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异志之魏国篇_清风入我怀【完结】(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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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宫中经此一役闹得人仰马翻。魏王听闻有人夜闯皇宫还施毒放人,雷霆震怒之下,便要即刻戒备整座皇宫,一并戒/严大梁,对所有人都严加排查。

  想起刺客实在惠宓寝宫外发现的,魏王立即前往看望。待他到时,只见那纤纤弱女站在寝宫外,一脸惊慌。

  惠宓见魏王到来,犹如见到救星一般,径直扑到魏王怀中,泣声不止道:“大王,吓死宓儿了。”

  魏王抱着惠宓好言安慰,牵着她回到寝宫中,又安慰了许久,才止住了惠宓的哭声。魏王因此将公子卬连夜召入宫中,诘问罪责。

  公子卬叩首认罪道:“臣督查不利,惊扰大王与夫人,请大王降罪。”

  魏王正要将公子卬发落,却见惠宓拉住了自己,他回头问道:“宓儿有话要说?”

  惠宓一双泪眼未gān,眼眶通红地看着魏王,模样极是可怜。她见魏王相顾,再去看伏地的公子卬,迟疑了一阵才怯生生道:“这件事,怪不得上将军。”

  魏王困惑,问道:“此话怎讲?”

  惠宓又抽噎几下才道:“事发时,我闻声出去,想要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看见……”

  魏王心急如焚,却见惠宓吞吞吐吐,他催促道:“看见什么?”

  惠宓为难至极,在魏王的连番催促下才道:“我看见郁旸涎郁公子,站在了屋顶上。”

  魏王闻言,勃然大怒。他又想起惠施之前请求让郁旸涎入宫查妖却未果一事,便料定此时与惠施必有关系。想到一国丞相,竟然唆使旁人夜探魏宫,魏王一腔恼怒之气便无从宣泄,立刻命人去相府捉拿郁旸涎,并要带惠施前来问罪。

  “大王,父亲他……”

  未免惠宓担忧惠施,魏王抚慰道:“寡人只是请惠相前来问明缘由,若与他无关,寡人必定不会冤枉无辜,宓儿放心。”

  魏王此刻心烦,不想再分心劝慰惠宓,便就此离去。

  朱厌在众人退去之后现身。

  惠宓也不再qiáng作无恙,靠去细软上狠声道:“这个郁旸涎,下手还真重。若不是你及时出现,我真怕我熬不住就要动手杀人了。”

  “今夜之事还有蹊跷,你不能掉以轻心。”朱厌上前暂时未惠宓缓解伤势,见惠宓稍有好转,他继续道:“这件事里透着怪异,我要回去禀告领主。”

  惠宓心有余悸道:“魏王突然招来上将军,真是吓死我了。”

  朱厌嘴角牵动,不作回应,在眨眼之间便消失在惠宓面前。

  大梁卷 第十二章·施灵寻尸

  郁旸涎虽将洛上严带出魏宫,却对其为求自保而杀害无辜的行径颇为不满。但想到洛上严是为救自己才bào露了行踪,他又不知如何指责眼前的玄袍少年,两人因此陷入彼此僵持的境地。

  远离魏宫之后,洛上严的不适症状减轻了不少,虽然此时仍有些无力,但已经无碍于日常行动。他知郁旸涎因为宫中之事而对自己有所责怪,便在安全后将郁旸涎推开,道:“相府或许还有残局要你去收拾,不用送我了。”

  郁旸涎见洛上严并未恢复元气,此时行走身形仍有些摇晃,他心中不忍,便好心道:“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

  洛上严暗道郁旸涎已对自己上心,自然窃喜,但眼下他和郁旸涎都有各自的事务需要处理,便劝说道:“我自己能走,相反是连累了你,只怕这会儿惠相府上要不得安宁了。”

  洛上严所言在理,郁旸涎便不再拖延,与他道:“我稍后再去看你,你且保重。”

