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得猝不及防,白忧毫无防备,只能紧紧攀附着,努力张口顺畅呼吸,却不想更是遂了某人的愿。
一吻作罢,已是昏天暗地。
“对你的小惩罚,记住了?”
“……”白忧只觉脸上一阵火烧。
“以后每犯一次,惩罚加倍。”说着孤鬼还故意伸手在那红润的薄唇上点了点,霸道邪魅。
以后……
会有以后吗?
以后,还有多长?
望着眼前神采奕奕的双火红色的眸子,白忧面上虽是害羞之态,心里却在不断往下沉。
“……怎么了?”饶是这样,孤鬼还是察觉出了异样。
“没什么。”
“昨晚……睡得怎么样?”言下之意是,是否察觉到昨晚封印进你体内的冰魄草之力?
“很好,一觉到天亮,都没怎么做梦,只是醒来有些累。”察觉到,又如何。你并不希望我知道,对吧?
“那就好。”这样的话,自己就可以这样放心,孤鬼坦然笑了笑。
“对了,”思忖了片刻,白忧道,“刚刚宫里来话,太子一会儿登基,我得先过去了。”
“入宫?那溟幽国那边……”溟幽国那边说过要火羽国交出白忧,进宫的话,也就是说……
“不会的,我不会和他们回去的。”不待孤鬼把话说完,白忧便伸手抱紧了孤鬼,脸颊相贴细细摩挲着,他知道孤鬼担心的是什么,细绳安抚道,“但也总得给他们一个说法不是?”
“……”
“他们故意挑在太子的登基大典这一天,是想让我们难堪。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那你打算……”
“虽然他们口口声声说不交人就开战,但心里到底是有所忌惮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迟迟不肯动手。我会和他们周旋些时日,你就放心和月老他们去探查情况吧。”
“……”刚刚还嬉皮笑脸的孤鬼,此时却沉默不语,薄唇紧抿,扣在白忧腰间的手指,异常用力。
知道孤鬼是不愿信任自己的话,但是去鬼煞老巢查看之事又迫在眉睫,分身乏术,两边难以同时顾及,孤鬼正在权衡。
“我答应你,在你回来之前,绝不轻举妄动,拖延到你回来再一起去解决溟幽国的问题,好吗?”
“……”如果是这样,自己来回大概需要三五日。如果能够拖延个三五日,查明了鬼煞的情况,问题倒是不大。到时自己便替白忧去溟幽国,想来也不会出什么岔子。
见孤鬼一直沉默不语,白忧莫名开始紧张起来。
“……孤鬼?”小声唤了声。
“三日,你只需要拖延三日,等我回来就好。”
“……嗯,好。”
“大典结束后,就早些回府。我会把冥衣水影会留下……”
“那你呢?”
“我……我没事。”
“你去的地方那么危险,是你要好好回来才是,我答应了你不会乱跑不会有事,就一定会做到,相信我?”
“可是……”
“不过就是三日的分别,就这么舍不得我?”
“我……”孤鬼一时语塞,有些别扭地将人搂了又搂,“……可我,我还是不放心,我怕你有事。”
“放心。”轻拍了拍孤鬼后背,白忧用了他平生自以为最具有蛊惑的嗓音,温声道,“你还欠我一个温泉的约定,我怎么敢轻易有事?”
“你……”乍一听到这话,从耳根一路红到头顶,孤鬼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联想到昨晚白忧的那难得一见禁/欲之色,意外、欣喜、尴尬混合着刚刚的担忧情绪,五味陈杂。
难得白忧如此乖巧温顺和自己商量一件事,且也允了自己承诺不会乱来,想来三日也出不了什么大的岔子,最为危险的鬼煞也是在自己这边,而即便是他们将白忧强行带走,等他们将人带到溟幽国之时,自己怕是早就先到了。
思忖再三,终是放下了心里的不肯落下的石头。
“……好吧。”不情不愿松了口,孤鬼忽而伸手去扯白忧的领口,将左侧肩头的衣襟解开了,细细摩挲起着锁骨下的皮肤。
“孤……孤鬼?……”白忧轻声唤了句,不明所以。
“要是敢违约的话,我就……”
“嗯啊……!”
一声闷哼,孤鬼竟是张口在白忧锁骨下狠狠咬了一口!
白忧吃痛皱紧了眉。
直到孤鬼松了口,白忧皱着的眉头都未松开,双唇紧抿隐忍着不作声。
可见孤鬼下口之狠,毫不留情。
牙印上一圈红色血珠,赫然醒目。
白衣人儿一副英勇就义的隐忍乖巧模样,看得孤鬼又是好笑又是疼惜,一边替他理好衣襟,一边柔声问道:“很疼吧?”
“……不疼。”白忧用力摇了摇头。
“看你小脸皱的,”孤鬼笑着点了点白忧的鼻尖,拉他坐起,替他穿衣,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又说了一遍,“记住,你若违约,我就生吃了你,就如刚刚那般。”
棉里藏锋的口气,叫白忧怔了怔,不过随即被他用淡笑掩饰了过去,“……好。”
“听话就好。”说着孤鬼还不忘在白忧脸上揉了几下,讨点便宜。嘴上虽是威胁,手上动作却轻得很,连着眉梢眼角都是宠溺之情。
望着眼前言笑晏晏的孤鬼,白忧莫名万分不舍,猛地回神搂住了孤鬼。
“怎么了?”孤鬼顿了下。
“……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
“……”平安无事吗?谁知道呢。
“答应我,一定要平安无事。”
“……好,我答应你。”伸手抚了抚白忧的后脑,孤鬼淡笑道。
而在彼此看不见的地方,却各自都藏着自己的秘密,眼底是化不开的忧郁。
对不起,孤鬼。
我大概是要失约了。
事情结束后,我会亲自向你请罪。
到时,任君处置。
第76章 第 76 章
空气里的尘埃被前几日的冬雨都冲刷了个净,除去和煦的暖阳,便只剩下头顶那满眼清新干爽的淡蓝。
蒙着逐渐退散的淡淡霜雾,夹杂着几丝冬日特有的寒冽。
带把厚厚的外裳将眼前人儿裹得足够严实了,孤鬼这才放心去开了门。
“其实……”看着满心欢喜去开房门的背影,白忧支吾道,“不用穿这么多的。”
“不行!”
“可这样我……我行动不大方便。”白忧有些无奈地看向差点裹成雪球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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