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蛋,你都病成这样了,还有心情模仿周瑞?”
他的脸色立马变了:“你凶我。”
我又各种道歉,心想他昨晚拜托我的事,我恐怕一辈子都做不到。
回家后,我说晚上要守着他,直接进了他的卧室,躺在床上。他缩在我身边取暖,我抱着他准备睡觉。
同居之后,我还从没离他这么近过,下意识睁开双眼,扭头看着他。
他也抬起睫毛,靠了过来,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吻了上来……
甜甜的,让我头晕目眩。
事后,他说我夺走了他的初吻。暂且不说是谁夺走了谁,我告诉他这也是我的初吻!
他似乎很意外,说我是个奇葩。我说我对别人就是吻不下去,还说出了一直藏在心底的话:“我心里始终有你这个台球小子,这事千真万确。我总觉得,我们的时间被人偷走了,错过了很多,我很无奈……”
我打住了,再说我也要发烧了。我还在迷糊来着,阿真忽然掀开被子,骑在了我的身上。
我盯着他,愣是没回过神来。
他解开黄衬衫的纽扣,露出了胸肌。几颗汗珠顺着他的发丝,滴到锁骨,继而在肌肉上弹开。
“你要干嘛?”我一时无法呼吸。
他朝我咧开嘴,笑容很疲惫。随即,他俯下身去,咬我的裤子。
我立马抓着他结实的肩膀,摇了摇头说:“不行,你在发烧。”
定格了几秒,他吐出一口气,朝旁边倒了下去,继而又开始发抖。
我把他重新裹好,骂他别一天耍帅穿这么少,叫他乖乖睡觉。等我说够了,我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他在被子里咕哝道:“所以,我最讨厌医生了。”
“趁我还把持得住,快闭眼。”
他隔着被子踹我,不停地偷笑,似乎更开心了。我觉得我亏大了,但还是搂着他一起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感觉脸上毛茸茸的,像趴在一片草原,舒服极了。当我睁开眼时,才发现我前面是枕头,而我正趴在床上。
我想动却动不了,还在纳闷来着,眼前忽然又闪过一道影子,紧接着就是血和那双小白鞋……
直到幻觉消失,我才清醒过来。
阿真不见了。我拼命挣扎,却发现双手被人绑在了身后!
我无法动弹,大叫阿真。
这时,我听见身后传来开门声,有人走了进来。我扭头瞄着左侧,只瞥见了一只手,手上还提着菜刀。
第19章 仁心湖
看见刀时,我背脊发凉。我在床上乱蹬,可有被子压着,我连翻身都难。
我宁愿是在做梦,可被褥的触感是那么真实。双手被绑,我力不从心。
我像条待宰的咸鱼,能感觉出持刀的人离我越来越近。我在心底呐喊,千万别是买花的黑衣人,如果是的话,我一定饶不了他!
最后,那人站在床边,一把掀开我的被子!随着冷风,我扭头看向他。他脸上挂着坏笑,居然是……阿真?
我停止挣扎,觉得不可思议,便冲他吼道:“你把我绑起来干嘛?为什么要拿刀?”
我心想只是晚上没碰他而已,他怎么就开始玩这么重口味的游戏了,不仅捆绑,还用刀代替了蜡烛,我的天!
他眨了眨眼,朝我伸出手臂,刀尖上反射出锋利的光芒。我瞧着他冷漠的表情,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想他难道要杀我?
“阿真!住手!”我疯狂地扭动身体,“混蛋!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
他扯过我的手,把膝盖压在我的背上,随即跟我耳语道:“骂得好。”还叫我乖乖别动。
我心想他不会想要上位吧,可我并不喜欢被他反攻,他架势这么大,我怕会被他玩死。我都要哭了,忽然感觉他在割绳子……
不一会儿,我双手一松,彻底解放出来。我连忙回头盯着他,顺便揉了下手腕。
他把菜刀放在边上,抓起我原本以为是绳子的东西,其实是一条细领带。
领带已经断了,他喃喃自语道:“真是防不胜防。”随即,他又把领带挂在了脖子上。
我看着他忙完,大气都不敢喘。他终于坐进电脑椅,说:“我知道用菜刀不太文雅,可我没找到剪刀。”
“文雅?”我勒个去,他差点把我吓死,现在跟我装文明?
我继续追问,问他发什么疯。他制止了我,说:“我也一头雾水。我猜,我只是被自己吓到了。”
“你被你自己吓到了?”
他脸红了,说:“我太主动了,我还没准备好跟你……你懂的,所以就把你绑了起来。”
我失笑,这算哪门子的回答,便说:“你应该把你自己绑起来!”
“我做不到。”他一摊手,随即抽出一本书,似乎不愿再和我讲话。
我看了下表,还是夜深,于是走到他身边,问他怎么不睡觉。他说睡不着。我摸了下他的额头,已经退烧了。
“你好得真快……”
“我还有点不舒服。”他没看我,还说我吵到他看书了。
我拽起他,把他扔回床上。他说我这是找死。我没理他,把菜刀放回厨房后,继而躺在了床上。
他睡在外侧,把脑袋悬在床沿看书。我盯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心中的欲望全消失了。
我寻思着这小子非要发烧的时候发骚,现在不烧了,又开始装纯洁,便问他:“骨灰盒里有什么?”
他闷闷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还叫我离他远点,免得遭殃。
这算若即若离么?我转过身去,开始赌气,气还没赌完,我就睡着了。
醒来时,阿真把我抱得紧紧的。我刚要教训他,发现他又开始发烧。只好帮他请了病假,带他去诊所打针。
他把头搭在我的肩上,有些神志不清,说他身体里有魔鬼。我说魔鬼的名字叫病毒。他笑了,不许我欺负他的魔鬼。我说魔鬼在害他,我要把它捏碎。
三天后,他才完全康复。
期间,我也吃了不少药,免得被他传染。我无法想象他照顾我的样子,搞不好会被他折腾到重症病房。
他回来上学那天,正好赶上新生验血。说白了就是自己扎手指,验自己的血型。
阿真原本就在护理系,我想应该没什么问题。不料,我刚走进操场,就听见他在狂叫……
“简直是自虐啊!”他穿着护士服,在队伍中跳来跳去。
我笑了,一把拉住他。他看见是我后,立马把手藏在了身后,说:“我的病才好呢,不扎了!”
我说扎手指是比输液疼,叫他忍着点。他不听,说他怕痛。
他后面排了个女生,我认出是许白的女朋友。这妹纸刚要开口,阿真一下躲在她身后,说:“沈伊,帮我挡住顾文,我要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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