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天生便是巨灵神的后裔,力大无穷,脾气bào躁。这两人可都是dòng庭水宫之中的先锋猛将,不可小觑。“
“我说老爷子,你怎么知道我和狗娃儿之间的关系的?看来,你是早早便算好了,便下了个套在那桥上等我是吧?”有德早就憋了一肚子疑惑,此时他一时之间倾吐而出。
那老人也只是看似尴尬的笑了笑,便若无其事的扭过了头去。有德也是有力无处使唤,只得气鼓鼓地盯着罔象,任他施为。
只听得脚下一阵巨大的震撼,便有一人裂地而出,正是方才还在水下瞧见的水府之主冯夷。此刻冯夷却是着了一件银甲战袍,脚踏两条蛟龙,正立于地面之上。
“我还当是谁在这儿叫门,原来是罔象你这个劳什子,这次来可是找哥哥来喝酒的?来,咱们就去我府上喝上个三天三夜,不醉不归!“
那冯夷看来倒是豪慡,一时兴起,便要去拉罔象的双手。那罔象尴尬地一笑,说道:“老冯,咱今天来,一是传达一下龙君的旨意,如今三年期满,这甘州城青州河上,却是毫无作为。
龙君着实气恼,便派我来,稍加责备。“
“其二,便是这两人。”说罢,便将手指往有德和老道身上一指。
“这两人刚才来我府上招摇撞骗,被我赶了出去,你怎的又把他们领了回来。要不是,我现在不喜杀生,不然这两人早就被我毙在掌下了。”
“哎,此言差矣,这两人所说应当是真的,要知道,沈少君之事,如今具是捕风捉影之说,而所谓xing命与住处,不就只有我水宫仆从方才知晓吗?”
“而这二人却能一五一十,极为详尽地将其中关隘说得明明白白。不也正说明了两人所言是真,而非虚妄?”
正坐在一边的一老一少,连忙连连点头。
“那又怎样。”那河神依旧一副不开窍的模样。
“南海战事又起,遍地láng烟,你这龙君帐前先锋将,却是要窝在此处,做个太平水君,我便问问你老冯,是否是你本意?”罔象依然一副笑盈盈的模样,只是样子依旧难看。
反倒是那一根筋的冯夷,面露沉思之色,这青面獠牙的莽汉,此时却是紧锁眉头,此等模样,端得让一老一少心下惊奇。
“我老冯是个粗人,罔象你便说说,该如何是好?”只见那夜叉将脑袋一甩,抛出一句话来。
“此处关节,便要落在此二人身上。谁都知道,你冯夷乃是巨灵神之后,通晓炼制‘百目真丹’与醍醐灌顶要诀,就我看来,这一老一少此来水府便是为了点化这名少年罢。”
“你便遂了这少年的意,做个顺水人qíng给沈少君,龙君明察秋毫,自是会明白你等真意,到时候,官复原职,便是可期。”
罔象笑着说道。只是那巨灵神却是一副yīn晴不定的脸色,最后一抱拳,便说:“既然罔象你这般说了,我便也不含糊了。”
那冯夷一击掌,这半空之中,便多了一只木匣,“此乃’百目真丹‘有锻化筋骨之效,不仅如此,通过醍醐灌顶之术,还可让你开启天眼,无物不察。”
那冯夷自顾自说道,看来对自己的丹道之术,也是颇为自得,只见他伸手往有德身上一点,那有德便觉得一股大力将自己从地面之上提了起来。
随后,那冯夷将那木匣之中的一枚丹药取出,一弹指,便滑入了少年的嘴中,有德来不及反应,只见一只巨掌扑面而来,已将自己的整个脑壳包裹在内。
只觉得一股温润的力道从那手掌之中倾吐而出,流入了自己的四肢百骸之内。逐渐,在头顶忽然似乎开启了一道大门,少年不用双目都可以瞧见周遭的事物。
不久之后,他只觉得额头之上的压力一轻,身子便往下坠去,正落在地面之上。
“小友,冯夷兄,已是替你医治好了一身旧疾,从此之后,你便不用为那病痛所扰,但万万记得,若是见着了沈少君,定要替老冯美言几句。方才不负老冯这一番苦心。”
那罔象走到少年身前,笑眯眯地说道。
少年连连点头,只听得那夜叉远远地喊道:“罔象,咱们便去喝酒罢,来来来,咱们这次可当真要喝个痛快了。”
两位神祇的声音越行越远,少年似是做了一场梦一般,他用天眼肆意窥探着各处的qíng景与动向,平日里看不见的一切,都展现在少年面前。
也不知是否因为刚才一番灌顶,少年只觉得自己似乎更是耳聪目明起来,连着曾经想不通的关节,也一下子透彻了过去。
“如今滥用天眼,恐遭天谴,先让老朽替你封存了罢。”少年只听得身后有人如此喃喃说道。
只觉得一阵光晕从眼前晃过,他便一下子不省人事了过去。
待他睁开双眼,自己却是尚在小桥水上,正值清晨,和煦的清风顺着两岸,次第袭来,少年看着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日光正澈。
刚才的一切恍如一场幻梦,他试着再去睁开那只天眼,却是感受不到那血脉相连的所在。
“是一场梦吗?”少年自语道。
于是,也不顾他事,往那镖师家中,飞快地奔去。
甘州城内,chūn分时节。
时日过的飞快,饶是有德跑的浑身大汗,到得镖师家中,也已是迟到的点了。那镖师正端坐在庭院之内,瞧见有德方才到来,脸上便露出了不快的神色。
“有德,今日应当无事,为何如此晚来。”那镖师按下xing子问道。
“我……家中山路难行,晚出门了些许,便到了这个时辰了。”有德如实相告。那镖师却是火气,说道:”你若是如此不把这份教习当回事,下回便不用来了。“那有德听闻此言,心中一急。
便往前踏出一步,用上了些许力道。
那镖师听得有德这般动作,心中也是一凛,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地使了一记直拳,直勾勾地往有德面门飞奔而去。而有德亦是大惊失色,连忙将双手一推,只见得横生其一股大力。
硬生生将镖师震出了三步开外,而那镖师打得也是火气,一挽衣袖,摆了个架势,还不待少年做好准备,便一个猛虎下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扑了过来。
“便让为师来试试,你是否有了出师的火候。”有德还未搭话,便见面前之人已是扑到了面前。
他只得将身子一让,对着镖师下盘扫出一击扫堂腿,镖师只是堪堪避过,心下暗道凶险,此刻他已是并无退路,也不知为何,从一开始的惜才之心,到如今看的少年进步神速。
他本是资质平平无奇之人,若不是机缘巧合,便也是田舍翁的命数,而有德天生便有这天赋,此番反抗更是刺激得他不由得拳脚相向。
镖师从墙边抓过一杆木棍,挽了个棍花,只听噼里啪啦一身脆响,有德身上便已是挨了一记揍,这bào露在外的手臂,顿时起了一道血色的红印,有德这才知道这几下乃是真刀真枪,并不是往日里那般戏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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