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发誓,绝对没有去过xx小区,更没做出监控里的那些事。
病房里的气氛变得非常压抑,这种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情况还是第一次。我相信这些天连续发生在我身边的超自然事件绝不是一个偶然。
“对了,鲍局,上次那个号码查到了吗?”
鲍局的脸上阴沉如水,朝我摇了摇头。
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只要是登记在案的信息,就没有警察查不到的,更多的时候只是出于基本的隐私保护而没有权限去查,只要上面放权了,就算是大领导的私人短信都能查出来。尤其是电话记录,拨号都是先接入到本地接受台。同理,人家的电话打进来的时候也会先接入本地接受台才能把电话转到你的手机上。因为速度很快,而且往往是通过通讯卫星来完成,所以很多人都以为电话是移动终端和移动终端之间的对接,其实不然。
不过这也诞生了一个最大的疑点,手机接入通话网络的时候系统会自动定位,这也是警察通话追踪的原理,可如果真的如张胡子所说他那天没去别墅里,那信号又怎么解释呢?
就在我冥思苦想这到底怎么一回事的时候,鲍局长开始往外吆喝人了。
“大家都散了吧,小周同志还需要安静养伤,不要打扰他了。”
那些人也都是明白人,纷纷跟我虚伪地问候了两句就走了。偌大的病房里只剩下了鲍局长和小杨两个人。
鲍局给小杨使了个眼色,他心领神会地走过去把门带了起来。老鲍这才尴尬地朝我笑了笑,也没有了平时局长的架子。
“这次可真是辛苦了周小兄弟了,本来找人就是我们的责任,结果却害得你差点连命都没了。不过作为一个警察,这句话真不该从我嘴里说出来。”
我一听,好家伙,这是要给我设套啊,但是又没办法拒绝,光是住院治疗的这笔钱我就掏不起,如果不答应他接下来的话估计才出院我就要被逮进去了,只好点了点头。
“本来我们警察该相信的是科学,像这些怪力乱神的事最是要不得。不过一切事情都要以人民群众的利益为主,非常时期行非常之法,有位领导人不是说得好嘛,不管黑猫白猫,能抓老鼠的就是好猫。所以不知道小兄弟你的算命能算到这些么?”
我被鲍局的话说得哭笑不得,心想,我要是能算到还至于躺这儿么?但我又不能这么直接说出来,那不就显得鲍局刚刚的话有点脑残了么?
我只好装作一脸为难的样子,深深吸了一口气,再叹了出来,默不作声。
要知道,有时候你不说话要比说话还管用,因为对面的人会因为渴求答案而忍不住去猜你的想法,而且往往还是朝着坏的方向猜,尤其是谈判的主动权在对方手上握着的时候。
果然,不出我所料,鲍局一看我面露难色,脸上的笑容堆得更盛了,“小兄弟是不是还有什么难处?你尽管说。”
“唉,鲍局你也是知道的,我之前就是个天桥摆地摊靠帮人算卦糊口饭吃的,自己身上那么点钱怕是连这几天的住院费都给不起,到时候怕是又要被你们给抓起来了。”
“小兄弟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协助警方抓捕歹徒,这医药费怎么能让小兄弟掏,我们给!”
“哦,对了,之前那几起案子的线索悬赏呢?”
扯到钱难免肉疼,哪怕不是自己的钱,但一年办案的经费都是固定的,所以平时都不轻易发布悬赏。可这次的情况不一样,凶手是穷凶极恶的歹徒那还好说,好的他们警察能使得上力,可如果敌人是某种看不见的东西,又或者是科学所无法解释的东西,那问题可就大了,与其等到事态渐渐严重起来,还不如现在多花点钱,一劳永逸。
不过姜还是老的辣,姓鲍的没有直说,也没否认,只说钱在走流程,很快就能发下来,我没不好追问,只好谢谢了声。
我、那个警察、小保安三人进了屋子,到头来,警察伤得最严重也最诡异。
当时杨焱为了救我冲进去就是一脚把他扫翻在地,按理说并不会造成多大的伤害,但那个警察从此就成了一个植物人,医生的诊断结果更是不可思议,面部软组织挫伤,颅内多处出血。要是谁能一脚把人脑袋踢得多处出血,而且表面仅仅只是一点皮肉擦伤的话,这绝对是不世出的武林高手!
小保安貌似受到了极大地惊吓,不管见到谁都说鬼啊神啊之类的,所以能叙述整件事情经过的,就只剩下我了。
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我看着白色的天花板,把那天从进小区开始的每个细节都说到了,尤其是说到那张怪脸的时候,仿佛白色的天花板上都长出了用红色颜料画的五官。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当时让警官不要去扯几乎是我本能说出的话,我觉得那张怪脸就像是活的一样。
鲍局和杨焱听得云里雾里,那表情不亚于在听天书,根本无法想象出当时是怎样的一个场景,但是他们见过那个撞了邪的警察,那种恐惧是任何残忍惨烈的现场所不能比拟的。
听完我的故事后他们沉默了许久,两人相顾无言,毕竟光凭我的一面之词还很难有什么定论,更何况还是这种堪比恐怖电影剧本的目击报告。
接下来几天我都是在医院里躺着,身体一点点在恢复,到第三天的时候我稍微抬抬手扭扭身子的时候已经没有那种撕裂的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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