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怎么样?”
我看着青色手印,黛儿见两母女非常着急,帮着发问。我说:“把店子门关了,回家我请一道符贴在后腰,明天早上青紫印就会消,拉伤的韧带疼几天会自然康复。”
春枝扶着她爸,她妈快速的收拾好摊子,很快回到了家里。
准备好黄纸和毛笔,我独自端着椅子,神神秘秘的到了天台,拍了拍背包,说:“狐狸也要冬眠吗?仙儿该你显灵了。”
“唧唧。”
白狐在背后动了动,探出脑袋,流转着神经兮兮的眼波,疑惑的看着我。我说:“除了危机时刻,我喊你灵性出体的时候,你也可以出来的嘛!”
狐狸半个身子爬出背包,爪子在我背后写:“诚信。说话要算数知道吗?想仙儿破例也行,小怪物求仙儿啊!”
“恭请仙儿大仙。”
我点了一炷香,插在椅子上,憋着笑意,对着香恭敬的行礼。
暗淡星光下,白衣飘飘的动人倩影转了一圈停在椅子前,仙儿翘着白嫩的下巴,伸出芊芊玉指,说:“求本仙子何事?”话音刚落,她立刻泄气,扶着嘴害羞的笑了。
“回禀仙子,小人有一事相求。”
憋着笑,我装着正儿八经的样子弯腰,仙儿害羞的摇着脑袋说:“不来了,小怪物你就笑仙儿吧。”
玩笑也开过了,我走到椅子旁边磨墨,说:“等我把墨磨好了,你黄纸上写一个“正”字,带着你正气的正字有驱邪的效果。”
“你为什么不自己写?”仙儿弄平椅子上的黄纸,看着我轻重有度的磨着墨汁。我说:“你仔细感受一下我身上的正气?”
仙儿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一跳一跳,高挺的鼻子皱了皱,过了好一会,睁开眼睛,着急的说:“我怎么感受不到你的正气了?不对,你给我的感觉还在,正气应该没有消失,但为什么感觉不到?”
“天地有正邪,我取阴阳平衡。正气与先天凶气相互交融,你自然感觉不到了。”我看着椅子上的黄纸,说:“我写出来的正字,会带着正邪两种气,用来驱散鬼推人出现的手印非常暴力,就算把春枝爸腰上的阴气驱散了,说不定凶气会给他带来血光之灾,所以需要你出手。”
仙儿似有所悟的点头,我手上磨着墨,看着四家镇的方向绷起了心弦。
一个“邪”字打得抗旗小鬼魂飞魄散,这威力有些逆天了。我获取先天凶气的节点是薛倩,以先天凶气借天地邪气,大部份的邪气来源是薛倩聚集的后天凶邪之气。
诡异状态下的薛倩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异,为什么我借的邪气这么猛?这个问题得尽快搞清楚,搞不好会出大事。
“好了。”
我磨好墨,仙儿提笔唰唰几下写下了一个“正”字,七分清秀柔美,三分刚正不屈,字就像她的人一样充满了灵气。
“美人是狐,颜美,字如玉,好一个颜如玉。”我真诚的夸奖两句,仙儿害羞的直接消失,说:“没有要事,仙儿再也不出来了。”
“嘿嘿。”
我奸笑的拍了拍背包,等黄纸上的墨迹干枯,把黄纸反过来,拿起毛笔唰唰几下,画出了一张乱七八糟的符文。真的道符上面是符头,代表祖师爷,符心是代表自己拜的神性的封号标志,符底再写请符的做用。
“呼。”
拧着纸符,我用嘴吹了吹,看着完全没有任何效果的符文,自我欣赏的陶醉一会,提着椅子下楼。“这符一看就上档次,是高手了,包装真的很重要。”
黛儿和春枝着急的在楼梯口等着,我把符文严肃的交给春枝,说:“你和你父母给符文上一炷香,等香烧完,把香灰晒进水里,用撒了香灰的水打湿纸符贴在你爸腰后就好了。”
春枝一家按照我说的做完,我谨慎的交代:“切忌,要贴一晚上,如果半夜丢了,明天早上青紫没消就别怪我。”不等春枝家人回答,我对黛儿说:“走了。”
这家人只是屈服在我的淫威之下,并不怎么待见我,没必要在这多留。
从春枝家走上街头已经过了零点,街面上空荡荡的,只有零星的招牌亮着,发黄的路灯光洒在十字路口,看着那么的寂寥。站在十字路口中间,我看着黑乎乎的天,影子在路灯下拉了好长好长。
“老板,您救人到底求什么?要抢田七直接杀了了事,干嘛受别人白眼。”黛儿紧了紧衣领,防止冷风灌入,抱怨着春枝家人的态度。我无聊的笑了笑,说:“是非善恶自在我心,顺手能救人就救呗,不必在乎别人怎么看。”
“我可没您这么高的觉悟。”
“我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做什么都能顺心所欲。就像这次出手救田七手下的受害者,我完全是凭心情。心情不好,我就不管,没有任何人有立场来指责我什么,不救是我的本份,救是我的心情。如果背负一身贤名,在乎名声和别人的眼光,会被名声所累。”
话音刚落,冬夜寒风带着刺骨的寒意袭来,我冷了缩了缩脖子,说:“你们还真慢。”
“哥。你画符喊我们,我们立刻就动身了。”念风穿着朴素的妇人装,腰间绑着带子,带子上还挂着两个同心结,她耸动着怀里的婴儿包,不爽的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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