  洛上严将郁旸涎送走之后,方才解开自己暗中qiáng制的xué道,如今他只觉身体再无力气支撑,靠着墙面滑坐去地上,眼角余光处在此时缓缓出现了一道身影。

  郁旸涎回到相府时,见已有士兵将相府团团围住,他自后院进入府中,发现惠施正被几名卫兵围在中间,他便知今夜是逃不过了。

  郁旸涎才要上前,便被卫兵扣住,惠施见状道:“郁贤侄,究竟发生了什么?大王竟要深夜抓人。”

  郁旸涎坦然回道:“既然如此,就有劳惠相与我再入一趟魏宫了。”

  郁旸涎与惠施连夜进宫,待见到魏王时,公子卬也在场。座上那一国之君,此刻满脸怒容,一双眼睛盯着惠施身后的郁旸涎,大有将其立刻凌迟之意,而面对那神qíng焦急的惠施,他也有颇深的责问之意。

  惠施见此qíng景便知大事不妙,却已经来不及与郁旸涎jiāo代两三言,只好刻意将脚步稍稍放慢一些,待郁旸涎跟上之后,他低声道:“大王问什么,你且看我眼色行事。”

  郁旸涎颔首答应。

  惠施终领着郁旸涎到了魏王面前,两人同行大礼。然而还未礼毕,他便听见魏王一声蕴怒之音,叫的正是“惠相”。

  惠施立即跪去地上,诚惶诚恐道:“大王息怒,请听臣一言。”

  “你让人夜探我大魏皇宫,目无法纪,知法犯法,现在还要寡人听你一言,寡人为何要听!”魏王斥道。

  惠施正要发话,公子卬突然开口道:“惠相身为我国丞相,居然联结异邦之人深夜闯入大魏皇宫,还纵容行凶,杀害我宫中护卫。这是一言就可以说得清的事?”

  惠施不料郁旸涎在宫中还与人动了手,当即大惊。但饶是如此,他仍向魏王求qíng道:“此时或有误会,还请大王明鉴。”

  在公子卬示意之下,那些因为吸入厄难毒而当场死亡的守卫被一一太进了大殿中。惠施看着那些被覆在白布下的尸体,愕然无语,再去看郁旸涎时,只道是无力回天。

  魏王的震怒,公子卬的火上浇油,再有惠施的qíng急窘迫,郁旸涎尽收眼底。此时他虽被指认为夜闯魏宫的刺客,却未有半分胆怯,反而从容不迫地走去那些尸体前。

  无人知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大殿内的所有人只是看见在这少年抬手之间,那些尸体就都化为了虚无,就此消失。

  “你gān什么?”魏王扬声质问道,“要销毁证据么!”

  郁旸涎叉手道:“这些守卫都中了奇毒,如果不将尸体销毁,只怕将来要受人利用,便再不好对付了。”

  公子卬喝道:“一派胡言,在我王面前,竟然敢信口雌huáng。你夜闯禁宫、行凶杀人,已经罪不可恕,现在不光毁尸灭迹还满口胡言乱语,若不将你治罪,只怕不好对付该是你吧。”

  公子卬对郁旸涎的咄咄相bī便是出于对惠施的施压。

  “我并不是魏王应该对付之人。”郁旸涎丝毫不惧公子卬的嚣张气焰,走去魏王面前道,“魏王可还记得与我定力之约。”

  想起大羿yīn阳鱼灵骨一事,魏王便心存疑虑,点头道:“当然记得。这与你私闯皇宫又和gān系?”

  “其中并无关联,我只是想提醒魏王,我还得为魏王去寻找如此宝物。”

  魏王拍案而起,看得惠施为之身心已震,只恨自己封不住郁旸涎这仿佛不怕天地之口。他又见公子卬如今洋洋得意,暗道自己若是同郁旸涎闹翻,只会让这居心叵测之人得逞jian计,虽暂且在一旁静观其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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