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事,至少我还有事要做。我会找到我的姐姐,还有害死我姐姐的那个人。”他又猛灌了几口,面目狰狞,好像要将那仇人连带着酒一起喝掉。
看楚玄墨一脸担忧,顾绝笑了笑:“楚兄,你可别与我说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等我杀了我仇人,你倒是可以这样对他亲人说。”
楚玄墨在酒杯里倒满酒,一口饮尽:“我不会说。”
顾绝笑嘻嘻地也拿来一只酒杯,替自己和楚玄墨的都倒上,敬了楚玄墨一杯:“楚兄你呢?你又为何要来这喝酒?有什么愁事?”
他将心事一通说出,轻松了不少。与楚玄墨相处一向是轻松愉快的,他并不希望拿自己那些烦心事去影响楚玄墨的心情,就暂时先压下了心中的仇恨。
“因不知为何而愁,才愁。”楚玄墨瞧了顾绝一眼,“我有一个朋友,却见不得他与别人要好。为什么?”
顾绝拖长音地说了声“哦”,差点喷笑出声:“你是女人吗?只有女人和小孩才会在意自己是不是最好朋友的最好朋友。对了楚兄,你那位朋友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又如何?”
“以上我说的女人小孩的言论只能用于朋友是同性上,若是异性,那就是占有欲在作祟。你喜欢上人家了。”顾绝暧昧地朝着楚玄墨笑,“楚兄,你觉得呢?”
楚玄墨无视了顾绝那带着桃红色的视线,将酒杯往顾绝那一移。
顾绝得令,赶忙将酒倒上。
“不知道。我见着他对别人比我好,我会生气。”
“那肯定是因为喜欢。”顾绝暗自偷笑,他看热闹不嫌事大,没有事情他也想搞出点事情来。
“是吗?”拿到嘴边的酒杯一停,他望向顾绝,“我几乎没有朋友,不懂与朋友间相处该有怎样的距离,我会生气不是对朋友的占有欲?”
顾绝连连摇头:“你看我们是朋友吧,你跟别人要好我就不会生气。所以朋友之间哪有那么多占有欲啊。”
“嗵”的一声,酒杯被捏碎了,楚玄墨脸上带着怒极反笑的笑容,他盯着顾绝,隐含怒气说道:“他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都能轻易让我生气。”
顾绝心说说话就说话,捏杯子干嘛,吓我一跳,还以为又惹到这位大爷了。
顾绝不气馁,挖出这位冷漠脸大爷的情史比喝酒更能让人停止思考,回去后也能说给纪云清听听。你那看似清高的师叔,实际就一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的花痴。虽然他知道,这样说会被纪云清揍一顿,但他觉得好玩,还是要说。
“楚兄,那位总能让你满脸火气的小辣椒是谁?你和她是怎么认识的?”
“小辣椒?”楚玄墨看着顾绝笑了一声,顾绝被他看的毛骨悚然,“他是我在路上捡的一只白猫,被我带回朝华山后,却只与山中小猫要好。我看着生气。”
“猫?”
楚玄墨点了点头,顾绝却是一脸“你有病你有大病”,脚往外移了几步,一下离楚玄墨远远的。
顾绝没意识到,在与楚玄墨一来一去间,心中的悲伤已去了大半。
心生疑窦
“那猫是野猫,不受驯养,又蠢得要命,在当地伤了不少人,我见到他时,他的前腿已经被人
砍伤了。”
“那猫又凶又残疾,楚兄怎么就想养它了?”
顾绝自认心善,虽说他觉得楚玄墨在耍他,但也没有刻意闭嘴不接话。
“那只猫闹出的动静太大,连我都听到了有关于他的传闻。别人恨他,我却想见他一面。其实
那只猫并不如传闻中那般残暴,他受伤的地方让我心疼。”
顾绝忍不住撇了撇嘴,一只猫还能有传闻了。
“楚兄,那只猫在你房里吗?被你说的我都好奇了,改天让我见见?”
“他是我的猫,别人不准见。”
有毛病!顾绝在心中大喊。又想,能说出这种胡言乱语不会是喝醉了吧?
他凑到楚玄墨的跟前,灯光幽暗,想看清楚玄墨的脸色只能再靠近几分。
顾绝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楚玄墨的双眼,楚玄墨原是心里一惊,下意识撇开了,躲过了那道视
线。可顾绝却还是保持原样不动,或许是因为恼羞成怒,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楚玄墨蹦着张
脸回看了过去。两人互看了好一会。
顾绝打了个嗝,笑了几声。果然楚玄墨喝醉了,那脸红得都染到脖子了。
“好没用,喝那么点酒就醉了。”
“我没醉。”他夺过顾绝手中的酒杯,“你少喝点。”
“人生难得几回醉,我乐意,我高兴。楚兄,别管那么宽呀。”
楚玄墨叫来小二,点了些菜,让他快点把菜送过来。
“别喝那么多,我问你,今天你消失了一天,可有吃过什么东西?”
顾绝一拍肚子:“还真没有。楚兄若是不说,我自己都忘了。”
“喝酒随你,但不可空腹。”楚玄墨拦住了要去偷酒的顾绝,“虽说是人生难得几回醉,可别
忘了,你答应了祝师兄,明早卯时去练武场等他。祝师兄一向严格,你若迟到一刻,便会罚你
在受刑台跪满一个时辰。”
“诶?小师叔不帮帮我吗?给我换个师父。”
“那你拜我为师如何?”
顾绝撇了撇嘴:“你与我年龄相差无几,让我叫你师父?我都不好意思开口。”刚好小二把几
道菜拿上了桌,顾绝把空碗交给楚玄墨,让他替自己夹几样菜。
“不愿叫我师父,却肯叫我师叔?”
“那不一样。我虽也叫你师叔,但这和我叫你楚兄一样,没带一丝敬意。”
楚玄墨冷冷地笑了一声。
这一晚两人都睡在了酒楼里。第二天天还没亮,楚玄墨就把顾绝叫起。
正因为楚玄墨严格控制他的饮酒量,第二天醒来,头并不怎么疼。
一路用轻功上山,等到了练武场,刚好是卯时。
顾绝轻呼了口气,靠在木桩上,看了一圈早就聚在一起练剑的朝华弟子们。
昨天,他被姐姐已经去世的消息夺去了理智,本不该轻信纪玄礼。纪玄礼说的话能信多少,他需要亲自调查一番。
按纪玄礼所说,当年是他将姐姐藏在了断情崖。可在这偌大一个朝华剑派,就只有纪玄礼一人知道姐姐所在吗?
不知道十年前是谁负责朝华剑派出入的,有机会得找他问问。
顶着日头,看着一群弟子练剑已有一个时辰,顾绝的火气蹭蹭就往上冒。
那祝老头耍他吗?不是说好卯时见面吗?现在都什么时辰了?
正想一走了之,可转念又一想,老头的脾气这样古怪,现在让他这样巴巴地等着会不会是在考
验他的耐心?毕竟他是靠着楚玄墨的关系混入,或许老头是嘴上答应,心中甚是不满呢?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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