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车厢,拿着票,找到床铺,我们四人的铺位分散在车厢四处,黛儿刚要问我下面的男子换座位,我拿着车票示意,说:“不用换了。”
车票是杜月影给的,她要把我们弄到一起,根本不费事,分散开自然有她的用意。黛儿意识到这个问题,老实回到她的座位。
虽然开着空调,但车厢内残留的怪味还是能闻到,赵鱼儿这个金枝玉叶,可没吃过这种苦,一直皱着白嫩的小鼻子。
“我要跟你换座位。”
火车刚开动,赵鱼儿走到我这边,指着远处。我从上铺跳到地上,说:“行。”
铺位是上下对开的,一个隔间四张床铺,下面是两个眼镜男,看打扮应该是去江城上学的大学生,上铺对面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女人收拾好东西,躺在床铺上就睡了。
两个眼镜男,见到赵鱼儿这样的美女,假装玩着手机,不时偷瞄几眼。
“谢谢。”赵鱼儿感谢一声,刚要往上铺爬,我凑到她耳边,说:“下面两个大学生,血气不旺,对面的女人更谈不上阳气。你睡我的床铺,小心半夜有鬼。”
不是吓唬,而是严肃的提醒。毕竟,天帝的考验随时会降临,我是玩鬼的行家,很有可能用鬼称量我的斤两。
赵鱼儿推开我说:“别这么亲近,咱么不熟。”说着,她挑衅的看了我一眼,爬上了床铺。
无所谓的走到赵鱼儿的床铺处,对面铺位是一个老头和一个中年男子。上铺是一个少年,我在下铺坐下,与他们简单聊了几句,没在意床铺上的气味,倒头就睡。
“查票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有人轻轻把我推醒,我睁开眼睛,看到三十多岁的列车员,拿出车票给他。他看了眼,简单询问怎么换票了,我礼貌的回答,他也没纠结这事。
查票的人离开没多久,我憋着尿去厕所解决完各人问题出来,车厢里静悄悄的,只有火车开动的声音。
连续路过两个隔间,里面的人都睡的死死的,看时间才晚上七点多,我快步走到黛儿所在的隔间,黛儿躺床上翻着杂志,说:“老板,怎么了?”
另外三个床铺上的人,睡的跟死猪似的。我在地上重重躲了一脚,睡觉的人还没醒。黛儿见我如此,她无所谓的说:“四分钟以前,我闻到一种说不清楚的气息,他们就相继睡着了。”
“别人都睡着了,我们也不能例外,那我们也睡!”
走回床铺,躺上面,闭上眼睛,感受起周围的情况。连着几个小时,车厢里只有死一样的静,十二点刚过,有人说:“肚子好饿。”
我慢慢睁开眼睛,只见对面床铺老头的生魂离体,生魂坐起身,他的身体还躺在床上,生魂还回头看了一眼床铺,看生魂的表情,根本没发现他的身体还睡在床上。
老头看不到他的身体。
“草,集体离魂。”
老头的生魂刚出体,中年、少年的生魂也跟着出体,我走出隔间一看,除了我们四人,整个车厢的人都离魂了。一条条生魂,像寻常坐车的人一样,看报纸、聊天、打牌、吃东西……根本不知道他们自己是生魂状态。
更诡异的是这群生魂,根本看不到我们。
“陈三夜,你说怎么办?”
我站在走道中,陈鱼儿走过来。不一会,黛儿和曾剑也走了过来。我问:“到底是他们集体生魂离体,还是我们四个生魂离体?或者,我们在做同一个梦?这只是梦境?”
第一百七十三章 抹杀意识
车厢内的乘客,在我眼中集体离魂,离体的生魂各自做着正常人该做的事情,并没有令人恐惧的事情发生,非要说诡异,就是一具具肉身躺在床铺上,生魂们都看不到自己的身体,它们也看不到我们。
我提出是不是做梦后,再次巡视一遍车厢,黛儿说:“老板,我们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生魂出体,只可能是咱们在做同一个梦。”
赵鱼儿和曾剑默不出声,当我想到曾剑是特种兵的时候,曾剑开始表现出特种兵的特质,提出了很多怀疑,例如:没有卖东西的推车进车厢、没有人路过、厕所那边没有人躲着抽烟……
“曾剑,按你这么说,我们都在做梦吗?”
曾剑提出了最起码十几条疑惑,黛儿语气古怪的发问。赵鱼儿说:“是不是做梦,去隔壁车厢看看,实在不行,拿一条生魂实验一下,也就有了答案。”
我留心着他们三人的行为,点了点头,没发表意见。
赵鱼儿带头走向隔壁车厢,我们跟在后面,隔壁车厢内一片喧闹,睡觉、吃食物、聊天、玩手机……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看样子只有我们那一节车厢有问题。
走在过道上,黛儿与一位打水的男子撞倒,别人连忙道歉,等走回我们车厢后,黛儿说:“撞我的是个人,温度、心跳、气息都很正常。”顿了顿,她接着说:“我们都能感觉到疼,不像是在做梦。但谁说做梦不知道疼?所以还要进一步确认我们是否在做梦。”
“拿什么确认?”
站在我的隔间前,对面铺的老人和中年聊着天,少年带着耳机听歌,我扫过它们和它们的身体,故意苦涩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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