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环卫大妈骑着三轮车上街扫地,看到他这副样子,顿时也乐了,问他是谁,为啥想不开,穿成这样来睡马路。
小春也不知道醒了没有,反正是换了个狂拽酷炫的睡姿,一只手撑着脑袋,十分装比的来了句:“你看我是谁,我是神!”
环卫大妈当场就给雷倒了。尼玛,扫地扫了几十年,怎么就扫出了这么一个奇葩,还是赶紧打电话给派出所,送这货到精神病院去。
当然,小春后来没有进精神病院,是我和另外几个朋友,把他从派出所领回来的。我清楚的记得,听完环卫大妈绘声绘色的描述,哥几个当场就笑出了几十块腹肌。
总而言之。
小春不能喝酒,喝酒之后就成了逗比,谁见了都头疼。
让我跟他喝酒,我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
但是,小春亢奋之极,生拉硬拽,居然把我拉到了附近的宵夜摊。
一扎冰啤,一碟烤鱼,两盘青口螺,十个生蚝,若干烤肉串,再加一碟炒粉。
这就是我们宵夜的全部。
没办法,吊丝嘛,消费能力是差点,谁也不必装。
我倒是不饿,但是,闻到了烧烤的香味,我还是有些意动,每样尝了点。
喝着冰爽的啤酒,吹着凉爽的夜风,我们似乎又回到了从前的轻狂岁月。
那时的我们,有的是熬不完的夜,撸不完的串,喝不完的酒,唱不完的k,虽然大家都没钱,但是我们穷得开心。
现在,我们依然年轻,但是,人多少有些变了,不再如从前那般单纯。
几瓶冰啤下肚,小春的脸开始发红,我暗叫不妙,搞不好,这货又要出状况了。
果然。
我的猜测应验了。
小春突然站起来,拿起酒瓶就朝他自己的脑袋上砸去。
砰的一声,吓了我一大跳,眼看着,鲜血就顺着他的头顶淌了下来。
“小春,你这是干什么?疯了吗?”我连忙站起身来,抓住他的胳膊。
“阿牛哥,我没疯,我很清醒,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信人唆使去赌钱,不该欠人高利贷,更不该把那个鬼手镯卖给你,坑死了你二叔。我有罪!”小春喃喃自语道。
砰!砰!
小春闪电般抓起两只冰啤,接连砸在脑袋上,我拦都拦不过来。
瞬间,他已经满脸是血,看起来骇人之极。
第37章 医院风波
宵夜摊。
小春突然拿起冰啤,接连砸在自己的脑壳上,已然是满面淌血。
我看着也有些不忍。
他平时是二了些,但是,确实对我掏心掏肺的,够兄弟。
扑嗵。
小春又双膝着地,冲我跪了下来,跪在了满地的玻璃渣上,我一在旁看着就疼得慌。
“起来,快起来,你这是干什么?”我赶紧拉他。
“阿牛哥,是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二叔。我错了,我悔不该当初……”小春开始嚎啕大哭。
这下可不得了,四面八方,数十对视线齐唰唰的投了过来,宵夜摊老板手里拿着勺子,一脸的目瞪口呆,闹不明白这唱的是哪一出。
没办法,我只能说道:“小春,我相信你不是那种坑兄弟的人,我原谅你,事情究竟如何,我们再慢慢查。起来呗,还想让别人看笑话啊。”
磨蹭了一会儿,小春才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我看到,他膝盖上血迹斑斑,应该是刚才跪得太猛给伤着了。
他都这样了,宵夜自然没法继续,我只好买了单,又叫来一辆的士,带着他赶往县医院。
小春头上虽然不再淌血,但是,伤口总是要清洁处理一下,搞不好还要缝个十几针。
县城不大,县医院也在黄金地段,打车的话也就几分钟的路程。
我扶着小春,一路往急诊室赶去,旁边的人见到小春这副惨状无不恻目,连带看着我的目光都怪怪的,应该是把我们都当成了街头混子,跟人打架受了伤。
走到二楼的时候,我们恰好看到一群人堵在楼梯口,有几个彪形大汉似乎还有些眼熟。
“不好,是虎哥的人!”小春扯了我一下,验色又变了。
我定睛一看,可不是嘛,领头的那位,正是虎哥的妹夫兼马仔老金。
傍晚的时候,老金可没少挨揍,也不知道伤在哪里了,总之我看到,他嘴角贴着膏药,手里还撑着拐杖,垂头丧气的样子,貌似十分的狼狈。
老金身旁的那几位,也是个个带着伤,脸色不忿。
当然,到了这个时候,他们不止六个人,而是十来个,都挤在一堆,差不多把路都堵了。无论是医生、护士还是患者,见到这副阵仗,心里都不免犯怵,远远的就绕道走,恨不得离他们越远越好。
我也站住了。
情况比较明显,这些人应该都是送虎哥入院的。
我猜测,被苏如烟吸干了阳气的虎哥,估计已经昏迷不醒,生命体征或许还有,就是比较微弱,貌似随时会挂掉,必须进重症监护室了,这个病室正在二楼。
重症监护室这地方可是个销金窟,我虽然没进过,却也听说过,我房东刘大姐的老爸就中风进过这里,每天的收费是八千起步,住个十天半个月,半套房子都浮云了,相当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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