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门主……”直到又有少年慌慌张张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才说道:“事情,处理好了?”
之前那么清雅的声音,听得出来,现在是哑了不少。
急火攻心?
“不是……也不能说是……”那个少年腿弯儿打颤,说话也结结巴巴的:“死了……”
“蠢材,就是因为死了,才让你们处理的。”魏浅承的声音带了几分不悦。
就这么几分的不悦,已经足够让那个少年不由自主的跪在了地上:“门主……是,是处理菖蒲姑娘事情的兄弟,全死了,菖蒲……菖蒲姑娘的尸体,不见了……”
魏浅承霍然站起来,二话没说,往那个喜堂里面去了。
这里比之前走的时候,更加狼藉。
几个少年的身体没有了生气,横七竖八的躺倒在地。
那都是还没来得及学会长生之术的几个少年。
而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魏浅承看向了窗户,窗户上有半个脚印。
绣花鞋的脚印,染了血。
毫无疑问,菖蒲杀了人,从窗户口跳出去了,装死装了那么久,只是为了等魏浅承离开。
她是在赌,魏浅承不会碰她的尸体?
她太精明,简直像是能够未卜先知。
然而她赌赢了。
“门主, 现在怎么办?”一个少年颤着声音说道:“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没别人知道,是不是?”
“是……”
“那就没必要说出去了,”魏浅承回了头:“你明白吧?”
“当然,当然明白,门主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
菖蒲也猜得出,魏浅承不会再追过去了。
这件事情,于魏浅承来说,是个什么事情?
因为一件身外之物,他被朋友和女人一起背叛。
简直好笑。
不过也无妨,他看的很开。
还是那个口头禅,习惯了。
有很多事情,习惯,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给我预备聘礼。”魏浅承说道:“她不是走了么,一定会回到了那个潭深镇的,送过去,我既然决定要娶他,就一定会娶到手。”
“可是……她……她……”
“只要她在,就够了,别得我无所谓。” 魏浅承的声音十分决断:“我想要,就一定要弄到手。”
“是……”
原来潭深镇那个莫名其妙的聘礼,是这么来的……
“给我预备好了车马,往潭深镇。”
车马摇摇晃晃,魏浅承微微闭上了眼睛,清风在耳朵旁边灌过来,窗子外面哪里那里都是绿。
菖蒲……见到了她,要跟她说什么?
不知道, 见了再说,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至于心……他无所谓。
他只想着,喜欢的人,能在自己身边。
这样就够了。
也许,他天生就没法子得到谁的喜欢。
但是没想到,到了潭深镇里面,倒是听说了菖蒲的死讯。
“她的尸体我们是已经看到了,确实搬过来了,”潭深镇的人众口一词:“但是我们不要,那个菖蒲,早就不算是我们潭深镇的人了!”
“死了?”
“是,死的透透的,至于埋葬在了哪里,我们就不知道了,”潭深镇那些个人不像是说谎:“她跟我们潭深镇再也没关系,你找也不该找到了我们的头上。”
好像……又被摆了一道。
魏浅承绕着整个潭深镇转了一圈子,也全没看出来菖蒲的那个墓葬究竟在什么地方。
“魏长生,你的那些个聘礼,我们不要!”
“又不是给你们的,是给我的新娘子的。” 魏浅承留下话:“我还会回来的。”
还会回来……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是这么回事。
记忆消散,我眨了眨眼睛,有点发愣:“魏浅承,你什么给我看这个……”
“我只是想跟说,被背叛的感觉太难过,我不想让你受。”魏浅承妖艳的丹凤眼里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他们可以背叛我,也许,也可以背叛你,你拿着我的伤疤,当个前车之鉴也值得。”
心里一痛,但还是说道:“我信程恪。”
魏浅承唇角一勾:“可是,你不认识从前的程恪。”
“我也没必要认识。”
“就在前一阵,他们两个还在胭脂河旁边单独见面呢!”魏浅承托着腮:“我不信,你不知道。”
“说起这个,你对菖蒲是不是也……”
“不一样,我不过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魏浅承眯起了眼睛来:“可程恪和菖蒲,他们愿意为了对方而生死,这种情,能看见几个。”
我抿了抿嘴:“魏浅承……那菖蒲在你身边,处心积虑,不过是为了长生的事情,你心里知道吧?”
“知不知道,重要么?”魏浅承侧头望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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