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女人连人都敢杀,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啊,她奔井边去,八成是要对你们不利呀。我就急忙进了院子,拿了她刚扔下的木板悄悄跟在她身后,照她脑袋给了一下。
本想跟你们相认的,可一听你们要出来找工具,就一时兴起,起了逗你们的心,于是就让烛龙爬上屋顶冒充房梁,我把那女人卷了,把她倒挂在上面。
我只是想和你们玩玩,真没想到能把瑶尘吓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是我出的主意,烛龙就是跟着凑个热闹。”
听了离的诉说,我真是哭笑不得,狠瞪了他一眼,道:“离啊,你可真是越来越天真,越来越没谱了。人吓人,吓死人啊,你知不知道?
再说了,你不觉得幼稚啊?这种小孩子的把戏我早八百年前就不玩了,你怎么还玩?还让烛龙当房梁?它多大分量你不知道啊?再多呆一会儿,房子都要给它压塌了!”
“我知道错了。”
离嘴里说着知道错了,可那眼神里却是美滋的,可没看出来有认错的意思。
拿他没办法,只能以后再慢慢教育了。叹口气,转头将离的话说给净空和瑶尘听。
净空怔怔地问:“阿吉婶为什么要这么做?伤我和瑶尘还有情可原,兰巴可跟她没瓜葛啊?”
我看了他一眼,叹道:“一个心理不健康的人你还能指望她做出什么正常的事?有些人总想从别人那里讨便宜,得不到时不但不自省反倒还会怨恨他人,认为谁都欠她的。这种人的心思不是你我这种人能够理解的。”
瑶尘点头表示赞同,“净心说的没错,阿吉婶虽不是什么大恶之人,但她当初收留我并非发自内心,而是被利益驱使。后来出卖我和净空,不但没得到奖赏,还被灭了口,虽说是罪有应得,但她自己肯定觉得冤得慌,心中必是怨恨难平。我想,她杀兰巴只是顺手,目标还是我们。”
兰巴揣测道:“就是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被人操控的,还是自己成了精?按理说,一个一年多的新粽子总不会有本事使什么障眼法的吧?”
“管她呢?是自己成精也好,被人操控也罢,总之,只要我们能离开此地,就跟我们半点关系都没有,她爱怎样就怎样,咱们管她做甚?”
我话一出口,几个人都点头释然。瑶尘先拍了手,道:“可不是就是这么个理嘛!”
我抬头看看天色,“这一闹耽误了不少时间,咱们还是抓紧找工具,清一下井吧!”
几个人都没意见,正欲去寻找工具,烛龙却用身子将众人围住,我点它脑门,训道:“你要干嘛?现在可不是玩的时候!”
谁料,离却嘿嘿的笑了起来,见我们不明所以,便解释道:“烛龙的意思是有它在,还找什么工具呀?”说着还用下巴冲烛龙一点,“我说的没错吧?”烛龙还果真点了点头。
行啊,这两家伙都到了心意相通的地步了!我自叹弗如。
我用巴掌一推烛龙的大脑袋,嘻笑道:“那还等什么?还不快去!”
烛龙得了令,欢快地出溜到井边,歪头向里看了看,便一扭身,把尾巴探了下去。露在外面的部分看不出来,但能想象得到它是在用尾巴搅里面的泥。
搅了几下,烛龙突然神情有异,停止了搅动,拿眼睛看了我一眼,虽然还是木讷讷的,但我知道它一定是发现了什么。
我忙招呼大家让一下,果不其然,烛龙下一刻就将尾巴甩了出来,把样东西摔在地上。
大伙围过去一瞧,竟然是副人的骨架,摔到地上时劲儿大了点,摔得头颅骨碌碌的滚到了一旁。
烛龙又把尾巴伸进井里,来来回回总共弄出了大小不一的五具骸骨,从骨架大小可以看出是四个大人一个小孩。
大家唏嘘惊惧不已,怎么井里会有这么多的尸骨?
“天啊,他们太狠了,一个活口都没留啊!”瑶尘小声啜泣着说。
我疑惑地问:“你知道他们是谁?”
瑶尘深吸口气,道:“我们投宿那晚,阿吉婶的儿子一家三口也在。”
大伙顿时沉默了。
过了一阵,我提议,“找个地儿埋了吧,让他们都入土为安。”
瑶尘突然指指地上的骸骨,又指指屋里,愣眉愣眼地问我:“如果这里有阿吉婶,那屋里的那位又是怎么回事?”
说的是啊!我忙瞬移至屋内,哪还有阿吉婶的影子?这时,屋外突然传来“啊”的一声惊叫。我暗叫一声“不好”,忙瞬移出了屋子,只见五具骸骨忽忽悠悠地立了起来。
瑶尘把头埋在净空怀里正瑟瑟的发抖,烛龙歪着脑袋象看大戏一样老神在在地在那儿看热闹;离的八条触手在背后都立了起来,末端慢悠悠地舞动着,似乎在准备伺机而动;兰巴则象炸起毛的野兽,全神戒备地盯着它们。
真是的,本来还打算让它们几位安息长眠呢,看来它们是不想好了。
我走过去,倚靠着烛龙,抱着双臂,看着那些骸骨直摇头,也跟烛龙一样,等着看大戏,看它们几个到底还能整出什么么蛾子来。
头被摔掉的那位摸索着走到自已的头颅跟前,蹲下身去把头骨捡了起来,然后直起身子就往椎骨上放。
那哪放得住啊?!一松手,脑袋就掉地上了,把下颌骨都给摔掉了。完,这回更没法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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