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哥的情况,不知道会不会在重症监护室常住下去,那样一来,他费尽心机赚来的那些不义之财,可都要打水漂了。
我突然觉得,这人有些可怜。
不过呢,还是应了那句老话,可怜者必有可恨之处,那么多人被他坑了,他这也是报应加身,注定难逃此劫。
“怎么办,逃不逃?”小春慌了神。
毕竟,对方看起来人多势众,若是拼起来,赢面似乎不大。
老金他们应该也发现了我和小春,一个个目光复杂的看过来,没有谁吭声,气氛有些紧张。
“逃?为什么要逃,拿出点气势来,跟我上。”我深吸了一口气,扶着小春就往上走。
小春有些腿软,我和他最近,感觉到他全身都在微微颤抖。
我们上了楼梯,正好被这拔人堵住。
“不想和虎哥一样下场的,都给我滚。”我不动声色。
听到这话,马仔们脸色全变了。
尤其是老金,这里面似乎就数他伤得最重,最有切身体会,嘴角抽搐了几下,也不知道伤口开裂没有。
但是,不知道老金是铁了心要拦我们,还是腿脚不便,总之他是没挪窝。
老金不动,其他马仔也就有样学样,在那里硬撑着。
见状,我心中一沉。
又要开打是吧?!
我倒是无所谓,放出双瞳厉鬼苏如烟,保管这些人全灭,只是怕在大庭广众之下影响不好,惹来更大的麻烦。
当然,我不好先动手。一是到处都有摄像头,先动手理亏。二是还要顾着小春,他这状态,我要是还不护着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人打残了。
我们上不去,他们不下来,情况顿时陷入了僵局。
有好几次,我把心一横,差点就伸手摸向了腰间悬着的黄皮葫芦,把葫口的封禁打开。
但是,我终究还是忍住了。
理智告诉我,现在不能这么干,真想彻底扳倒这些人,也要换个地方才能动手,否则的话,将会麻烦不断。
要知道,“养鬼道”的传承很不受人待见,我要是在县医院搞出一桩大事,用厉鬼拘了这十多人的魂,恐怕明早就有玄门高手找上门来,非要来个卫道除魔不可。
“忍一时风平浪静……”我心中默念着,狠狠的抑制着心底的强烈冲动。
也就在这时,老金突然脸色狂变,面皮涨成了猪肝色,豆大的汗珠唰唰的淌下,他整个人颓然坐倒,眼看着裤裆就湿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骚味。
“金哥,金哥你怎么了?”其他人顿时乱了阵脚。
“卧糟,这就吓尿了啊?”小春目瞪口呆。
“让……让他们……走!让路!”老金嘴角抽搐不停,全身过电般颤栗。
马仔们很听话,纷纷让开。
这状况很明显,虎哥入院后,马仔们以老金马首是瞻,都听他的,搞不好工钱都是从他这边领。
老金一发话,那些人不敢不听。
我懒得理会他们,扶着小春往目标区域赶去,老金那伙人也没敢追来。
“阿牛哥,你真是吊到没朋友!一个霸气测漏的眼神丢过去,尼玛,老金就居然吓尿了,说出去都没人信啊。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小春眉飞色舞,一个劲的夸我。
“呵呵,一般一般,世界第三。”我心中暗爽,却不想透露实情。
老金是被我吓的吗,当然不是,是被双瞳厉鬼苏如烟吓的。不过呢,这中间没什么区别,因为老金看不见那只厉鬼。
“阿牛哥,你这饱含杀气的眼神是怎么练成的,有什么秘诀不?教教我呗,我可以交学费。”小春又道。
“嗯,实不相瞒,此乃我老宁家的不传之秘,概不外传。”我也装了一回比。
“吹呗,你就使劲吹。”小春乐了,兴高采烈的跟着我走。他也清楚,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刻,办正事要紧。
好在现在是夜晚,病人没有多少,医生给小春检查了一下之后,说应该都是皮外伤,简单的处理一下就好。不过呢,为了保险起见最好再拍个片,看看有没有颅内积血什么的。
听到拍片,我心中一动。
上次被宁坤的狗腿子阿龙打了一拳,至今我的锁骨还疼着呢,顺便也照一照呗。
护士妹子帮小春清理伤口,用镊子夹出了好几颗玻璃碴,把伤口周围的头发剃了一圈。然后来了个医生,帮忙缝了好些针,贴上纱布,叮嘱小春保持伤口干燥,防止感染之类的话。
这会儿,小春算是缓过神来了,再加上酒劲还没过去,人比之前更加的亢奋,居然跑到护士站,追着那个护士妹子,死皮赖脸的问人家要微信号,说是要交个朋友。
我在一旁看得实在是无语。
太丢人了!
这小子都弄成这副狗样子,居然还有心思撩拔妹子!
平心而论,那个妹子条件很一般,身材比较单薄,或许五官还算耐看,却比白富美梅玫差远了。
依我看,小春八成是脑子进水了。
我要是医生,我就这么给他开药方:每天倒立三次,每次八个小时,以清除颅内积水。
也不知是什么情况,妹子的手机号、微信号和企鹅号都被小春给要到了,我算是服了他。看来脸皮厚,死缠烂打也是一招独门绝技。难怪他这些年来换女友比换衣服都勤快,而我至今仍旧是单身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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