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房间,他们就撕去墙纸,又抹了一层灰,然后贴上塑料塗纸或涂上塑料涂料,算是应急处理了一下。没过几个月,就又渗出来了。”
经过再三交涉,施工的房地产公司,给出了问题的房间的房主,付了一笔赔偿费,又把大厅里的墙装修了一番,在楼前栽了小树,算是对整个公离的人做了赔偿。这样,问题就算解决了。
秀丽的喜马拉雅杉树围绕的楼前庭院,和绚丽的马赛克装饰沟大厅——山藤节子最初见到这一切时得到的印像,讽刺般地又鲜明地浮现在她的眼前。
“那就是说……遭了难的房间的人们,只好凑合着住?”
“哎。出了问题就修一修,租给别人。有一部分房间,现在还空着没人住……还有的就卖给別人了。”
“卖的时候隐瞒了这些问题?”
小山内苦笑了。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说不清是肯定还是否定。
“那么,多摩总业公司也是受了骗?”
“什么?……”
“难道不是么?……他们说原来住在这几的人,调到纽约去了,希望在临行前卖掉公寓。由于这种情况,公司买了他的住宅……”
“不。金山先生——就是原来住在这儿的人,是搬到日吉那边去了。”
“不是纽约吗?”
“不知道。我听说是日吉呀!听他说他找到了一套房子,是多摩房地产总业公司的房产,是旧的,可房子不错。”
“这么说,多摩总业公司知道这个情况啰?”小山内避开了山藤节子的目光,把脸转向湿漉漉的墙壁。
“这种事,它是房地产公司呀!……恐怕是了解这种情况,。才重新装修的吧。”
山藤节子想起了负责推销这套住宅的职员中田脸上的表情:50多岁,驼背,说话很事故,好像是多年干这一行的。
山藤节子感到一下子明白了一切:多摩总业公司是为了出售自己在日吉的住宅,才买下了这套公寓的。而且,肯定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些问题,狼狠地杀了价。后来就茧新装修了一番,若无从事地又把它投放到市场上。中田特别急于办理定金,而且痛痛快快地压了130万日圆的价,这些情况都一一相符。
不知不觉中,山藤节子两眼涌满泪水,膝盖微微地颤抖起来。
“我赶紧把常来的修理工叫来,让他们修理。费用由管理费里出。”小山内终于安慰地说了一句。
05
“山藤节子?这是谁呀?”多摩总业公司经理仓石了平正准备出去,被一名年轻职员喊住,不高兴地反问道。
职艮回头看了一眼,背后紧挨着的屏风。它靠公司一楼墙边,临时圈起来用作接待室。
“就是那位买了京滨公寓507窒的妇女。”
“是吗……怎么,有什么情况?”
“听说墙上漏了水。”那职员不了解内情,困惑地皱起了眉头。
“到底还是……”过了一会儿,仓石自己嘀咕了一句。
过去住在那里的一位公司领导人,看到多摩总业公司登在报上的广告,迷上了日吉的住宅,表示可以同意不打价,花3200万日圆买下来。佢条件是,要公司买下他现在居住的一套公寓。
多摩总业公司曾经经手过同一公寓楼内,其它房间的交易,完全清楚漏水的问题,和其后赔偿的经过。最后,公司以1400万日圆买下了这套单元,尽量修理了一番,又以1660万日圆的价格登报推销。卖给山藤她们的价钱是1530万日圆。就这套房子来说,几乎没赚几个钱。
不过,他本来曾想,最好新买主是家公司,或者是个买了之后,准备出租的人,但又怎么能顾得上选择对像呢?
“中田曾经说过,是个老姑娘和她妈。”仓石至今还记得,听到这话时,他心里曾经微感内疚。
“那她说什么呢?”
“听说管理员已经叫常去的修理工,临时修理了一下。但她提出,要多摩总业公司说明白,为什么要把有这么严重问题的公寓卖给她。打的什么主意?”
“什么打的什么主意不主意的。”面对年轻的职员,仓石不禁态度严肃起来,“签合同之前,让她者过房屋说明书。我们又没有必要,把过去漏水的情况都写上。就让负责具体事务的中田去谈不就完了吗?”
“中田先生得了肝炎,休息了!……”
“噢,对了。”
“我也跟山藤先生说了。说是办理这事的人病了,正在休息,别人不了解详细情况。但她不听,要求见经理。她说,出售了问题这么严重的公寓,经理不会不知道的。”
职员嘴里连说了几次“有问题的公寓”。仓石越听越烦躁。自从高津原的施工问题搁浅以来,他经常处在一种精神烦躁的状态。
“开什么玩笑!……我哪能一一见这些人。”仓石的口气终于严厉起来。不过,接着他又考虑了一下,故意提高了声音,好让坐在屏风后面的山藤节子也能听到,“这个问题,你好好解释一下。漏水的情况,我们公司根本不了解。当时对墙壁进行了装修,但是和这事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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