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什么他们也有?”尹千山指着跪在旁边的龚氏夫妇问道。
“没..没有啊大人!”龚某大喊冤枉。张承俊则一脸疑惑地看向二人。
“那就是你撒谎了?张承俊,你好大的胆子!”
“小人以性命担保所言非虚,大人明察!”张承俊连连磕头。
“他没说谎,”尹千山又指着龚氏夫妇,佯装发怒,“那就是你们装蒜了?这金簪乃是伤人凶器,你若坚称没有,本官即刻着人去你家搜查,搜不出来便罢,若是搜出来了…”他说到这里又是“啪”的一声按下惊堂木,“莫说逃不了伤人的嫌疑,本官还要治你们个欺瞒之罪!”
“大人,我说…”龚某哭丧道,“这根金簪我家也有一支,但是大人,我们可没有伤人啊!那就是小女留下的遗物而已。”
尹千山闻言唇角微翘。刚才看到金簪时龚氏夫妇的反常表现没能逃过他的眼睛。为了求得更多线索,尹千山故意诈他们,果然二人不打自招了。
“这怎么可能呢?”张承俊立马嚷道,他看向龚某,“你那支不会是仿制的赝品吧?”
“王琦,你即刻带龚刘氏回家将金簪取来。”尹千山立刻吩咐道。
二人走后,尹千山看向张承俊:“我看你的账簿上,卖予京城客商金簪的这条记录甚是简略,连客人姓名都没有。那客商到底是何人?”
“回大人,小人也不知道。”张承俊擦了擦汗,“他是派小厮来下的定,让我派人将金簪送去城中的仙鹤酒楼,他再支付的余款。这人从头到尾都没露过面,确实有点神秘。”
尹千山闻言又皱起了眉头,一个推断渐渐在脑海中成型。只是,还有几点需要验证。
不多时,王琦带来了第三支金簪。尹千山将三支金簪放到一起对比,果然一模一样。张承俊张大了嘴巴,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金簪,到底是如何得来?”尹千山看向龚某。
“回大人,金簪是薛老爷派人送来的。”龚某已无法狡辩,只得垂头丧气地答道,“就是小女死的那天,也是薛夫人生日那天。”
他这才慢慢道出原委。薛应堂和龚氏经人介绍认识,相好半年薛应堂就以修缮花溆为名挪出一笔银子为龚家置办了宅院,平时经常过来与龚氏幽会。三月初七薛夫人生日,薛应堂白天一直在忙,没来得及见龚氏。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便派人送来了金簪。直到半夜薛应堂才偷偷过来见龚氏,二人温存不在话下。然而第二日龚氏夫妇迟迟不见女儿起床,过去才发现她早已口唇青紫,气绝身亡了,薛应堂则不知所踪。
听完龚某的陈述,尹千低头思索片刻,便打发了三人回去,又对王琦道:“准备一下,我要出府。”
“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
“薛家祖坟,我要去确认一件事。”
…
尹千山跳下墓坑,将棺材中所有的陪葬品都拿了出来,然后弯下腰在里面摸索察看,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一旁的王琦十分好奇地问道:“大人,您到底在找什么呀?”
尹千山一寸寸地移动着手掌,终于,他摸到了自己正在找的那样东西。
“把这里保护好,我们回去吧!”尹千山对王琦莞尔。
…
回府以后,尹千山便坐在灯下查看薛府曾经的人口簿,他的视线在字里行间时而移动,时而停留。一旁的王琦都有些打瞌睡了,浑浑噩噩间,却听尹千山唤他。
“王捕头,烦请你现在赶去花溆,到捞起薛应堂尸体的井里帮我找一件东西。”
王琦以为自己听错了:“大人,您让我去井里找东西?您要找什么?”
尹千山莞尔道:“找柚子。“
”什么?”王琦一脸呆滞看着他。
…
王琦还真的找到了柚子。他很快将柚子带回了衙门,拿到了尹千山面前。
“大人,您找这玩意儿干什么?”王琦好奇道,他实在摸不着这位大人的想法。
尹千山掂了掂硕大的柚子,笑道:“还真的挺沉。王捕头,还有一个任务要交给你。”他放下柚子,“你去城里乞丐难民混迹的地方,帮我找一个人。”
“找谁啊?”
“绯衣女鬼”尹千山答道。
…
王琦走后,尹千山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现在,还剩两个谜题没解开,一个谜题相信不久后就会有答案,但是另一个谜题…尹千山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薛应堂苍白的面容以及仵作的两句话。
“一是井底那么潮湿的地方,这尸体的衣服竟然没有发霉。还有就是尸体拖上来以后,其腐烂速度极快,简直肉眼可见。这两点实在是太诡异了。”
尹千山叹了口气,如果能解释这个问题,那么一切谜题都会解开。
“现在,只能等了!”尹千山自言自语道。
…
卢生正在旅店中吃早饭,他看着眼前的白馒头和稀米粥发愁。柳生已经失踪三天了,再待下去,那可真得喝西北风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还可能会赶不及考试,但他又不能就此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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