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他控制五行鬼袭杀老鬼,被灭了五行鬼中的两只,我哪壶不开提哪壶,田七眼中的愤怒一闪而逝,平静的说:“我当是谁?原来是夺人妻、占寡妇的陈先生。”说着,他瞟了一眼春枝,装着高深莫测的样子,虚闭上了眼睛。
“春……枝……”
与田七一起到来的中老年妇女,吸了好几口气,发抖的指着春枝只喊出了名字。另一个妇人直接破口大骂:“咱们家哪儿亏待你了?哪儿配不上你了……”后面的话骂的很难听,我听着也想抽人。
春枝委屈的解释,妇人骂的更凶,妇人骂了一会,拉着春枝的胳膊,说:“走,这事让你爸妈评评理,让街坊邻居听听……”
“春枝,你爸出事了。”
妇人正拉扯着春枝,屋外突然传来喊叫声,卖烧烤的中年女人着急的跑进屋,见到拉扯春枝的妇人和旁边站着的妇人说:“亲家,这事怎么……”话还没说完,就被泼妇般的妇人打断,她说:“谁跟你是亲家?你女儿做的好事,你不知道?”
“妈,她们说是我请人施的邪法。”春枝挣脱拉扯,抹了一把眼泪,坚强的对着泼妇说:“先不说迷信灵不灵,我倒是想问问,我为什么要害人?”
泼妇用余光瞟了我一眼,嘴上不敢说,眼神表达的意思就是春枝被我骗了,这就是动机。
“病急乱投医可以理解,但因急伤人就不好了。”我示意黛儿停止磨剪刀,微笑的看着泼妇,她小声嘀咕:“陈老先生的脸都被丢光了……”
没有在意她的话语,我看着田七说:“田先生既然是为了救人而来,我们不如赌一把怎么样?我如果把病人救活,您自断双手。我如果救不活,自断四肢。”不等田七开口,我转头看着来找茬的两个妇人说:“你们的目标应该也是救人,人能活过来比什么都重要不是?”
两个妇人压下急切的怒意和害怕,转头看向了田七。田七摸着指头上的戒指,说:“陈先生,您可真是好算计,邪法是您施展的,您要救人只是举手之劳,却要我赔上双手,你也太狠毒了。田七尊敬陈老先生,耻于与你为伍。”
恶人先告状被他说的正义凛然,到最后更是怒气勃发的涨红了脸。
找茬的两个妇人移步到田七后方,深以为然的偷偷点头,敢怒不敢言的看着我。我说:“既然如此,病人就病死好了。”两妇人着急的看着田七,田七沉着脸说:“陈三夜,你别欺人太甚,当天下没有道德良知可言?”
是的,业内的事情只能讲道德、良知、正义。术法杀人无形,田七要抽病人的生魂补齐五行鬼杀人,社会法律的触角伸不进来,人就是病死的。
“我就是欺负你了。”丢下这句话,我看着找茬的两个妇人,说:“在外面说话注意一点,我只要听到一丝不舒服的声音,我保证你们家鸡犬升天,寸草不留。”
语气平淡的威胁,不做任何掩饰,比狂暴的要抽刀子砍人更有威慑力。两个妇人瑟瑟发抖的向田七投去求助的目光,田七不怒反笑的说:“好!好!好!”
别人听着是气极说反话讽刺,其实他是真的是高兴了,高兴我被邪恶了。
“孙女士,我拼了这条老命也会救活您儿子。”田七很快稳住情绪,安慰找茬的妇女两句,最后给出了保证,愤怒的对着我甩了把袖子,带着一男两女离开。
春枝母亲要挽留两个妇人把事情说清楚,两个妇人甩着死人脸,留下几句很不好听的话,跟着田七走了。
“春枝,你现在不用担心了,你未婚夫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目送田七离开,我没说安慰的话,因为安慰的话对春枝来说太肤浅。黛儿想了想,很快弄懂了我话里的意思,走到我旁边问:“您的意思是田七会放过病人?借此坐实您用术法害人的名声?术法害人可比抢人老婆的名声更烂。只是他为什么要针对您?还来的这么巧?”
“他的目标不是我,而是我小姨关铃。坐实我用术法害人的名声只是第一步,第二步应该是借我和关铃的关系,来打击关铃在虎丘镇的声誉。”我随口小声解释,说:“田七来的这么巧,也不是他算准我会来,而是他本身就准备针对春枝。缺金的男子死了,被练成五行缺金的小鬼,需要磨死五行多土生金,补齐小鬼的五行。他派鬼过来就是先磨春枝的阳气,为以后五行鬼磨死春枝做准备。我现在插一脚,他的算计被打断,正好顺水推舟放弃抽缺金的男子生魂,坏我的名声而已。”
“那您打算?”黛儿有些担心。我说:“别把事情想的那么复杂,只要田七死了,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现在只需静等杀他的契机。”
提点黛儿到这,我对着急的春枝妈说:“您丈夫出什么事了?”
“不小心滑倒,扭到了腰。我是回来喊春枝帮忙收摊的。”春枝妈迟疑好一会,还是把事儿说了,看表情并不待见我。
事情不会这么巧,里面肯定有鬼,说不定这就是杀田七的契机。
第六十一章 三夜掌握的力量
夜幕渐深,两母女忧心忡忡,春枝爸歪坐在烧烤店内的凳子上,撩着后背腰间的衣服,腰后淡淡的青紫巴掌印清晰可见。汉子扶着腰,疼的猛皱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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