眼的环顾四周——山珍海味,玉液琼浆,丝竹乱耳,红袖添香。一万分的舍不得,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原则,低声哀求,“执玉,好执玉。我难得痛快一场,你莫要让我回去,大不了我离那些女娇娥远远的。”
陆珩转过身去,“再玩一个时辰就回去练功。”
何岫欢呼了一声,在他肩上用力抱了一下,还没待陆珩动怒,人已经窜远了。
陆珩在他抱过的肩头抚了一下,目光变化中有说不出流离光彩。何岫果然远离那些女娘,往一群饮酒高歌的男人中走去。见陆珩看他,还比划了一个放心的手势。陆珩微微皱起眉头,将脸转开了。
何岫看似随意的往那一群人中一坐,见陆珩走远,才侧着头对身旁那个模样清秀的少年道:“这饮酒可有规矩。”
这少年生的单薄,看年纪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喝的小脸通红,一双眼睛水汪汪的看着何岫,“这乃是游仙酿,一人一坛,饮完即可。”
何岫被这眼睛中雾蒙蒙水泽泽的dàng净了心头的不快,实心实意的笑道:“饮完可见神仙?”
少年被这一笑晃的目眩神迷,呆呆的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才结结巴巴的说道:“父父兄说,是是的。”
何岫这个色鬼笑的更开怀,“同饮此杯。”他端起酒碗,“咱们一同游仙。”
那少年细细碎碎的同何岫讲诉自己的事qíng,从家中人口到兄弟姓名秉xing又从他爹对他的教诲到他在书院里遇见的人……何岫心不在酒,于他有一搭无一搭的应着,时不时的“嗯”上一句,给他倒上一碗酒。那少年端起酒来一口饮尽,便能继续讲好久。何岫始知,原来chūn日游仙宴的重点竟然是饮这游仙酿。饮了这酒再入梦,梦里可见高官厚禄绝代佳人神仙天境……这酒的作用同那huáng粱枕一样啊。何岫一边喝一边想:酒味寻常,只是酒劲挺大,贪饮会沉睡不起丧了xing命也是可能。只可怜那些凡人为了那虚幻一梦拼命饮这样的涩酒。啧啧。
那少年之前喝了不少的酒,又同何岫喝了几碗便彻底醉了,半依靠在何岫的身上。何岫索xing将他抱在怀里。少年就势抱住何岫的腰,一张小脸在他颈上蹭来蹭去。何岫得意的几乎笑出声。没有声娇腰软的女娘,有这软糯的小郎君也不错。他在那张一开一和的水润小嘴上看了一眼又一眼,咽了一下口水,贴着那孩子的耳朵,沙哑着嗓子引诱道:“郎君热的很,咱们找个地方凉快凉快去?”
少年痴迷的看着他,无意识的点着头,继续絮絮叨叨。何岫半哄半骗的将他带到僻静的地方,再耐不住,对着那一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就亲了下去。
少年青涩而炽热,一会就被何岫剥的只剩下亵衣。何岫一双手在他细滑的皮ròu上游走,嘴里哄着,慢慢扶着往他那私密处送。
这边gān柴烈火,才要入巷的时候。
忽然一股大力迎面袭来,何岫当即抱住那孩子,就地翻滚躲开来。
“陆执玉,坏人好事遭天打雷劈的啊。”
陆珩扫了一眼他怀中那被剥的如同白斩jī一样的少年,怒火中烧,“才说过的话自己就忘了?”
何岫一边手忙脚乱的给自己裹衣衫,一边狡辩道:“我只说不找女娘,这孩子是个男的。”
陆珩气急反笑,随手一掌劈在何岫的肩头。何岫三魂七魄晃了晃,疼的撕心裂肺,叫也叫不出动也动不得,几近昏厥。不知过了多久才回过神来,却见陆珩举着手,似是要再打下来。何岫心惊ròu跳,下意识的便往后蹭了蹭。
陆珩神qíng变化莫测,放下手臂,陡然消失在原地。
第40章 第 40 章
天气一日热过一日。有词云:云收雨过波添,楼高水冷瓜甜,绿树yīn垂画檐。纱厨藤簟,玉人罗扇轻缣。何岫捧着书哀嚎了一声:鬼巷里到是有个美人,只可惜一点也不解风qíng。白长了一张赏心悦目的脸,其实是个石头刻的门神。任他甜言蜜语也好,讨好奉承也罢,只听不见看不着热不透煮不烂。硌的他天天龇牙咧嘴。何岫天天看的到吃不着,一双眼睛都是绿的。只一味想往那软玉温香的胭脂堆里鬼混。
终于被他逮到了一个机会,偷偷出了鬼巷,现出幻身趁着夜色入了西京城。
西京是个陪都,繁华不亚于长安。更胜在不在天子脚下,约束少,人也更活泛。譬如说吧,长安城的梨园勾栏院就不敢明目张胆的站在街头巷尾揽客,而西京城的jì家却能站成一条五彩斑斓的风景。当然了,那些名扬业内的都知,教习是不屑这般自贬身价的。若是往常,何岫许就附庸风雅一番,找那些琴棋书画样样jīng通的风趣人儿,细聊慢捻,谈qíng说爱一番。可惜,他今晚可管不得那么多了。
几杯酒下肚,两下意乱qíng迷起来。他抱着那二八佳人往那红罗帐里你浓我浓的才将将入巷,香唇在侧,苏胸在前,色予神受意乱qíng迷之时便被连人带被子一袖子掀翻在地上。陆珩那鸭青色麒麟纹的布鞋正踩在他□□胸口上,何岫忍不住哀嚎了一声,“还让不让人活了啊啊啊。”
“你不是人了。”陆珩一笑,“何岫,你当我是那泥胎塑的不成?”陆珩平素里笑比河清,难得笑的温柔缱绻,只唬的何岫身躯一震。你才不是泥胎塑的,何岫腹议道:你是个石刻的拦路煞神啊啊啊
“陆珩,陆师父。你就让我这一回,就这一回。”
陆珩不容分说的一反手,何岫便现了鬼身。他将何岫的后颈一提,只手拎着出了房门。chuáng上的二八佳人亲眼看见本来唇红齿白,风神不俗的小郎君转眼化成了厉鬼,惊恐万分的奔出门去。门外的jì家看见一个白衣郎君入的门去,又手拎着一个厉鬼出来,两下抱做一团恸哭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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