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你自己的事。”
没时间陪她聊天,我从她身边走过,钱多多不愧是赤子之心,做事的时候很干净,再次专注的拿着纸扎以特定的节奏烧了起来。
吴招弟低着脑袋,捧着茶碗,桌子底下的两腿夹的很紧,身体一抖一抖的。我刚跑上楼梯,看到她的异常,下来问:“你怎么了?”
本来脸涨的发红,这下脖子、耳根、捧茶碗的手都红了,身子哆嗦的更厉害,不知道是被我的无常形象吓的,还是怎么回事?
“尿急。”
纠结好一会,她用手指沾着茶水在桌上写了两个字,随后用手摸干净水迹,尴尬的把脑袋埋的更低。
“噗。”
让她别说话,任务是喝光热水壶里的水,没想到她真这么干了。我说:“后面是厕所,你心理默想着天地有正气,解决完问题了再回来坐下。”
交代完,我快速冲到二楼,甩着手上的桃花枝说:“老鬼出大事了,你老婆可能中了桃花瘴。”
老鬼闭着眼睛,凝神面对着冒阴气的门缝,门上的纸人诡异的活过来,从门上走下来,提着手里的刀,对着老子就砍。
想想楼梯上的摆设,如果鬼姨没出事,我自然不会上二楼。这老家伙进了玩术法的状态,错把老子当找茬的鬼了。
“转白无常司职,荡魂。”
借白无常的职位,我举起九节竹把劈来的纸人挡回去,又不敢借大力押魂,怕破了法让老鬼受伤。心底正骂骂咧咧着,五只举起旗杆的小鬼爬上楼梯,旗杆里发出嚣张的声音:“老鬼,今天就是你的死期,嗯?白无常也来找你麻烦,看来是天要绝你。”话毕,旗杆发出的声音又对我说:“鄙人虎丘镇田七,坐下五鬼乃五行五灵并非鬼魂,有请白无常。”
养鬼里的五鬼,第一,收集命里缺“金木水火土”五行的人。第二,缺一行的人刚死,会术法的人把新魂封在尸体里,把鬼在坟墓里养四十九天,养鬼期间的禁忌很多,比如,狗叫、鸡鸣、猫斗蛇……碰到这些就会被破法,被破法了只能从头再来,鬼被养成功之后会成为无根鬼,天地不管任由自生自灭,所以遥控施法的人说,五行五灵并不是鬼,不该白无常管。第三,经过艰难的养鬼,集齐五行都缺的鬼,然后让鬼去杀自己缺少,别人命中那一行突出的人,补齐五行。只要一只鬼被收,其余的四鬼也就没用了,需要重头再来。
能养出五鬼的业内人必然有大毅力,大气运,不然根本练不出这招。
“嘿嘿,误会了吗?正好敲闷棍。”
暗想着,我表面冷哼一声,提着九节竹假装对攻击我的纸人抽了去,等待下阴手的好时机。
第十六章 用生命才敢表白
小厅,阴气森森,桌上的麻将好像也冒着湿气。
三个纸扎人兵分三路,一个护着老鬼,另外两只举刀冲向我和五只举着旗杆的小鬼。旗杆里发出的声音挑明五鬼不该阴司管就不再多言,五只小鬼立刻凶狠的扑向了纸扎。
“阴司有职,白无常押魂。”
面对砍向我的纸扎人,我分心注意着五鬼的动向,全力借镇无常所能带动的势,举着九节竹向纸扎人抽去。纸扎横飞出去,在空中诡异的消失不见,可气的是门上又走下来一只朝我砍来。
“伶伦以竹正音律,轩辕以竹调元气。人道有正气,诛邪。”
新出的纸扎人举刀对我脑袋砍来,刀势凶悍异常,我凝神对着纸扎人,猛的掉转九节竹借人道正气对着旁边绕着另一个纸扎人撕咬的五鬼抽去。
五鬼不该阴司管,借阴司的势对五灵的效果应该不大,阴司的势不行那就用人道正气。养五鬼的术法断了人的正常轮回,伤的是人,人道正气合该克五灵。
咔!
哐!
“白兄住手,阴司不能插手阳间斗法。”
九节竹刚抽断五鬼举着的两根旗杆,突然冒出一根陌生哭丧棒挡住了正要抽断剩下三根旗杆的九节竹。
于此同时,纸扎人的刀也落了下来,砍歪了我头顶的无常帽,如果不是无常服有基础的防护作用,这一刀就不仅仅是让我生魂动荡这么简单了。
扛着旗子的五鬼被灭了两杆旗杆,与五鬼战斗的纸片人毫不留情的灭了失去旗子的两只小鬼,剩下三只旗杆传出一声愤怒的咆哮:“阴司,白无常,我田七不烧文书告你,誓不为人。”说着,剩下三鬼扛着旗杆快速的溜了。
所有的一切发生在瞬间。
我歪着帽子,摇晃两步,挡住九节竹的哭丧棒“咔嚓”一声折断,穿着白色西服,踩着黑亮皮鞋,提着半截哭丧棒的白无常倒飞出去,被旁边穿黑西装的黑无常给扶住。
黑无常提着勾魂链,眉头紧锁。白西服无常煞白的死人脸,看着手中半截哭丧棒陷入了痴呆。
老鬼睁开眼睛,三个纸扎人把突然冒出来的黑白无常围在中间,眼中透着阴冷到吓鬼的杀意。
“给个不杀你们的理由。”
我彻底愤怒了,阴阳相隔,阳间业内人斗法,阴间鬼差没有人用术法赦令请来当打手,自主的插手业内人的战斗属于侵略阳间。面对我冰冷的质疑,白西服反应过来,说:“阴司不能管阳间的事,五灵不该阴司管。白无常是一家,我不想您自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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