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个超真实的恐怖故事_悬疑志编辑部【完结】(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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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打同款式的风铃,挂在她屋子里每一个窗口处,风掠过,那重重复复、清清脆脆的声响,就好比我在亲昵地唤着她的名字,这该多浪漫又温馨呀!

  于是打定主意后,我买了半打那种同是五层五角塔形,而每层皆不同颜色的风铃,另外又买了一大束红玫瑰,便在约定的时间,上洁儿的家。

  我还是第一次踏进洁儿的屋子,往常,我都是送她到门外便离去。

  我甫踏进门,就闻到一阵阵刺鼻喉的杀虫水、灭蚁粉的气味。我第一个反应是呛咳起来,第二个反应是不停地淌鼻涕。我的手只不过轻轻在椅背上搭了一下,然后在堵嘴、擦鼻涕的时候触及眼睛,一双眼睛顿时痛得睁不开。

  “洁儿,你怎么搞的?你在屋子喷了些什么、撒了些什么?真要命呀!”

  “我在屋子里布满强力的杀虫剂和灭蚁粉。”洁儿一副理所当然的神情,“我最怕虱子,又讨厌蚂蚁、小虫之类的东西,还有那些在板缝间蠕蠕爬动的白蚁,想起都恶心,所以我在屋里布下天罗地网,叫它们尸骨无存。”

  我环视屋内四周,这才发现,不管是地板、桌面、柜子,一切家什和摆设,全都一尘不染。噢!不,形容得贴切一点儿,全都让她从干净抹到光亮,从光亮又抹成光光亮亮的。我端详再三,找不到一丝瑕疵。

  “呵,洁儿,你有洁癖?”

  “洁癖不好吗?难道要脏兮兮才好?”

  不是不好,但洁到一个地步,弄得整间屋子全是杀虫剂、灭蚁粉的辛辣味,我可要喊救命。当然当然,和沈安婷的凶悍比起来,洁儿的洁癖也不算什么了。

  老天!被洁儿的洁癖的事一打岔,我都差点儿忘了来此的目的。

  于是奉上礼物、玫瑰花,还有我的祝福:“洁儿,生日快乐!”

  “谢谢。”她在我的脸颊上轻吻一下。

  “拆开来看看我送你什么,嗯?”

  “啊!是风铃。”洁儿大喜,我遂帮她把那六只风铃分别挂在六个窗口处。

  接下来,便是烛光晚餐。

  洁儿亲自下厨弄的牛排,味道不错,但吃在嘴里,先还没尝到肉味,已闻到一股滴露的浓郁气息。我笑笑:“洁儿,你该不是用滴露来浸牛肉吧?”

  “浸的不是牛肉,是刀叉,”洁儿淡淡地回答,“我厨房里的用具,全用滴露消毒的。”

  我一时无言以对,于是低头吃牛扒,刀叉碰碟子声不断,像是会碰出火花来。

  那一夜,我就留在了洁儿家。

  尽管我好不习惯那杀虫剂、灭蚁粉的辛辣味,甚至也不觉得那串串的风铃声有什么动听,但洁儿的身上究竟是有点儿脂粉香的,也由不得我不心旷神怡了。更何况,当触摸及她那洁白胜雪的肌肤时,与沈安婷分手以后的性欲,猝不及防地散满了我的全身。

  我和洁儿,也就一“眠”为定了。

  我准备和她结婚,打算到台湾度蜜月。婚后,她当然住到我这儿来,至于她那间父母留下给她做嫁妆的屋子,或租或卖算了,反正我无法在那样杀气腾腾、鸡犬不宁的地方待下去。

  洁儿无父无母,只有她表姐一个亲人而已,也即我姐夫公司的一位同事,所以她事无巨细,全听凭我的安排。

  婚事筹备得七七八八的当儿,洁儿忽然病倒了。

  她说是患了重伤风,不准我去找她。

  我不依,坚持上门。她戴着口罩出来见我,我发觉,她的十指脱皮脱得像叉烧一般红。

  她说:“等我好了再打电话给你。”

  我道:“你答应我去看医生,不然我不走。”

  她说好,但我仍满心不安,唯有天天打电话给她。

  她起初也接听了,那声音,听上去好沙哑,到这两天,她连电话也不听了。

  我上她家,敲门,没人应。

  我找到她表姐,打听她的去向,她表姐也不知道,只是安慰我道:“没事的!洁儿从小就把自己照顾得很好,连一只蚊子都休想接近她。她一定是不想把伤风传染给你,躲起来不开门,过几天她好了,你们不是又可以见面喽!瞧你急得什么似的。”还羞我呢。

  不见洁儿的日子,我在公司里连笑容也尽敛。

  邻桌的小王挖苦我:“不是快结婚了吗?怎么要吹!”

  我哼道:“去你的乌鸦嘴,我和她才恩爱呢!”

  小陈也插一句嘴:“喂!怎么恩爱法?快教几招来。我追艾丽,追到焦头烂额,她睬都不睬我,更遑论能做爱了!”

  艾丽是另一位女同事的名字,她马上抗议:“小陈!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撕烂你的嘴!”

  连接线生云云也过来八卦一番,笑问:“喂!你是怎样把你那白雪公主追到手的?一天一打玫瑰?”

  “才不,”提起洁儿,我心甜甜,“是半打风铃!”

  同事们齐齐说:“风铃?半打?”

  “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不妥啦!”艾丽直嚷,“风铃招鬼的呀!你送一只也罢了,还送了半打?不过,只要不是送那种五角形五层塔状的风铃,还不太碍事……”

  “我送的正是五角形五层塔状的风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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