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我刚有这个念头,身后的尸体就开始移动了,它顺着我的身体一点点移动,最终由身后移到了身前,我恶心的浑身毛发一阵阵的竖,差点没吐了。
然而再恶心她最终还是转到了我身前来,如果不是宁陵生叮嘱我一定不要动,我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说也奇怪,上门阴和那个小鬼此刻也没了动静,眼看着我给“人欺负”没一个“站出来帮我说话的”。
到这份上只能是硬扛了,我紧紧闭上眼睛,身体绷得笔直一动不动,就像站岗放哨的军人,然而要命的是这具尸体还不满足与现状,居然把我的脑袋往下扳,我当然知道它想干什么,把头昂的高高的就不让它摁下去。
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向上一蹿,双腿盘着我的双腿往上爬来,这可把我吓的魂飞魄散,下意识的想把头低下来。
没想到这可是中了它下怀,这尸体反应极快,立刻就把嘴巴贴在了我的嘴上。
我鼻子里隐约闻到一股怪味,似乎是很熟悉,却又想不起来在哪儿闻到过的,甭管是什么味道,只要不是尸体的腐臭味就行了,而她的嘴巴和我贴上后终于不再乱动了,就保持这个姿势一动不动贴在我身上。
我也感觉不到它的重量,这具尸体似乎很轻。
于是我俩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在黑暗中,期初我还没觉得有什么奇怪,可是到后来我隐约感觉到虽然自己嘴巴闭的很严实但身体里似乎不停有气体往外流动,这具尸体就像是个大号的吸尘器,让我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喷气。
但我似乎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缺氧,反而因为毛孔的张开而看到舒适异常,随后奇怪的一幕出现了,我的身体感到一阵发冷后开始不断有类似于汗珠的液体从毛孔中渗透而出,液体带有一股极其难闻的腥臭味。
为什么尸体没有异味,我的身体却散发出了类似于腐尸的气味?难道是我被传染了?
然而汗液流出体外之后立刻就浸入尸体的身体中,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就觉得尸体似乎也有了一些问题,皮肤也变得更加粘滑,随后就听“啪嗒”一声,尸体跌落在地。
黑暗中一切死寂,再无半点异动。
然而宁陵生没有出现我也不能随便乱动,只能就这么傻呆呆地站着,似乎总能闻到一股难闻的臭味,这应该是我身体中散发出来的,真想回去洗个澡。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几乎快要睡着了,身体正前方就见一阵火光亮起,宁陵生点亮了一支蜡烛,而在他脚旁我看到了一具浑身淡绿色的尸体一动不动的趴在地下。
第034章 泥巴傀儡
想到刚才就是这具淡绿色的尸体在我身上乱摸乱亲,我简直要吐,胃里一个劲地翻腾。
宁陵生并没有说话,也没有让我随意活动,他示意我脱掉上衣后。用洗干净盐分的香椿叶子替我擦拭身体,在这一过程中我看到地下那具绿颜色的尸体逐渐化开,是要变成肉泥的节奏。
想到这儿我觉得更加恶心,如果不是强忍着,几次差点就要吐出口了。
说也奇怪,用香椿叶子擦过身体后,那股难闻的腥臭味就消失了,我身上散发着淡淡香椿味,随后宁陵生将香椿丢在尸体身上,又把整包的香灰洒在尸体身上,将尸体盖在了香灰里。
做完这一切他终于对我点点头道:“能动了。”
我赶紧找个地方去吐,这一吐就吐了个翻天覆地。把胆汁都给吐了出来。
之后我对宁陵生道:“哥啊,非得用尸体给我驱毒吗?简直太恶心了。”
宁陵生笑道:“想要做好事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勇气,这没什么可抱怨的。”
“我到不是抱怨,我就担心别驱了降头又中了尸毒。”
宁陵生微微摇头也不知道什么意思,随后我俩就站在被灰埋着的尸体旁一直到天亮,宁陵生一拍手道:“好了,现在的你安全了。”说罢他伸手将埋在灰里的尸体给扒了出来。
宁陵生将它翻了个儿对我道:“仔细看看你所谓的尸体。”
只见这绿色的尸体面目极其的模糊,五官似乎是用泥巴捏出来的,这让我不免好奇,又仔细看了布满香灰的身体,从表面的纹路来看我确信这是用泥巴捏出来的一个人形,我愣住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陵生起身道:“这是一种东南亚的密宗法术,叫泥巴傀儡,因为东南亚盛行降头与诅咒术,而泥巴傀儡就是带人受过的一种法术,只要不是特别强烈的密宗法术,一般都可以转移到它的身上,我就是把你的水崩降转了过去。”
难怪它要“融化”,泥巴沾了水肯定是要变稀泥的,想到这儿我暗中松了口气。甭管是泥巴还是面粉团,只要不是尸体就行。
宁陵生用刀划开了泥巴人的肚子,看见里面难道状况我差点没吓的蹦起来,泥巴人居然长出了内脏。
只见里面是一团团暗红色的肉组织,甚至还在微微抖动着,就像是有血液在其中循环一般。
宁陵生道:“这就是水崩降的罪魁祸首,东南亚人称之为水仙,是密林中生长的一种线形虫,只有在热带雨林中才有的一种虫类,这种线形虫进入人体后就是导致你无法控尿的罪魁祸首了。”
“可问题是他们是如何下到我身体内的?我甚至连这两人的面都没见过。”
“降头的可怕就在于他只需要你身体部分组织就可以将降头种在你的身体上,指甲、毛发、口水、沾着人血液的创可贴等等,这些东西只要被降头师捡到了,就可以杀人于无形,还记得我下的疯牛降吗?”
我已经想不起来那个人的姓名了,但我却清楚的记的他在马路上红着眼打人时的状态,越想心里越怕,这种人堪比厉鬼。
宁陵生道:“你现在知道害怕还不算太迟,总之千万不要得罪降头师。”
“宁哥,这次上门阴为什么没有出来保护我?难道她也被下了降头?”
“人不可能给鬼魂下降头,但降头术毕竟是人为,而且对方也没有贴近你身边下降,上门阴感觉不到危险自然就不会出现了。”
话音未落就听一阵“突突”声传来。
以声音判断我以为来了一辆拖拉机,却看到一对那男女骑着一辆破旧的踏板摩托晃悠悠的朝我们而来。
这摩托也不知道哪出了问题,排气管的烟一团团往外秃噜,向前移动的同时还时不时的顿一下。
毫无疑问这是辆破摩托。
而摩托上的乘客也打扮的极具乡土气息,虽然深秋天有点冷,但一般人无非也就是穿件薄羊毛衫外面穿一件外套,这两人男人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老棉袄,女人穿着一身花花绿绿的花棉袄。
男人带着的头盔灰尘多的我简直怀疑他那面罩是否还能透进光亮,而女人头上则系着一条大红色的围巾,黑黝黝的脸上有两抹异常显眼的高原红,总之这两人要多乡土有多乡土。
夫妻二人到了我们切近,刹住车后男的左脚顶在地下,顶开面罩一对小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地下那具泥巴傀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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