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寒,连祝子君都这样讲,这可如何是好。
几个人面面相觑,留着比我更懵然无知的干瘦男人,嘴巴张了老大,“你、你们这是在?”
无人应答。
四眼试着走出了一步,他张开双手,“我来抱抱你的孩子?”
我的心悬到了嗓子眼,谁晓得会发生什么。
“啊?”见我们如此异状,男人的警惕性更高,他紧紧搂住小丁,“你、你们想干什么?”
“别怕,我们这是在帮你!”四眼回答道,他刚跨出一步,别在腰里的小罗盘,却在时“咯噔咯噔”的响了起来。
大伙的神经瞬间紧绷。
四眼急急往后退,手里的罗盘却在此时停止了晃悠。
隔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嗅到阴戾之气,四眼挠挠头,往前又进了一步,罗盘又开始响彻不停。四眼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向前,我们正准备对付即将出现的危险,可罗盘却第三次恢复到了平静。
“怎么会这样?”
四眼来来回回试了好几次,突然站定,“我知道问题出在哪了!”
第二百零四章 尸归何处
众人的目光,立刻转到了四眼的身上。四眼愣在原地不动,似是在确认自己的判断。既然他有了思路,我们也就不去打扰。随着他得出最后的结论。
他往退了一小步,然后绕了个太极圈,一边端详着手中的罗盘,一边侧目旁观。
“没错,问题肯定在这!”他抬手一指。
这时候我们才发现,原来他所站的位置,正对着厨房的大门。
厨房里有东西?!
这就是四眼的判断?
我不敢大意,蜷起身子,紧锁肌肉,可是我的心中还是不甚理解,为什么“嬅”在小丁的体内,罗盘毫无反应,偏偏那大开着门的油腻的厨房让它颤个不停?
这个当口,自然没工夫问出心中所惑。
那几个老家伙也是精神集中,均作出了施法的姿态。我们围成一圈,很有默契的牢牢封住了厨房的出口。
我们各自准备。却忽略了那个男人,他看得更加不明所以。
“怎么了?”男人抱着孩子从床边起身。
“嘘----”
“你们不会认为我老婆在厨房吧?”男人一脸惊诧
“有可能!”我不想和他多废话,随口敷衍道。
“真的假的,”男人眼珠子都快瞪出,“别逗了,厨房我已经进过七八回了,就连米缸我都翻过。”
“没准你老婆翻窗进来的!”我继续胡说八道,希望他不要再打扰我们。但他似乎并没有理解我的意思,“怎么可能,窗户上有铁栅栏。就算是只猫都钻不进来。”
“妈的,别吵!”我无法,只能压着嗓子对男人吼道。挨了几巴掌之后,脾气见长,我想我现在的脸色一定不怎么样。男人被我闷声一吼,顿时没了声响。
四眼将罗盘端在胸前,一步三停,小心翼翼的朝厨房靠近。我开始还猫着腰,但转念远没有这个必要,便直起身子。每跨一步,四眼都要确认罗盘有无异样。我们慢慢的挪到厨房门口。
厨房不大,一个布满油渍的抽油烟机赫然眼前,边上是个表面已经略略发黑的老式单门冰箱,光线暗淡,而且一股子难闻的油腥味扑鼻而来。
我再往前走,发现水池子还堆着很多未洗的碗盘,横七竖八的叠了几层。一只肥壮的蟑螂,正趴在剩饭剩菜上大快朵颐,听到动静,便“嗖----”的一下,沿着水池边缘,跑的无影无踪。估圣来巴。
四眼最前。他跨进厨房一步,身后的祝子君停了下来,她背微驼,时刻准备吐出嘴里的金蚕。老秃驴和宋老头此时分立左右。
厨房现在只有四眼一个人。他手上的罗盘还在颤着。四眼慢慢的移动着步子。
按以往经验,里面确实有“东西”正在作祟。我瞪大眼珠不敢眨眼,照理说我也可以看到那些玩意儿。可等了一会儿,却什么动静都没发生。
四眼靠着罗盘的指引,已经缓缓的走到了水池的边上。罗盘抖得更厉害了。我踮起脚向水池里望,那全是沾着残羹冷炙的锅碗瓢盆,会有什么异怪的东西?
耳边很安静,所以“滴答滴答”声就显得尤为突兀。遁声寻去,原来是未拧紧的水龙头,正在滴着水滴。
水滴如同思绪。让一筹莫展的我们,更加无计可施。
“滴答,滴答!”
这水滴声似乎在嘲笑我们。
可----,
似乎又在提示着我们。我有预感,现在就是一步功告,差的就是最后的一股子灵气。
“我知道了!”老秃驴惊愕失色,他微张着嘴,似乎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
“怎么了?”四眼赶忙回头望来。
“问题不在厨房,而是在水箱!”他匆匆道来。
“水箱?”我踮起脚,探着脑袋朝里望去。厨房一眼就能望穿,哪里来得什么水箱。
“不是在这----在天台!”老秃驴补了一句。
我立马反应过来。让罗盘探到阴戾之气的不是水池的脏盘子,而是水管里滴出来的这些自来水。自来水来自哪?当然是房顶天台的水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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