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归正传,邓瞳和黄坤两人呆在王鲲鹏的屋子里,到了晚上,黄坤就让邓瞳把耳朵堵上再睡觉。可是这个法子不灵,邓瞳还是听得见窗外有人骂他,挨骂了他就气愤,要还嘴,还嘴了,脖子上就有绳子掐他。
黄坤没招,就只能用最笨的办法,把邓瞳的嘴巴用毛巾堵上,这样邓瞳就不能对骂了。这种办法还算是凑效。
黄皮子在窗外骂了两天,邓瞳不回应,第三天晚上就没人影再挑衅咒骂。
邓瞳和黄坤松了一口气。邓瞳的精神就好多了。
结果就好了一个晚上。
翌日晚上,窗外倒是没人叫骂了,楼顶上开始闹腾。妈的楼上的住户到了半夜不睡觉,开始吵架对骂,骂着骂着就动手,打的稀里哗啦,又是摔东西,又是大呼小叫。
然后就是小孩哭闹。吵得黄坤和邓瞳完全睡不着。想着这是别人的家事,也不好上楼去干涉。
结果这楼上的吵架声音到了晚上又来了。这次邓瞳和黄坤再也受不了了。两人走到了楼上,去敲门。敲了很久,也没人开门。
不仅没人开门,吵架的声音也没有了。黄坤就猜测,“肯定是这家人也知道吵架影响了邻居,也不好意思开门。”
邓瞳却用脚狠狠的踢了别人的防盗门一脚。
两人回到楼下,还没有站稳,楼上的炒焦声音又来了。邓瞳的火气冒上来,跑到楼上,不停的踢门,嘴里大喊:“你们还让人睡不睡觉啦!大半夜的闹腾什么?”
结果对面的住户被吵到了,对着邓瞳说:“你在干嘛呢?”
邓瞳说:“这个家人神经病,一到半夜就吵架,你们听不到吗?”
对面的住户一听到这句话,立即就把门给关上了。一句话都没说。
黄坤看见住户有蹊跷。于是拉着邓瞳到了楼下的保安岗亭,把楼上吵架的情况说了。保安听见了黄坤的叙说,看了黄坤很久,才问:“你们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们开这个玩笑搞什么?”黄坤说。
“你们是王师傅的什么人?”看来保安认识王鲲鹏。
“我是他远方亲戚,”邓瞳机灵,他的口音是荆州方言,而王鲲鹏其实也是荆州人,说话也有荆州口音。
保安就跟黄坤和邓瞳说:“你们楼上的房间,在一年前就没人住了。”
“妈的!”邓瞳跳起来,“果然还是黄皮子没有放过我。”
“王师傅没跟你们说起过吗?”保安又说,“那个房子的业主搬家之后,把房子卖给王师傅的。王师傅从来不住,就一直空着。”
邓瞳和黄坤面面相觑。
保安看他们的样子,也被吓到,不禁叫苦:“我他妈的这个星期上夜班,你们不要吓唬我啊。”
黄坤和邓瞳两人面色铁青,现在他们知道了,术士的这碗饭不是一般人能吃的。他们两个新手,根本就无法去面对这些诡异的事情。
回到王鲲鹏的屋子里,楼上吵架的声音倒是没有了,可是更加可恶,变成了切割机切墙和电钻的声音。比两夫妻吵架更加让人难以忍受。整整闹了一夜。第二天早上邓瞳实在是无法忍受,他也没地方去了。只能住在这里,天天受这个折磨,他受不了。
邓瞳聪明,就在房间里找专门放小物件的篓子。果然在书房里找到了几把钥匙。邓瞳也不管了,拿着钥匙就上楼,用钥匙一把一把的试着开门。
试到了第四把,钥匙合隼,可以扭动。钥匙转了好几圈,看来王鲲鹏是把门全部反锁。
门开了。
邓瞳和黄坤两人犹豫一下,还是推门进去。
进去之后,两人就立即发现真的有问题,因为这个房子的客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家具什么的早就搬空了。
但是房间里十分的干净,地面是木地板,干净到了一尘不染的地步。
黄坤和邓瞳面面相觑。在客厅里打量了一会。
“妈的,一定是黄皮子在作祟。”邓瞳说,“这个屋子哪里有人在装修,也没有砸东西的痕迹。”
黄坤慢慢走到卧室边,慢慢的把门推开,他本能的意识到这个卧室一定有问题。门开了,黄坤慢慢走进去。发现这个卧室里面放了很多半人高的坛子。把整个卧室都堆满了。
这些坛子都是有年头了,应该从前八十年代之前,四川装榨菜的坛子。每个坛子都封得严严实实的。
黄坤哪知道这种坛子从前是做什么的,只是看到每个坛子上面都贴着一张符贴。不用说,跟王鲲鹏一定有关系。王鲲鹏本来是北京的某个宗教研究部门的领导,结果放弃了所长的身份,隐居在这里,看来真的在私下做了很多事情。
黄坤蹲下来,用手摸最靠近身边的坛子。触手冰凉。黄坤下意识的把耳朵贴到坛子上,想听听里面有没有什么声音。
可是黄坤心里还是有点发毛,毕竟这些坛子在这里让人觉得太诡异了。
本来心里就有点紧张,突然就听见邓瞳在大喊:“黄坤,黄坤!你快过来看看,我操,这是什么情况?”
黄坤立即跑过去,看见邓瞳把另一件卧室给打开了,正站在卧室里。背对着门狂喊。
黄坤冲进整个卧室之后,立即就明白了邓瞳为什么这么惊慌失措。
整个卧室也是空荡荡的——除了中间放了一个棺材。
邓瞳回头,指着黄坤大喊:“我师父到底是个什么人啊,怎么买了一个房子,好好不住人,放个棺材在这里?”
黄坤心里也震惊,他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就是他跟着王鲲鹏和徐云风到巫山,去找犁头巫家讨要阴阳四辩骷髅的时候,看到钟家人在阴宅里面,也是放棺材。
两人沉默很久。黄坤在打破沉寂,“旁边的卧室里,全部是坛子,如果猜的没错,里面放的都是死人的骨灰。”
邓瞳打退堂鼓了,“这事我们搀和不了,等着师父回来,我再问他吧。”
黄坤也同意邓瞳的提议,“我们还是下去吧,师伯在小区房间里,弄这些东西进来,肯定是有他的用意的。”
“如果是黄皮子跑进来作祟,”邓瞳说,“会不会影响到这些东西?”
“先解决黄皮子再说吧。”黄坤说,“毕竟我们两人已经入门了,这些事情,不能永远指望师父。”
邓瞳想了一会,对黄坤说:“我给你看个东西,但是先说好了,你不能笑。”
“我答应你了,不笑。”黄坤诚恳的回答。
黄坤于是把自己的上衣脱了,把胳膊抬起来,黄坤看见邓瞳的咯吱窝下长了一个拳头大的疙瘩。
“你这是真的被黄鼠狼上身了啊。”黄坤大惊,“我听我爷爷说过,被黄鼠狼上身的人,腋下就有个大包。”
“我他妈的怎么就这么倒霉。”邓瞳忍不住咒骂起来。
“没事,”黄坤说,“我爷爷当时告诉我,黄鼠狼怕猎人,让猎人用针把包刺破了,黄皮子就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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