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你浑身多处骨折,好好养伤。”
骨折…养伤…我好像想起了点什么,朝他眨巴了下眼睛。
“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恩…”我本来想表达“没”的,结果到了喉咙里就成了“恩恩”声。
他连忙关切地把手探进了我的被窝,轻轻捏了捏我的胳膊、胸和腿上的骨头,疼得我龇牙咧嘴!
“草…”
虽然这个字听上去声音很轻,但已经是我用尽力气骂出来的了。
小警察不怒反笑,揶揄了句,“挺有精神嘛”。看我又闭上了眼,就走到了走廊里,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我就这么睁着眼,看着白刷刷的天花板,一看就是一个下午,大脑的思维也恢复了,我也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虽然心里面很着急,但身体却不听使唤。
在床上躺了不知道有多久的我整个脸都已经僵了,想说话的话只能张开一道缝,发出嗯嗯啊啊的声音,之前那声“草”完全是被疼痛给逼的。
身体也很僵,根本就动不了,只有双手的指尖勉强可以弯曲。我一个下午虽然都在看天花板,但我并没有闲着。
我一边整理思绪一边努力活动着舌头和嘴巴,终于到晚上鲍局带着几个亲信来看我的时候,我能说话自如了。
“小周同志身体恢复得不错嘛。这次真是辛苦你啦!如果不是你舍命保护,我们的人员就要铸下弥天大错了!”说完,鲍局捶胸顿足,一副悔恨不已的样子。
“不…你们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跟我一起去的那个警察呢?”
话刚说出口,本来还嘈杂的病房突然安静了,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我立马意识到出事了,急得就要昂起头坐起来,可只要一抬身子,一股撕裂的痛感就像潮水一样把我淹没。
“那个警察怎么了?”
“他在ICU病房,不过就算恢复了也成了植物人了。”说话的是凌队,不过不知道她是有意还是无意,并没有答到点子上。
其实我也能猜到鲍局说的弥天大错是什么,但那都不是他的本意啊!他是无辜的!
可无良的记者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了消息甚至还拍到了当时他浑身是血,踩在我身上掐保安的照片,写了篇“警察打人”的新闻,在网上屁民的一片跟风之下,真相反而没人关注。大家只是把矛头指向了那个警察。
鲍局虽然是个老狐狸,但在这事上只能听取“群众意见”,言不由心地让那个警察背了黑锅。
我紧紧地咬住了牙齿,眼泪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涌出。
“上次的事没有结束,这个警察是12:15死的…”虽然很不愿意说出这个如同梦魇一样的数字,但我又不得不把这事说出来。
因为只要仔细一思考下的话,立马就会让人有种如坠冰窖的恐惧。
鲍局他们听了我的说辞,先是没什么表情,随即脸上就浮现出了惊色。
“小周!你的意思是?”
“这次那女人的目标不是张胡子,而是这个警察…”这是我一个下午得出来的结论,当我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我宁可相信我猜错了,但这个答案就像1+1=2一样毫无悬念。
那个时间…那种诡异的死法…在场的每个人都倒吸一口凉气。这种感觉就好像每个人都被杀手给盯上了,明明说的要杀A,可实际上却把B给杀了,而且一切都像之前早已算好了的一样。
第一:我打电话通知公安局是个随机事件。
第二:鲍局喊人带我去找老张是个随机事件。
第三:我们是否会上楼也是个随机事件。
……
越想越多,越想我越觉得脊背发寒。
这时,手机铃声又响了…
☆、第二十章 踏破铁鞋无觅处
手机在床头柜上一边震动一边发出悦耳的铃声,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到了我的手机上。我的神经更是被这个铃声所牵引着,绷得紧紧的。
杨焱拿起我的手机,自己瞄了一眼,然后举到我跟前给我看。
而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赫然正是前两天害得我们变成这个鬼样的正主——张胡子。小杨替我接通了电话,里面传来了熟悉电流声,在场的每个人心底都咯噔了一下,可就在这时,一个放荡不羁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了。
“喂?半仙?是你么?”
听到这声音的刹那,每个人都是大跌眼镜,病房里的紧张气氛瞬间没了,每个人的眼神都好像要杀人一样盯着我的手机。
“你他妈的不是在别墅里失踪了么?”
“呸呸呸!我什么时候失踪了?!”
听到他这话我心里更是恼火,“别装,就前两天,在xx小区,我打电话给你,你说在给人看阴宅,而且保安那儿的监控视频有拍到你!”
“哎?半仙啊,阴宅指的是墓穴啊!我给人看阴宅怎么会看到活人住的小区里啊!”
我们俩互相扯皮了足足有一刻钟左右,越说越是觉得不对劲,不光是我、警察们,就连电话那头的老张,牙齿都开始打起颤来了。
那天他的确是在帮人看阴宅,不过不是在别墅小区里,而是另外一处的农村集体承包地里,有个土豪把那块地包下了,想自己建个家族公墓什么的,让老张帮忙去掌掌眼。途中也接到了我的电话,之后因为“业务关系”,不得已把我的电话挂了,关了手机。这才造成了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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