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殡仪车刚开走,陈妮娜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精神支柱。眼皮一坠倒在我的怀里。
我象发了疯似的喊医生,一个领导摸样的男人走了过来。掐着陈妮娜的虎口穴,使出全身力气往下按。
陈妮娜慢慢地睁开眼望着我说:“哥,我妈妈没了!我该怎么办!
夜风扬起她的长发,我吻着她的额头,她那晶莹的泪花仿佛滴在我的心里,味道象黄连一样苦。
在派出所做完笔录后,房辰把我们送回家,临走时说:“需要用车你说,我手机不关机。
我和陈妮娜一夜无语,第二天一大早。
我给父亲打了一个电话,简单的在电话里说陈妮娜母亲的事,让丁铃过来看护陈妮娜。
丁铃回来后,我简单的交代几句,正要出门。
陈妮娜猛然间从床上扑了下来,抱着我哭着说:
“哥,妮子已经没有亲人了,你是妮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求你不要抛弃妮子好吗?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那不争气的眼泪又留了出来,我咬着说:
“妮子,此生,我韩冰对天发誓,这辈子就算死,也不会离开你。
丁铃感动的捂着嘴,她怕自己哭出声音,默默的站在门口。
我出了家门后,我给曹局长打了一个电话,毫无保留的向他汇报,郭浩的情况以及房氏集团家的情况,还有雷哥找的事。
曹局长很重视,让在家门口等吴广义。
大约半个小时,吴广义开着他那辆没牌照的切诺基,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
我上车后靠在副驾驶座位上,用拳头顶着下巴,望着殡仪馆那巨大的烟筒。
吴广义扫了我一眼说:“咋,冰冰,烟圈黑成这样,走我带你去找几个小妹给你松松骨去。
我懒得和他开玩笑,直奔主题的问:
“你们那边进展的怎么样。
吴广义脸耷拉,有气无力的说:“别提了,忙了几天,一点线索都没,这一次我们遇见的高手了,细节处理的太专业。
对了,你一会见老曹说话的时候悠着点,他这两天着急上火,送材料的小李被莫名其妙骂了好几次。
我冷笑一声说:“他上火是他的事,他敢对我发火,老子立马让他难看,大不了老子不干了。
吴广义小心翼翼地盯着我说:“你小子,大早上火气那么大。
我可警告你,这时候是最关键的时候,你小子可别犯浑。
我说:“犯浑,我一直在犯浑,从来没有清醒过,不犯浑我岳母跳楼,我父亲住院,我能抛开家人,跟你们汇报这屁事!
吴广义一愣说:“冰冰,怎么回事?你岳母,你父亲?他脸色有些难看见我不想说话又说:“我知道你现在心里难受,亲人在最痛苦的时候,你不能陪伴在他们身边,但是你应该知道,你现在做的事一切是为了正义。
你是为阳北市几百万人的生命,舍小家为大家,。
我猛的打断他的话“你别给我谈什么大道理,我没你说的那么高尚,正义?你告诉我正义是什么?你们明知道雨龙幕后黑手,怎么不去抓他?
反过来跟我谈狗屁正义。
吴广义有些激动的吼:“证据,我们有证据吗?我们拿什么证明他是幕后黑手。你就凭你一句话吗?
检察院会相信我们吗?我也知道雨龙是这所有一切的策划者,但是没有铁证如山的证据,我们不会碰他。
因为我们吃过这样的亏。我永远忘不了雨龙在审判庭无罪释放时,那猖狂的脸。
我发誓这辈子一定会亲手把他送上刑场。
听了吴广义的豪言壮语,我沉默了。
我或许无法体会吴广义的感受,但是我知道这个刚毅的汉子,虽然平时看起来说话嘻嘻哈哈的,但是他发怒的样子,真是让我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
原来他把自己情绪隐藏的很深。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城府,一个男人的城府,而不是象我这样。把自己的喜怒哀乐挂在脸上,让别人能一眼看出我的想法。
随后吴广义开车把我带到一家茶楼,我刚拉开车门,他一把拽住我冷静地说:“你别下去。我们被跟踪了。
我盯着他那张紧绷的脸。见他不像是看玩笑说:“什么!你什么意思?
吴广义没回话,拉开车门跳下车,从车后面绕到人行道上,在茶楼旁边的一家报纸厅,买了两瓶饮料,一包烟回到车上,启动汽车,掏出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
“喂。老板,我和鹰隼被盯上了。一两黑色丰田,车牌号为:“阳bxxxx,请指示。,,,,,,,我知道了,那我先陪它玩一会,十五分钟后,我把它带到劳动路!!,,,
我等吴广义挂上电话便问:
“你刚才一直在和我说话,这路上车那么多,你怎么知道有人跟着我们。
吴广义笑了笑说:“这是我们干刑警的看家本领,干刑警的没有点敏锐性还干个屁。
后面这辆车太嫩了,我去你接你的时候,这车一直停在殡仪馆门口,我这人有个毛病就是爱记车牌。
呵呵!安康路限速50码,他为了追我这辆飚到80,一直不超过我,呵呵,
我可是70码的均速。车距保持100米至150米,傻子都能看出来,它想干什么,一会看我怎么整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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