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特后悔,说不应该在门上开个狗洞,不然瘦皮狗也溜不进来。还说他原本想养狗,但在知道这里环境不好后,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盯着潺潺流水,忽然很想我爸:“如果他还在就好了。”
阿真拍了拍我的背,说人没了就是没了,还提醒我不该有这种幻想。
“每次遇到危险,我都会想起他。我知道不该依赖他,毕竟他已经走了。我甚至记不清他的长相……”
“我明白。”他淡淡地说,“先报警吧,这狗太碍眼了。”
这时,我们身后传来一阵杂音。瘦皮狗翻身站了起来!
阿真立马挡在我跟前,犹豫着要去捡石头。瘦皮狗没有扑过来,而是转身跳进了河里!
随着噗通一声,它沉了下去……
“此地不宜久留。”阿真搁下这句话,转身离去。
回到别墅后,我仍心有余悸,不敢亲近他。他的表情很冷淡,说他想睡个好觉。我便识趣地朝客厅走去,缩在了沙发上。
房子静得可怕,空旷得让人不安。我很难想象,他复读的那一年,是怎么独自在这里生活的。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等我苏醒时,阳光已经照在了我的脸上。我翻了个身,感觉正枕在一个人的腿上……是阿真!
他捏着我的鼻子,叫我起来吃饭。
我蹭得坐了起来,不停地打量他。他微微一笑,说已经中午了。
我“哦”了一声,不敢看他,随即点燃一根烟,自顾自地抽了起来。
我瞥见他的眼神不对,像故作开心,便搂了他一下,说:“我只请了两天假,今天就回逾市吧。”
他点了点头:“这个地方变得很奇怪,我们早点走。”
见他答应得这么爽快,我松了口气。虽然不能继续度蜜月,让我特别沮丧,但波波点名要害他,必须离开。
我刚站起身,他就把我推回沙发,说:“你不想知道我的事了?”
昨晚被那只狗吓得够呛,我都忘了这件事,便叫他快讲给我听,趁我还没发疯。
他叹了口气,说我脸色不好,叫我再睡会儿。我耍赖叫他陪我。他说出去帮我买吃的,等我醒了就吃饭,吃了饭他就告诉我,如果我听后还安然无恙,就开车回逾市。
“好吧。”我们一拍即合。
我叫他别走太远。他亲了我一下,就出门去了。
我继续睡觉。有阳光当暖被,我睡得特别香。等我满血复活后,天色才暗了下来。
我迷迷糊糊地扫了眼客厅,没闻到饭菜的香味,随即看了眼表,这都快到吃晚饭的时间了,阿真怎么还没回来?
洗完脸后,我回到卧室,拿起手机给他打电话。刚一响铃,就看见他的华为在床上震动。
“跑哪儿去了?”我冲出卧室,在房子里到处找他,特别是他爱呆的几个地方,找遍了都没找到人。
我头一次嫌弃他家里太大。不禁感觉不妙,便朝车库跑去。
奥迪Q7还在,没有动过的痕迹。
我出门找他,去他可能会去的任何地方,没落下附近的任何一家餐馆。餐馆原本就少,可店员都说没见过阿真。
我返回别墅,抓起车钥匙,在街上瞎开。我时不时朝两侧张望,稍微开远了点,甚至路过了一个荒废的游乐园,旁边还有家孤儿院,瞧着特阴森。
看见一群鸭子在过马路,我都没停下。鸣笛把它们轰走后,我加快速度离开了这里。
我回到闹市,在车里干着急,怪自己怎么能让他一个人出去呢?我简直有病,还不能报警。就算阿真失踪了,没超过24小时,会有人管吗?
我想着想着就路过了一个花鸟市场,门口第一家就是花店。我没进去,直接开回了别墅。
阿真依旧没回来。
我内心的恐惧,攀升到了一个从未有过的高度。
“管不了这么多了,还是先报警。”我克制住颤抖,掏出手机。
这时,我瞥到了一样东西,顿时头皮发麻!
是一盆黑法师,就放在客厅的餐桌上,静悄悄地随风摇曳……
我当时急于找阿真,没看见它在那里闪着黑光。我回过神后,便大步朝它走去,把它捧在了手里。
黑叶上夹了张白色纸条。我把纸条抽了出来,展开来看。
纸上的字迹非常工整,我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
当我看完纸上的内容后,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你心爱的人,被一个嗜血成命的男人绑走了。沿着河流走,你才能找到他。」
作者有话要说:
咔……
明后两天,羊羊要跟剧组跑个龙套,正好是部鬼片。
等我领完盒饭,再回来给小天使们发红包~
爱你们,么么~
第34章 仓库里
我攥紧纸条,脑子一片空白。
没再多想,我转身冲了出去。刚跑到门口,我又停了下来。
我琢磨着这会不会是个陷阱?
虽然阿真强调过,送花的人与波波无关。可当黑法师再次出现在家里,且躲过了我的视线,我怎么也无法把这个神秘人归为善类。
我很肯定在昨晚睡觉之前,黑法师还不在客厅。我醒来后,阿真出门买饭,我就睡了过去。直到我清醒,开车出去找了阿真,回来才看见这盆花。
如此一来,只有昨晚和今天的午睡时间,包括我不在家的时候,神秘人才有机会把黑法师放在客厅。
由于神秘人提到了阿真的失踪,我排除了昨晚。那个时候,阿真还在卧室睡觉,他不可能预知阿真的失踪。
除非,他就是波波……
可他干嘛提醒我呢?所以,我才觉得可能是个陷阱。
要么,他绑架了阿真,利用阿真当诱饵,引我去河边。
要么,阿真因为某种原因和我失去了联系,多半是波波搞的鬼。然后,波波再故意留下纸条,等着看我心急如焚的样子。
我低头瞧着手中的纸条。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字迹使我有一种莫名的安全感,似乎只是在单纯地为我指路。
如果他真的不是波波,阿真会认为他是谁呢?他是怎么进来的?
如果他是猴子搬来的救兵,还目睹了阿真被绑架的过程。他干嘛不挺身而出,阻止这一切呢?
我踱来踱去,忽然想起了花店,随即钻进车里,朝闹市驶去。
我停在花鸟市场门口,挨家询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一个戴黑色耳扣的男生。不料,所有人都对阿真没有印象。我只好返回门口那家花店,打听黑法师的事。
看店的是个高中生模样的男孩。他穿着校服,满脸雀斑,呆呆地坐在一排多肉植物后面,像在做白日梦。
我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有人来你们店里买过花吗?”我把捧在手里的多肉往桌上一放,“就是这盆。”
他瞧了我一眼,随即咧开嘴,冲我傻笑。我不得不重复了一遍,他才点了点头,继而又开始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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