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没什么。”我慌忙站起来,尴尬的笑着向老人解释道:“刚才地滑,不小心摔了一跤,打扰了您真的很不好意思......咦?米婶?”
那老人一愣,借着月光仔细的打量着我,然后惊讶的叫道:“哎呀,这不是渊儿吗?快过来让米婶瞧瞧!都长这么高了......”我跑了过去,拉着米婶的手,然后心里面不由得悲从中来,鼻子一酸,差点哭了出来。
米婶是路府的老仆人,在路府已经呆了近五十年了。很小的时候我和路子野常在一起玩,米婶可以说是看着我们长大的。九岁的时候我家搬到了宁州的北郊之后,就几乎没有来过路府了,也就几乎再也没有见过米婶了。
米婶也拉着我,感慨的说道:“渊儿都长这么大了,米婶差点都认不出来你了。你父亲还好吗?”
“家父已经......过世了......”我黯然神伤,低低的说道。米婶一愣,然后叹了口气,抚摸着我的头,不停地说道:“哎......可怜的孩子......”然后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便问道:“今天渊儿怎么有空来这里玩呢?”
我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说为好,只能支支吾吾的说道:“是......子野叫我来的......”然后紧张的瞄了一眼身后的灶间,生怕年事已高的米婶禁不起惊吓而出什么事情。不过眼尖的米婶还是注意到了我异样的目光,便疑惑的向那灶间走去。我急忙拦住了米婶,焦急的嚷道:“米婶不能去!”但是还是晚了一步,米婶走到了早间门口,接着那昏暗的光仔细的向里面打量着。然后看到了地上的厨子,米婶那佝偻的身形不由得猛的摇晃了一下。我紧张的在后面搀扶着她,生怕她倒下。
米婶只是紧闭着双眼,沉默了一阵,然后长叹了一口气,悲伤的说道:“哎......报应,报应啊......”
我奇道:“米婶,你说的报应是什么啊?”
米婶双手合拢,对那厨子的尸体拜了拜,然后颤颤巍巍的向那房间里走去。我扶着她,缓缓的走着。走进房间后,米婶坐在椅子上,沉沉的看着前面,一言不发。我只得在一旁的小椅上坐了下来,不安的等待着米婶说话。
寒风在窗外肆虐着,吹得房檐上的瓦片发出哗哗的响动。米婶抬起那浑浊的眼睛,幽幽的说道:“其实啊,路府这些年里面,死的人不只是老主人和厨子两个人啊。”
我心中一惊,急忙问道:“米婶这是怎么回事?”
“从前年开始,就有仆人莫名其妙的死了。”米婶沉重的说道:“而且每次的死法都不一样。有的是上吊死的,有的是跳井死的。还有的啊,是自己把自己的眼睛挖了出来。大伙都议论纷纷,说是着路府啊,遭了诅咒了。直到有一天啊,就连少主人也差点归西啊。”
“什么?连子野他也......?”我闻言骇得说不出话来。
“是啊。”米婶叹了口气说道:“也就是半年前的一天,少主人突然发狂一样的从东郊的山崖上跳了下去。大家急忙将他救了上来,发现少主人福大命大,在跳下去的时候被一棵树挡了一下。少主人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才醒过来。哎,可怜的孩子,刚刚醒过来老主人就......哎......”米婶说完便垂下头抹着泪水。
我愣愣的听着米婶的讲述,一颗心变得格外的凉。似乎有什么东西闪现在我的脑海之中,但是就如同那飞絮一般,虽萦绕在眼前,却捕捉不到头绪。我的头开始一阵阵的痛了起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一下子充斥进了我的脑袋里面,嗡嗡的叫着,仿佛要炸开了一般。米婶担忧的看着我,说道:“孩子,早点休息吧。这天寒地冻的,小心着凉。”
“那我就不打扰米婶了。”我艰难的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向外面走去。同时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隐约之间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却想不起来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我揉了揉脑袋,来到了仆人们帮我整理好的客房,重重的倒在了榻上。
四周一片寂静,我没有点蜡烛,只是在这漆黑的房间中静静的躺着。外面的月光斜斜的照进屋子里,在地上投下规则的矩形。我翻了个身,脸对着墙壁。今天所经历的事情如此的诡异,就像是一场噩梦,一场不愿意醒来的噩梦,支离破碎的片段开始浮现在脑海中,一阵阵的晕眩。
墙壁散发着寒意,吹在我的脸上,有些凉。我睁开眼睛,屋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暗了下来,想必是云朵又拢了过来遮住了月亮吧。我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脚,然后感觉到了一丝倦意。可是正当我要入睡的时候,在这静谧的房间之中,似有若无的,传来了一声哀怨凄婉的叹息。
二更请假+预告
万分抱歉下午因为考试报名的事情一直忙到了现在才回来,然后明天四点的火车,实在是来不及二更了,希望各位亲们见谅。明天的两更照常~下周有推荐,希望大家多多支持哦~~【某鬼叩首谢罪中】
下节预告:【诡异的火光,幽暗的眼瞳,那一切的一切究竟暗示着什么样的秘密?路子野的狂笑,季冥渊的泪水,之间究竟又有着怎么样的隐情?回忆如梦,残梦如血,那些尘封的往事在渐渐的苏醒。他们之间究竟经历了什么,又有谁,是下一个殒命的无辜者?——《饿》(三),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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