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崇光也以崂山派传人,成为张天然的贴身随从,并且在张天然的指点下,参透了李菊农留给他的上古修真图,学会了七星御鬼术,崂山派也死灰复燃。重新奠定山东道教的首领地位。
庄崇光一直侍奉张天然,他学会七星御鬼术之后,也是世间罕有敌手的道士。并且作为副手,庄崇光帮助张天然打理一贯道所有事物,很快地位超过张五福,成为一贯道第二把交椅。
而且张天然也庆幸当年慧眼识珠,发现了庄崇光的毅力和坚韧,而且忠心耿耿。本间流回到日本,把张天然的本事大肆宣扬,于是日本方面派人来与张天然交好,张天然其时正是一贯道发展壮大的时候,就有了把一贯道传到日本的想法,于是打算派遣庄崇光去日本京都,于日本所有神道教流派宗师开会。
可是庄崇光别的事情都听从张天然,这件事情却坚持不受。张天然也明白庄崇光对日本人的深仇大恨,没有强行安排,改派了张五福过去。但是张五福在日本,飞扬跋扈,被日本的阴阳师修理了一番,灰头土脸的回来。
张天然打算把一贯道发展到日本的愿望也就此破灭。
张天然暗中和日本人勾结一事,被人告发,国民政府把张天然软禁在南京。一贯道教众都不得见,只有庄崇光不离不弃,一直跟随张天然。庄崇光行动相对自由,不停把张天然的命令透露出软禁之地。
一贯道已经在中国盘根错节,国民政府内部也有众多信众。也不敢轻易审判张天然。
抗日战争爆发,国民政府再也经不住无数一贯道信众的压力,决定释放张天然。
但是又忌惮张天然的一呼百应的影响力,和他的高超的法术。
于是毛人凤暗中与张天然交涉,双方达成协议,张天然跟随政府抗日。政府释放张天然,并且扶持一贯道的势力。
这就是三峡古道一战,张天然带领四大家族对抗避水流同断,一举将避水流击败的缘由。
八千四十七进,七千六百十四出
宇文蝠背着弟弟宇文舟,踏水离开半岛,宇文舟到了对岸,才勉强能够行走。徐云风看着他们离开,心里想着,从此之后,天下能驱使灵珠子的家族宇文家,从此就不会再在出现在江湖上了。从今往后,天下的术士,再也没有机会见到灵珠子的法术。
不过天下的法术从繁博无数,延续到如今,佚失的已经九成,这也是大势所趋,非人力能够挽回的事情。别说灵珠子,就是王鲲鹏为了驱动阵法,已经放弃了所学的七星御鬼术,在老严死后,这一门绝技也即将失传。
即便是顽强支撑了两千多年诡道,也没有永远延续,永不失传的道理。
当年隋末唐初,铲截二教之间在红水阵一战,天下道教的法术,也随着死去的道士,烟消云散。到了唐朝,佛教、景教、摩尼教等宗教东进,带来了无数新的术士和法术,融入到术士体系中。
但是术士的法术第一次遇到了面临绝境的地步。王鲲鹏的启动的七星阵法和张天然这一场牵动所有术士的冥战,可能会让更多的法术失传。
世界在变,渐渐的变向冷静和客观,天人合一唯心的主观规律,会慢慢被全面取代。这个事情,绝非孙拂尘和孙六壬能左右方向,这就是宇宙趋同的方向,无论怎么挽回,终将大势所趋,归于无尽。
“白马过隙,势不可挡。”徐云风虽然在贵州的深井里就听到了这句话,当时他以为自己明白了,现在才彻彻底底的理解了这句话的涵义。
无尽空虚的绝望又一次攫住了徐云风的心灵。自从王鲲鹏把他从网吧里找到之后,他看着王鲲鹏的努力,看着黄坤和邓瞳的懵懂,还有方浊的脆弱。他和这些活生生的朋友、后辈,在一起的时候,他能够去忘记这个空虚感,但是当现在,他驱赶了宇文蝠,一个人站在小岛上,守着摇光星位,孤单一人,看着天地之间的山川河流,漫天星斗的时候,他再也无法去摆脱这个绝望的情绪。
徐云风知道自己不能被这种情绪控制,于是把螟蛉举起来,慢慢走到小岛的最高处,然后狠狠的在地上划了一个“X”。螟蛉横竖交叉,火焰升起,火焰的顶部空气顿时因为急速升温,而导致光线扭曲。上升出一道青气,青气掠过清江水面,带出水汽化作蛟龙的形状,冲上云端。
牛扎坪的山顶,方浊和寻蝉看着长江的下游,方浊身体激动起来,“徐大哥赢了第一场!王师兄算的真准,果然第一个星位就是摇光。”
寻蝉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徐云风还比我想象的靠谱。”
方浊激动的说:“徐大哥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我从来都相信他在关键时刻不会退却。”
土城鬼街,何重黎正在把一个个尸体的身上挂上铃铛,正在一个给一个尸体下巴上,点着尸油,开始把尸油滴入一个铜铃。突然身体震动,手指不听使唤,铜铃掉在地上。
何重黎没有理会地上的铜铃,而是对着长阳的方向大声欣喜的喊起来:“爷爷,开始了,开始了。摇光星位赢了第一场!”
何重黎并不知道魏如喜的位置,但是他知道,魏如喜一定和他一样已经知道。
猇亭后龙洞,邓瞳在溶洞里已经闲了几天,怀里抱着那个已经被王鲲鹏掉包的灭荆宝剑,躺在一个沙发垫上,数着溶洞里的蝙蝠,已经数到了第一百十九只。
突然一下跳起来,跑到铁栅栏门口,抓着栅栏门口大喊:“柳涛,柳村长!”
柳涛走到栅栏外,隔着栅栏说:“我真的不能再放你出去,老王这次是叮嘱了又叮嘱。。。。。。。”
“我要喝酒!”邓瞳跳起来,快点弄点酒菜。
“你有什么开心的事情?”柳涛茫然的问。
“来了,哈哈哈哈,来了,”邓瞳兴奋的摇晃铁栅栏,“摇光开始动了,让徐云风出了风头,马上就要轮到我拉,哈哈哈哈哈。。。。。。。。”
官庄水库,宋银花把一条蛇,放入陶盆,手里捏着一个蜘蛛,慢慢拨弄蜘蛛的牙齿,猛然看向东南,嘴角微微撇了一下,然后继续炼着五毒。
姜家庙的那个烟囱,申德旭给炼炉加了燃料,他打开了鼓风机——鼓风机是昨天打电话让水文的同事送来的。炉膛的火焰已经烧到了摄氏一千一百度。
申德旭看了看测温仪,身体猛然僵硬,愣了很久,才轻轻的说,“也该来了。”然后顺着烟囱外的扶手,一步步地向烟囱上爬去。花了二十分钟,申德旭爬到了烟囱盯上,远远的看着长阳方向,一股只有他能够看见青气,从牛扎坪方向卷挟白云走向当阳。
申德旭拉着站在烟囱顶,嘴里轻声的说:“这次看你的了,王抱阳!”
王鲲鹏已经到了七眼泉,刚刚来到七眼湖的湖心小岛,他扭头,仿佛听见了申德旭的声音,仰头看了看天上的青气,心里想着:“疯子,你千万不要再折腾了。就这样下去吧,最后一次了,兄弟。”
然后王鲲鹏站在水里,把小船上装汽油的油壶打翻,又涉水走到岛上,然后站立起来,看着小船,手里捏了一个剑诀,静静不动。小船瞬间冒出火光,几分钟后烧成一团灰烬,沉没在湖水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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