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和老二相辅相成,又相互制约,如果说,“嬅”是鬼门的领袖,那么似乎四面宗对老二更是别眼相看?
这还不是重点。
难不成我方言不仅在生了个大反派,而且之后还要再来个正一号?
说也滑稽,当初是为了生二胎,才引来了这么多事儿。“单胎为魔。双胎为灵”,这句四眼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至今也仍旧。深深的记在脑海之中,可翻来覆去,从头至尾,又把整个过程,回想了一遍,实在有太多相互矛盾,前后不一的地方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我刚刚有问的苗头,便被老秃驴打断了,“你先别管那么多,先把你老婆救回来再说。”
我这才把思路转了回来。
因为有祝子君在,一切都很顺利,我们出了殡仪馆的大门,没过多久,原先的面包车便驶了过来。
我们一块把老婆抬上了车,小车滋溜一下便开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面包车很快就回到了那座灰色别墅。祝子君把我们带上了三楼,进了走廊顶头的一间房。
房里简洁干净,靠窗的地方有张大床,上面扑着白色的床带,祝子君手一指,我们便将老婆又平放在了床上。
期间我一直企图唤醒她,但却是徒劳无功,她浑身没有伤口,气色也还不错,呼吸均匀,但就是怎么拍打摇晃,都醒不过来。
祝子君让我们先冷静一会儿,然后自己出去了。我们在房间里待了差不多十几分钟,才见她背着一个小包,又折了回来。
祝子君打开包,里面插着一排银针,她让四眼和老秃驴先出去,随即解开了老婆的衣服。
那根蔓藤果然像管子一样插在老婆的肚脐里,周围一圈全都黑了,见此状我不禁又焦急万分。祝子君瞪了我一眼,意思是让我先别激动,否则也别在这待了。
我只好强抑心情,站在一边看着她为我老婆疗伤。
只见她将那排银针一根根取出来,夹在左手指间,右手轻按我老婆的腹部,看准了之后,便把银针轻轻的捻在那根蔓藤周围的皮肤里。
不一会儿的功夫,蔓藤便被银针包围,而且那些银针渐渐的发黑。我看的心惊肉跳。然而祝子君脸上的表情,却是越来越放松。又过了五分钟,她再次摸摸我老婆的肚子,嘴中轻哼一声“起”,一下子便将那截蔓藤拔了出来。
只见一股子黑水,从老婆的肚脐眼眼里,咕咕的冒了出来,我又吓了一跳,“这,这怎么回事?!”
祝子君摆摆手,“你别着急,她掏出了一块白布,不停的用布蘸着这些黑水。那些黑水又臭又亮,而且量还不少,都不知道是从哪冒出来的。
慢慢的,黑水才变少变稀,最后停流了下来。老婆身体的颤抖了一下,但并没有醒来。
“好了!”祝子君站起身来,我发现她的额头其实也布满了细小的汗珠。
“好了?”我挠挠头。共页帅圾。
“嗯!孩子和大人都没问题,接下来好好的调养几天就能醒过来。”祝子君擦了擦汗。
有了她这句话,我才放心。她收拾起了银针,一根根擦拭之后,再插回包里,给老婆盖上了被子,然后带着我出了房门。
四眼和老秃驴正坐在走廊里。
“这儿不会有什么危险吧?”我不放心的问道。
祝子君看看我,“放心吧,这里四周全是警卫和护阵,就算再厉害的角色,无论他是人是鬼,我们都会提前知道的。”
至此,我的心才彻底落了下来。
毕竟祝子君的“能力”是摆在那的。
“社会科学院民俗研究中心客座研究员”?
这是一个很奇怪的名头,我想她背景远不止那么简单。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都住在这栋别墅里,一人一间房,有专门的医生过来为我们疗养身体。我和四眼身上的三个洞,也真是让对方大吃一惊。
祝子君也过来看了。她沉默不语,然后在门口悉悉索索的交代着什么。我倒不是太担忧,这三个洞,除了难看一点,并无大碍,很长时间里,我都忘记了它们的存在。
但从祝子君的言语中,似乎她正在想办法,解决这三个洞的问题。
我们吃喝拉撒都在楼里,权当是疗养,吃的还是以素为主,但口感倒还不错。
走廊里每时每刻都充满了中草药的味道,那是祝子君为老婆天天配置的药方,或泡,或敷,或服。这药下去果然有效,老婆的气色一天比一天红润,偶尔还能动动手指头。我站在床边,对她说话,她似乎也能听得到。
现在,我就像是在唤醒一个植物人,但我有信心,预感到老婆很快就会醒过来。
这一天,我刚刚吃过了饭,回到屋里,准备替她擦身,刚刚弯腰搓洗毛巾,便听到老婆轻哼了一声,“方言!”
这一声很弱,我都以为是幻觉,结果又是一声唤来。
我赶忙起身,发现老婆已经睁开了双眼,“方言,”她看着我,“我这是在哪?”
我一阵兴奋,“你醒啦,你终于醒了!”
“嗯,”老婆声音还有点虚弱,“方言,这是在哪啊,我觉得好饿!”
“嗯嗯,别动别动!”我上去扶住了她的脑袋,“你先躺会,我现在就去给你拿吃的,千万别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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