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爱_衰花闲草【完结】(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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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推开门,男子的喘息声和床的震动声传来,鲍庄冷不丁斜了鲍夫人一眼,见她脸上有来不及掩藏的喜色,心里已经大概有了判断,这时候也来不及教训她,只能同大家一起往里走,众人很明显也听到了,女客脸都有些红,男客脸上隐隐带着些兴奋,鲍庄一把拉开帐子,男女交叠的身影露了出来,“探花郎!”“云屏!”鲍庄同鲍夫人的声音齐齐响起,“云屏不是你的侍女吗,这是怎么回事?”鲍庄带着怒气朝鲍夫人问道。鲍夫人也是一脸懵,她让云屏去下药,怎么也没想到她下到人家床上去了。

  探花郎被众人吓了一条,从身下女人身子一抖可以看出探花郎是真的被吓得缴械投降了,众人看不清云屏的表情,倒是探花郎清醒了些。

  两方对视良久,鲍庄才道,“我们还是让探花郎穿上衣服再说吧!”

  众人在大厅坐着,时不时瞅了眼探花郎,但就是没人说话,倒不是惹不起区区探花郎,而是这是在鲍府发生的事,出事的另一方又是鲍府的丫鬟,一开口不仅得罪了探花郎,还可能让鲍将军失了颜面。良久,鲍庄清了清嗓子才道,“探花郎能不能同我们解释下刚才同我府里的侍女怎么会发生那种事?”探花郎听了之后面色显示出惊异之色,仿佛如梦初醒,“我……我不大清楚,本来我同别人喝酒,之后喝醉了,有人把我扶进了房间,不知一个人,应该是两个丫鬟,说什么去找老爷?我实在醉了,意识不清楚,顾不得许多。之后,有人喂了我什么东西,我刚开始不肯吞,被硬塞了进去,当时我浑身无力的很,根本无法反抗,后来就感到全身都不对劲,有个人影摸了进来……我慢慢酒醒了,但身上难受的紧,那女人又非贴过来,一时没控制住……才会叨扰将军,又惊吓了各位,实在对不住了。”人家说得有理有据,又先道了歉,男人都理解,女人则更多责备侍女云屏妄图攀高枝,鲍庄道,“既是我府上的侍女,我也不会偏袒她,但我们总不能欺负一个弱女子,这样吧,把云屏带来,问问她承不承认,大家看行不行?”众人自然赞成。

  云屏被带了进来,身上虽穿了衣裳,但头发依然蓬乱,还宣示着她刚才不耻的所作所为。

  鲍庄三两句把刚才探花郎说的话复述一遍,问云屏是否承认,云屏二话不说承认了,又问有无人注视,鲍夫人忍不住死死盯着她,她倒不是担心云屏会招出自己,但仍忍不住紧张。“是我自己下的药,也是我自己勾引的探花郎。”

  “大胆!”鲍庄发了一统脾气,“既然是我府上的人,我理应避嫌,探花郎受屈了,我就把云屏交由探花郎处理吧,任打任罚,如果想打杀了交由官府即可,我鲍府容不下这尊大佛!”

  探花郎先谢了一统鲍庄及众人的深明大义,然后大度道,“我固然对此女所作所为感到生气,但这亦有我自己的不是,是我不够自律,我决定……”探花郎把目光移向云屏,云屏也殷切地看着他,“还是移交官府吧,此女心机实在深沉,鄙人受害不要紧,但留着终究是个祸害,连累大人们就不好了。”静默良久,女人们率先叫了好,男人也唯恐落了后似的表示赞同。

  云屏由希望到绝望,她看了看探花郎,又看了看鲍夫人,遂转头朝鲍庄磕头,“鲍将军,您饶了奴婢这次吧,奴婢再不敢了。”说着头砰砰磕在地上,不时便在额上留下了一片淤青。鲍庄于公于私都不可能再管她,于公,他刚才已经答应了由探花郎处理,于私,这件事铁定同鲍夫人脱不了干系,他是傻子才会追问下去。他挥了挥手,就有人先把她带下去交给官府了。有人在人群里叹息,一旦进了官府,哪里还会有她的活路,不管是鲍府还是探花郎,都不会再让她有可能对任何人吐露供词。

