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丁晓聪也听不懂,这是米教授交给他的“鬼音”,可以用声音牵动魂魄。当初教这个给他的时候,米教授万分郑重,说这是“鬼巫觋”的象征,也是本命神通,不过在米小经看来,这东西虽然对灵魂的确有些效果,可并不很明显,似乎也没那么神。
当然,那是以前,现在的丁晓聪对师尊再也不敢有丝毫怀疑,至于这鬼音现在功效不大,很可能是因为自己修为不足。
尽管作用有限,安抚一个被制住的小孩,还是毫无问题的。
鬼音飘飘荡荡传出来,随着丁晓聪手的振动,小男孩嘶喊声越来越小,紧绷的身躯也渐渐变软,情绪逐渐安定。周围听到鬼音的大人反应没这么大,可听久了也觉得有些头晕,有些身体差的妇女竟然干呕了起来。
丁晓聪不知道,鬼音修炼到极致后,可以直接把人的灵魂给喊出来。
摸着摸着,根生终于完全不再挣扎,闭上眼睛,呼吸平稳,还传来有节奏的细密鼾声,竟然睡着了。
“没事了,睡一觉就好,可能会胆小一阵子。”丁晓聪收回手,活动了下有些发僵的手腕,他还是个半大孩子,也不懂江湖上那一套,说的话丝毫没有夸张。
“谢谢谢谢!”郭村长夫妻俩连声道谢,准备去抱儿子。
就在这时,水塘里传来“噗通”一声,丁晓聪猛然站起身向那边,只见池塘水面上翻起了一朵水花,没看清是什么。
“好大的鱼!”有村民惊呼,显然是个善抓鱼摸虾的主,“没想到池塘里有这么大的鱼,回头我下网把它给捉上来。”
看见孩子没事,大家伙都放松下来,唯有丁晓聪一直紧锁眉头,看着水花渐渐平息的水面。
“等等!”发觉村长要把孩子抱走,丁晓聪连忙出言制止,“先让我看看再说。”
郭村长莫名其妙,不过还是依言坐在地上,把根生横抱在了怀里,让丁晓聪查看。
这时的根生熟睡如婴儿,他的灵魂被丁晓聪哄睡着了,这种睡眠状态极深,并且绝对不会做梦,这一觉他不睡足12个小时,基本没有喊醒的可能。
众目关注下,丁晓聪又蹲下来,开始一层层解缠在根生脚踝上的水草。
这种水草叫做苴草,有着嫩青色的茎,极为强韧。丁晓聪的动作很慢、很仔细,一圈圈的解,不慌不忙。
围观村民们看着看着,许多人的脸色开始变了,他们也察觉,这绝不是游泳时自然缠上去的形态。郭村长当然也不傻,这时他也明白了丁晓聪的意思,脸色变得很难看。
“难道,有人要害死自己的儿子?”郭村长脸上露出一抹戾气,接着又迷茫了,村里人关系都很好,自家也从没有和谁结下过仇怨,谁会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
“小师傅,这是人干的吧?”有个村民忍不住问道,别看在场有这么多大人,他们现在都将丁晓聪奉若神明。
“不一定,看看再说。”丁晓聪摆了摆手,终于将水草完全解开。
看清小根生原本被水草缠住的脚腕,现场大哗,人们难以抑制的开始议论纷纷,只见根生的左脚腕上有三条血印,从小腿肚底部一直延伸到脚后跟,触目惊心。由于在水里泡了很久,已经不再流血,伤口向两边翻着,泛着惨白色。
很明显,这是抓痕,却不是人抓出来的。丁晓聪用手比划了下,得出这样的结论,人的手不会这么小,另外,伤口像被利爪切出来的,这与人的指甲也迥异。
“小师傅,这是什么?!”郭村长满脸紧张问。
丁晓聪沉默了一会,转头问跟来的芸香,“你那天是怎么出事的,还能想起来不?”
尽管太阳已经出山了,可芸香依然被吓得脸色苍白,嘴唇毫无血色,想了想回答:“那天也是晚上,我在水埠洗衣服,洗着洗着棒槌漂了,我就去捞,谁知道还没捞到,水里突然伸出来一只毛茸茸的手,抓着棒槌带进了水底,我当时吓坏了,就向回跑,跑着跑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丁晓聪听到这点了点头,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传说中的东西——水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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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不一样的青葱年华
关于水鬼的传说,几乎每个地方、每个国家都有,不过丁晓聪从没见过,米教授当初也没专门介绍。毕竟只有十天,要教的东西太多,不可能面面俱到。
丁晓聪判断,所谓的水鬼应该是冤魂和动物的结合体,至于结合方式,他并不清楚,依照传说,这东西是溺亡者冤魂聚合而成,出于本能拖人下水淹死,这也符合芸香的症状。
听见“水鬼”这个名称后,村民们人心惶惶,议论声越来越大,很快就把丁晓聪搅得无法思考。
“村长,这事可一定要解决,要不然娃子们都不得安生。”有村民向村长提议,立刻得到了大家的一致应和。
村子里只有一个池塘,平时饮用水和洗刷都是在这里,并且村里还有很多孩子,要是闹水鬼,大家伙日子都没法过了。
事情是一定要解决的,可该怎么解决?几乎同一时间,所有人都把目光落在了丁晓聪身上,这不是现成的法师嘛。
“小师傅,您看……”村长面露难色,欲言又止。不管怎么说,丁晓聪只是个半大孩子,看上去也不老练,昨夜他已经疲累不堪,实在不好再折腾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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