  夜已深了,人群不久就散了,真相可能也只有探花郎和云屏知道了。下药是真,但没重到不可忍的地步,红拂出去之后,云屏没找到鲍庄,又怕客室出了意外,她可不能让意外发生,因为这关系着她的未来,鲍夫人许诺等搞臭了红拂,将来鲍庄纳妾第一个考虑她,她才甘冒险去做这事。她急着回到客室,见只有一人在了,心知此计是败了,败了会怎样?鲍夫人那里再也不会再有她的位置,更恐怖的,是探花郎本人会说出他被下药,这罪总需要有人来顶,她是逃不掉的!不,还有一个法子!

  当那个叫云屏的女人告诉他她仰慕他已久时,他是不相信的;但当她说,她是鲍夫人的堂妹,她的初次被一位无礼的侍卫夺了,她怕坏了名誉不敢告诉堂姐和堂姐夫,也怕堂姐为她相了丈夫她无法用非完壁之身朝未来丈夫交待,见了他之后深为心动,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探花郎丝毫没怀疑,他甚至打起了算盘,如果是鲍将军的妻妹,倒是条攀上鲍将军的好藤,时机不容错过。是不是真的被强迫要了身子,在前途面前似乎不那么值得一提。

  两个人一拍即合,探花郎久坐冷板凳,热切地期待着凭借一夜体力劳动就攀了高枝儿;云屏想得更周到,这样一计划不旦探花郎会因为怜惜自己而替她遮掩,如果自够幸运的话能成为探花郎夫人也说不一定。不过万万没想到,到头来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从被发现,探花郎就发现鲍将军夫妇对这个堂妹不是特别热情,探花郎的态度就有些微妙,为一个不受宠的堂妹坏了自己的名声可不值当。于是他先悄摸着同云屏商量,为了他以后的前途她先把罪顶了,今后他官运亨通时一定会好好报答做为太太的她。一番花言巧语下来云屏本就心动,再加上她心虚哪有不应的。直到从鲍庄嘴里得知云屏只是个侍女时,探花郎方知一夜工夫白费,比起被骗的恼怒,希望又失望占了上风,他怎么会为了个女人放弃自己的前途,为自己的人生留下诟病,所以她消失再好不过了,一旦她过去了,人们关于这段不耻的记忆也会很快过去的。鲍庄回到书房,摁了摁太阳穴,军务却再看不下去,他使劲儿把砚台摔在地上,爆了声粗口,“妈的!蠢妇!” 坐了会儿,内间忽然传来了一阵响动,他立即站起身来,把佩剑拿在身侧,放轻脚步朝里面走去。

  内间同外室只隔了道屏风,他转过屏风,见后面情形,剑“诤”的一声从手心滑落,不知是出于惊讶或别的。

  红拂酒早醒了七八分,知觉一灵敏,身上的难受感也加剧了,他一手揉捏胸前痒处,一手挠动

  身下胀处,还有一处痒酥酥的却无心无力,力有不逮,衣裳早就褪到了小臂,此时说是坦胸露腹也不为过。模模糊糊看见一个人影进来,他似乎还略知羞,费力地侧过身子去,继续抠弄,却不知恰好把早就褪了亵裤的细白嫩腿儿同丰满盈润的白臀露给了鲍庄,鲍庄看了怒火变□□,一脚把屏风踹了,爆了声“娘的!”前思后想一联系,鲍庄隐隐有了猜测,这猜测又恰好能解释许多不妥之处,也八九不离十靠近真相了。

  如果是个平常小倌,他说不定早就收了,但这恰好是个来路不明且不简单的,风流一夜说不定会多出无数麻烦。可眼下这人中了淫药,他不能不管他死活,送还裴全何吧,他要如何解释人怎么成了这副模样?况且探花郎中药一事已经推给了云屏,而云屏已经送进监狱,这会儿死活未可知,无论如何真相只能被隐瞒着。要不,给他随便找个女人?这么荡,对女人怕不行吧?如果给他找个男人……鲍庄走上前去,挑开他外面的袍子,摸到他的□□,用指头探了探,处的?他虽不玩这些,可身在军营,这类浑话没少听闻,对于男女之事或男男之事可熟得不能再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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